秦可沁眼含泪珠道:“大婚,你是谁?神秘得无名无性。我的终身托付于你,有谁为证呢?有你的父母、亲友吗?还是有我的父母、亲友?甚至连个下人都没有。”
秦可沁笑了,是充满苦涩的,她继续幽幽的说道:“你难道不知,这草草的婚礼背后的目的与故事吗?”
花梦荻低下了头,他无法回答,他内疚。
秦可沁继续道:“如今终于有位男人能让奴家托付终身了,虽然他没有你有成就、优秀、帅气,但他有名有姓、有血有肉,能够天天守护在奴家的身边,奴家认命了。”
花梦荻先失了秦可馨,今天又将与秦可沁失之交臂,曾经的歌舞欢畅、琴瑟和谐已成往事。是的,正如秦可沁所言,也许她的夫君不如自己,但他是真实存在的有血有肉的男人,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反观自己呢?又能给秦可沁什么承诺,一时之间花梦荻怅然若失。
秦可沁继续道:“今日里奴家为大英雄做最后一餐,跳最后一支舞……”说到此处,秦可沁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花梦荻拿过手边的一坛酒,大口地喝了个底朝天,他能说什么呢?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花梦荻有点不甘心,不甘心于如此优秀的自己输给远远不如自己的男人。
秦可沁似乎早有准备,在连接临水平台的栈桥附近摆设了一面牛皮大鼓。她今天身穿唐装,显得雍容华贵,俨然唐朝贵妇再世。
秦可沁轻移莲步,站上了牛皮大鼓,手中二端系着金铃的帔帛带着内劲向临水凉亭四周轻点。
随着秦可沁的帔帛轻点,四周的围绕着凉亭的数个红烛被点燃,散发出阵阵异香。
秦可沁从怀中取出一个比拇指略大的红丸,她轻启红唇,将这红丸含于口中,又是异香拍鼻而来。
这异香,似乎好熟悉,花梦荻感觉到了这熟悉的异香,充满着迷幻而有毒的异香。
花梦荻虽然心情有点低落,但这熟悉的异香他还能分辨。百般娇,不错就是它的异香。
花梦荻知道这异香的药理,唐实曾经将对百般娇的研究的成果赠与了自己,他并不惧怕此毒,甚至让他联想到那晚在峨嵋山与秦可馨的风光旖旎。
只是今天的这异香虽然能让人致幻,却少了一份激情与冲动,更多的是让人慵懒而提不起精神,令花梦荻想象到今天的心情的确令人消沉与失落。
秦可沁今天足登紫檀木为底的云履,她按照舞蹈的节奏点轻着牛皮大鼓。
秦可沁表演的是花梦荻取材于霓裳羽衣舞的翩翩帔帛功。
翩翩帔帛功形似霓裳羽衣舞,却不神似。
霓裳羽衣舞正如诗句描述的那样,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一声玉笛向空尽,月满骊山宫漏长,所展现的是音乐悠扬,服饰华美,舞姿翩然,宛若仙子。
可翩翩帔帛功的神韵在于,节奏紧密如战鼓擂动,帔帛飞舞中金铃叮当,高贵气质中内力蕴含,舞姿翩然而隐含杀机。
花梦荻无心为此舞和曲,他取过酒坛,又干了个底朝天。他有些醉了,没有醉酒的酣畅淋漓,却有满腹惆怅与无尽的失落。
随着秦可沁翩翩帔帛功的渐入**,花梦荻一坛又一坛地灌着美酒,有道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花梦荻用双手强撑着桌面,这才没有当场倒下,他消沉到无又复加,这也许是他今生最后一次欣赏这自己所独创的翩翩帔帛功。
秦可沁翩翩帔帛功越舞越快,她足点牛皮大鼓,嗵嗵声急如战鼓。
战鼓声声催人进,势易时移悲剧难免英雄末路量非凡。
花梦荻脱口道:“好一个十面埋伏。”而就在他言语之间,秦可沁出手了,金铃帔帛带着强劲的内力,飞射向花梦荻。
花梦荻感受到了杀机,但他无力反抗。
也许是他醉了;也许他中毒太深;也许他并示防备到秦可沁会向自己下手;也许他根本就不想抵抗。
秦可沁的一击之下花梦荻中招,他翻身便倒,跌落于身后的镜月湖中。
今日里是如此的风和日丽,可是天气好并不能阻止杀气冲天。花梦荻跌落冰冷的湖水中,并没有让他有所清醒,他本就不识水性,像个秤砣一样向湖底沉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梦荻悠悠醒转。他已是结结实实地被铁索绑在了十字木架之上。
花梦荻本能地想运用内力挣脱捆绑,可是他内力全无,因为他的上、中、下丹田以及任督二脉交汇之处已被深深地刺入了带有倒刺的银针。
随着花梦荻本能的挣扎,带动着捆绑他的铁索哗啦啦的响动的同时,带给自己的是一阵阵从刺入的穴位处传来的刺痛。
花梦荻不再挣扎,更未言语,只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眼前不远处手握牛耳尖刀的秦可沁。
秦可沁依然美丽,但她今天里的美丽看上去却是毫无美丽可言,充满了狰狞与仇恨。
秦可沁见花梦荻苏醒了,并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她上前几步,举起手中的牛耳尖刀,用刀柄在花梦荻的右手腕处重重一击,随即顺势用尖刀一带,花梦荻的腕骨碎成了渣,手筋被挑断。
巨痛传来,花梦荻不自控地身体哆嗦了一下,他没有呼痛,更没有言语,依然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秦可沁。
秦可沁见到花梦荻的目光,仇恨心盛,如法炮制,将他的左手腕骨亦击碎,并挑断了左手筋。
巨痛再次传来,花梦荻无法运用内力相抗,只能咬紧着牙关,硬撑着。他还是没有言语,还是用直视的目光看着秦可沁,此时,花梦荻的目光不仅仅是期待,还含有一丝男人不屈的挑战。
秦可沁受不了花梦荻的目光,她看在眼里是花梦荻的不屈,甚至是无视自己,她恶向胆边生,再次出手击碎了他的双脚的踝骨并挑断了脚筋。
花梦荻还是强忍着巨痛,但巨大的痛苦还是让他闷哼了一声,咬紧的牙齿让嘴边挂着一缕鲜血。此时的他,双足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重,他挂在了十字架上。
秦可沁终于忍不住气发问了:“你为何不问为什么?”
花梦荻平静地答道:“想我问你什么?”
秦可沁恶狠狠地道:“你不想知道为何今天落到如此下场吗?”
花梦荻高傲地抬着头道:“妹妹如果想说,自会自己言明,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又何苦多此一问。”
“妹妹!!!”秦可沁似乎在自言自语,随即她竭斯底里地狂叫道:“谁是你的妹妹?”
花梦荻道:“舍你其谁?”
秦可沁狂笑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她状若疯魔:“你心中只有那个贱人,那个入了佛门还不忘勾引你的贱人。”
花梦荻道:“她可是你的孪生妹妹。”
秦可沁道:“她就是贱人,夺我所爱的贱人,贱人,至贱之人。”
花梦荻道:“你错了,我自从邂逅你姐妹二人那天起,我就深爱你们二位,此生无愿无悔。”
秦可沁呵斥道:“你做梦!!!”她略回味了一下摇晃着手中带血的牛耳尖刀道:“你这是变相向我求饶吗?”
花梦荻骄傲地道:“今生我不会向任何人求饶,我深爱的人也不例外。”
秦可沁狞笑着道:“你深爱的人远在天边,她救不了你,而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想看你向我求饶。”
秦可沁言罢,一一将刺于花梦荻上、中、下丹田以及任督二脉交汇之处带有倒刺的银针慢慢地推入深处,一面看着花梦荻的表情,期待着他的求饶。
秦可沁失望了,虽然花梦荻痛苦异常,但他的骄傲与尊严支撑着他没有任何求饶的意思。
秦可沁几乎疯狂了,她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她竭斯底里地狂叫道:“你现在武功尽失,已成常人,错,你连常人都不算,只是一个残废,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残废。从此后,你只能爬着生活,祈求我对你的怜悯,你才能苟活于世。”
花梦荻道:“男子汉大丈夫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
秦可沁喃喃自语道:“你会的,你一定会的。”说完,她出了房间。
不大一会儿,她气急败坏地回来了,她言道:“那个小杂种不知去那儿了,没事我有的是时间等,等她回来。”
花梦荻终于动容了,言道:“你疯了,你让贪婪与嫉妒迷惑了心智,你收手吧,你的痛苦是因我而起,一切冲我来吧。”
秦可沁疯魔地叫喊着:“从小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就亲手毁灭,谁也不要想得到,包括抢我东西的贱人也不会有好下场,你等着,我一定让你看到这一幕。”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二百六十四章保命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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