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从今天起,我会定期来指导你修炼,怎么样?”琴啸天微微一笑道。
他在宗里是个忙人,每天都会亲力亲为处理一些大小事务,特别是一些细小繁琐的小事,也得花去了很多时间,因此只能定期来教文修道如何修炼。
这次他向文修道的体内输入了一定的真气,实则上,至少可以让他少修炼一年的时间,也就是说,琴啸天对文修道所输入的真气,已经相当于文修道修炼了一年的时间。在一瞬间完成的事情,却远远超出很多修仙弟子的想象中・・・・・
“我知道,宗主是个大人物,每天不会有这么多时间来辅佐弟子,完全可以理解啊!”文修道搔头道。
但心头一阵高兴,宗主这话以前都说过,到今天终于实现了,他还真是个言而有信的真君子。
自己一介普通凡人,居然得到宗主青睐,简直荣幸至极!宗里数以万计的弟子,他们都是靠一步一步走下去,而自己能够节省很多时间,何尝不是一桩美事。即使他永远不教他,文修道也不敢有任何奢望。宗主毕竟是一个大人物,一般的弟子连见他的机会没皆无,更别说让他亲自指导了。
“嗯,你终于懂事了。”琴啸天满意地望着眼前这个似乎有着一定关联的文修道,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即使把自己心头存在的疑惑都道出来,他未必相信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他没有经历过,实际上,他父亲的灵魂经常出现在琴啸天的潜意识中,才对他产生一种特别的亲近感。不然,琴啸天根本没有这么多的精神分散在他的身上。
他对文修道的一举一动,已经足以让外宗的仙尊及弟子误会了,会认为琴啸天偏心,总是在极力维护着一位普通凡人,他是遭到很多闲言蜚语的,不过,琴啸天根本不去理会。因为他这样做,一切都问心无愧。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的路上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四人很是讶异,因为这一带,平常很少有马蹄声出现,连宗里的仙尊也不怎么喜欢骑马,琴啸天也是长途跋涉,才以马代步,这个时候,又会是谁?
琴啸天放眼望去,只见大路上尘土飞扬,一匹高大的骏马朝这边疾驰而来,马背上端坐着一位身穿沐浴宗道袍的弟子,手中扬着长鞭,倒是威风凛凛,但神态又有些熟悉,也不知来人是谁?
伴着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声音随着飞扬的尘土传了过来,紧接着,“师傅,师傅・・・・・”
琴啸天侧耳聆听了一番,怎么这声音像欧阳震?他来这里干嘛,仅仅一两里的距离,也用不着骑马狂奔而来。随后他心下一沉,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到一会儿,高大的白马奔近了,白马上坐着的果然是欧阳震,他又顺势用马鞭抽了白马的背脊一鞭,“啪!”一声清脆的响声马上便湮灭在马蹄声中・・・・・・
“师傅,大事不好了。”欧阳震端坐在高大的白马上,远远就告急道。
琴啸天极速地往欧阳震奔来的方向迈出几步,略有些吃惊地望着欧阳震的到来。很快,他同时招呼文修道等三人,道:“你们先回去吧,看来,我得马上赶回宗里了。”
文修道及两名弟子见琴啸天面色淡然,三人都向他微微点头后,便一前一后进入屋里。
欧阳震已经奔到琴啸天的面前,右手一扯住手中的缰绳,吁的一声后,白马鼻子似乎一时受痛,脑袋便抬头转了过来,前蹄缓缓停住了,而后蹄却在磕着地面,鼻孔在呼呼的抽气,可能是奔得太过急促,连鼻涕也从鼻孔中流了出来。
还不等白马停稳,欧阳震便从马背上跳下,牵着手中的缰绳,由于不方便,便略去了必要的礼节。
琴啸天先开口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快告诉我呢。”
欧阳震吞了一口唾沫,深深地换了口气,然后道:“师傅,在距离外宗三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庄,有一个从沐浴宗方向来的年轻女子,说是来外宗寻找您的,被山贼抓走了。”
“寻我?”琴啸天心中一紧,呢喃自语道。
“对,小山村的村民还在大厅里等着,他是专门来送信的。”欧阳震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此刻琴啸天心中无数个疑问,不时念叨着欧阳震所说的年轻女子,除了王嫣然和于紫云,还有爱媚,但排除爱媚这个女人,因为她的年纪比她们大一点,但又不能确定是不是她们二人,急得直搔头,然后对着欧阳震,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回宗里,问过清楚便知晓了。”
“好,那就请师傅上马吧!”欧阳震把手中的缰绳递给了琴啸天,他也不客气,跳上白马,回头道:“上来啊,随我回宗里。”
欧阳震一直与琴啸天处于一种亲密关系,有啥说啥,也无君臣之分,若是不按师徒辈份,两人实际上就是忘年交的好朋友,谁让欧阳震也不因为自己年纪比琴啸天大,而拜他为师。现在,在任何场合,他们都是以师徒相称。
不过,欧阳震从行为和语言上,与琴啸天纯属是一种朋友关系,从未避嫌,几乎不用考虑,他也跟着跳上马背,意识地抓住了琴啸天的袍子,道:“师傅,您可要当心,这马性子刚烈,别摔到我!”
“哼,男人大丈夫还怕摔倒?”琴啸天不屑地回答道。
他心里在牵挂着一些事情,也不想再与欧阳震废话,便双脚试着一夹马背,鞭子扬起,呼啸一声,极速往外宗狂奔而去。
还不到半炷香时间,二人便来到外宗大厅门口。琴啸天勒住手中的缰绳,白马也跟着停下,接着道:“到了,下马吧!”
欧阳震觉得太快,屁股还没坐热便到了,他跳下马背,然后琴啸天才跃下,顺手把缰绳递给了他,“老欧阳,马交给你好了,它对你亲热一点。”
于是,琴啸天便头也不回进了大厅。
果不然,大厅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装束打扮普通的中年汉子,一脸黝黑,满目沧桑,一看就是靠种地为生的庄稼人。他正在腼腆地坐着,不时与招呼他的弟子说着话,忽然那弟子站立起来,对大汉轻声说道:“我们宗主来了,你可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清楚!”
那弟子便上前,把大汉来此的经过说了一遍后,琴啸天一脸阴沉,“好,我知道了。”
然后与大汉相互打招呼,大汉把具体的事情经过向琴啸天禀告清楚,他也不迟疑,道:“这位兄台,请带我随你走一趟,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
二人便离开了外宗大厅,出至大厅门口,琴啸天才想到刚才的白马,幸好欧阳震还在广场外与其他弟子闲聊,便牵过白马,带着大汉,往距离外宗三十里开外的小山村奔去。
一路上,琴啸天向大汉打探,那年轻女子长成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来,大汉都一一回答了。
大汉回忆了半晌,才幡然醒悟道:“她叫什么紫云・・・・・”
琴啸天闻言,暗暗吃惊,呢喃道:“糟了,一定是紫云妹妹寻来了,为什么不事先飞鸽传书哩!”
一定是她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