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十余人见到凌空男子,顿时脸色大变。
神情慌乱,破绽频出,已有数人被利刃划破,血迹斑斑。
忽然,飞剑威势大增,咻咻声中,飞剑已经抵住了咽喉和诸多致命位置,不想死的,纷纷弃剑。
凌空男子御剑而来,屈指连弹,受伤的和弃剑的纷纷受制,被男子收纳御兽牌,看也不看遍地的沙蝎,御剑而去......
细雪纷飞,北地澜普城银装素裹。
天香楼内炭火红火,淡淡的檀木香充斥,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灯光,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花魁娘子念烟收功起身,无束的黑发如瀑散落圆润的肩头,紫色的纱质肚兜遮掩胸前,肉色纱质里裤罩上修长的双腿,火红的长裙笼罩其身,长发兜出散落,装束极其妖艳。
额头光洁饱满,弯弯的柳眉下纤长微卷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双墨色的眸子清澈水灵,美目流盼间流露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忧郁。
白色丝涤束腰一束,竟不盈一握,晶莹玉润的莲足无声的妖娆。
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肚兜上绣着一个白色玉狐,更添几分妖媚。
笃笃笃...
听得叩门声响,念烟英挺的琼鼻微微一皱,薄俏的嘴唇挑起一个很美的弧度。
“进来。”声音婉转清脆,仿若珍珠落玉盘。
听得回复,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丫鬟,见之行礼,“小姐,刘公子来了。”
女子轻嗯一声,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上红色绣鞋,莲步轻移,落座房内琴旁,气定神闲地拨弄着琴弦,三两下琤琤琴声成了一曲小调......
不多时,一个温文尔雅的英俊男子步入房内,望向逶迤倾泻水晶珠帘后,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的抚琴女子。
琤...琴声停了,装束艳冶的女子轻轻地抬起头。
明眸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一笑即收,于一瞬间又归于柔媚,无害的模样娇弱动人。
“公子...”女子欠身一福,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清香,粉嫩的薄俏双唇如花瓣娇嫩欲滴,巧夺天工的五官精致而华丽。
莺声燕语,吐气如兰,鼻息流转着清香,清茶入口芳香。软玉温香入怀,宽衣解带,哪里还有客气的?
嘭!
房门洞开,两个男子入内,扬手屈指弹出股股劲力,赤条条的俩人被制,随手收入御兽牌,扬长而去......
天高云淡,碧海连天。
海面波涛汹涌,云雾飘逸,一座硕大的岛屿绿意葱葱,其间亭台楼阁点缀,空中珍禽翱翔,犹如仙境。
岛屿四周耸立一座座动辄数十上百丈的黑色礁石,错落不一,如林密布,似繁星点缀于汪洋之上。
礁石下的海面上,一道倩影踏浪而来,翩若惊鸿。
一袭嫩绿色的衣裳衬出姣美的身段,如瀑黑发垂落,海风吹拂,发丝飘逸,裙袂飘飘,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在海面上如履平地,飞溅的浪花不及其身,飞纵而上,身轻如燕的落在岛上的一座大殿前。
皮肤细腻白皙,柳眉弯弯,琼鼻小巧,杏眸儿漾着笑意,淡淡的敏锐微闪,却于一瞬间又归于柔媚,无害的模样娇弱动人。
“见过司徒道友,不知尊驾驾临鄙宗有何见教?”一个中年美貌女子步出大殿,冲来人稽首道。
来人是沧源宗执法堂的司徒书瑾,修为已至金丹九品,在洛川界元婴之下,也算得上有数的高手。
司徒书瑾微微一笑,人畜无害的样子,清婉道:“没什么见教,只是奉堂主之命请掩月宗的洛宗主过门一叙。”
“有劳吕道友挂念,多谢盛情相邀,无奈宗门弱小,琐事颇杂,还请见谅不能前往。”
依稀白色长裙的洛茵白也不见怒,不卑不亢,含笑道:“若是有何事需得到在下的回复,不妨请明言,茵白绝无隐瞒。”
司徒书瑾笑笑摇头,漠然道:“洛茵白,我沧源宗在幻星岛如何你不是不知,既然我已经来了,你就得和我走,生死勿论。”
洛茵白沉吟片刻,宗门的护阵拦不住司徒书瑾,也没必要做出无畏的牺牲。
皓首轻抬,缓言道:“可否耽搁一二,宗内尚有琐事安顿。”
司徒书瑾颔首,清冷道:“岛外百里,给你半个时辰。”
洛茵白欠身而退,回大殿交代事情......
灵兽宗,天阙堡,万妙观,千幻宗,落云宗,百巧院,青阳门,妙音阁,千光寺,灵风观,无极门...十一个宗门的掌门或长老。
澜普城,嘉元城,泰和城,叶桦城,关宁域,太昌城,安远城,历阳城,河阳城...九个修行世家的主事人被沧源宗一一或拜访,或胁迫,或直接拿下,纷纷在骈阗城的问天居齐聚一堂。
吕浩湮一袭白衫,面沉如水,神情凛然,端坐在上,俯视下方就坐的数十人。
“今日要弄清一件事,幻星岛为何要对付沧源宗弟子。”
吕浩湮没有说话,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身旁的司徒书瑾清冷说道:“现在给你们时间回想,一炷香后,每人单独回见,告知实情,既往不咎,若有隐瞒,不死不休!”
言毕,司徒书瑾冲吕浩湮拱拱手,退在一旁。
吕浩湮慢慢放下茶盏,冷声道:“我沧源宗说一不二,有顾虑可以理解,还是那句话,我们不会和修行界翻脸,前提是你们好好的修行,别打那些没用的心思...我要知道真相,说了不追究,就不会出尔反尔,但若查实有假,那就是你自己对你的宗门不负责,那就别怪沧源宗铁血无情!既往不咎还是不死不休?自己掂量。”
意思清楚明白,就要结果,说出来了,没事,不说?那就等着灭门吧!
沧源宗数百真传弟子,那都是各位长老的心头肉,试试?
吕浩湮说完话,起身边走,剩下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办就可以了......
好香啊...方尔亦嗅到一股很好闻的气息。
徐徐睁眼,如梦似幻的光亮在迷蒙的烟雾中朦胧。
这是仙境吗?方尔亦感觉很不真实,自己是在做梦吗?
不对,散逸的雾气不正是自己嗅到的香味?
“你醒了!”一个婉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惊喜。
寻声看去,一个十**岁的女子,一袭紫色的宫装长裙罩体,俏生生的就站在一旁。
方尔亦还有些迷糊,毕竟是昏迷太久,久到他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只记得自己最后一指点出,和那冷峻男子对撞了,是和筑基高手对撞,他知道自己的胜算不大。
看这位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沧源宗的弟子,没想到自己还是落在了别人的手里...想起腰间御兽牌,伸手一摸,还在。
一施法查探,完了...闵荨影不见了。
方尔亦冷着脸,一言不发,恨恨的盯着紫群女子。
那股恨意令紫群女子打了个冷战,她只是被叫来照顾昏迷的方尔亦的,那会想到被这样恨着?
算了,还是赶紧上报吧......
紫群女子转身走了,方尔亦迅速环顾四下,寻找可能的逃生出路。
屋子很大,有好几个窗户,可以想象办法。
翻身下床,来到窗前,轻轻开启窗户向外张望,外面是一个幽静的小院,很安静,没有看见人来人往,这是个机会!
方尔亦回头看看门外,不见情况,随即翻窗而出。
蹲在墙下,左右看看无人,猫着身子,脚步放轻,慢慢的往小院的月门靠近。
“尔亦,你敢嘛呢?”
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奇怪的声音响起,方尔亦可不管是谁,不跑等着被炮制吗?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不藏了,撒腿就跑。
咣!迎面撞上一个身躯。
二话不说,不管是谁都是仇人,浑身蓄力,双眼扫视,寻找弱点...
诶?这人有些面熟啊...
这不是...掌门!
收势不及,一指即将点出,慌忙喊道:“掌门快躲开!”
来不及了,一指戳天万物伤!
夏暻纳闷呢,好端端的醒来就想着跑呢?再看方尔亦见面就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同归于尽一般的杀招,难道方尔亦真的有问题?
但紧接着听到方尔亦急切的让他快躲开,刹那释然了,方尔亦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毁宗门了,还以为是落在了敌人的手中。
能第一时间想到让他躲开,躲开?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堂堂元婴!
但也听让他动容的,或许方尔亦心里只知道指法杀伤力大,会伤害到他,可见方尔亦心存宗门和他这个掌门的。
既然心中有宗门和他这个掌门,那就别让他再自己受伤了,灵力灌体而出,手指一捻,灵力凌空旋转,刹那形成一个漩涡,试图引导方尔亦卸力。
迎面方尔亦点出的一指,一声巨响,对撞的灵力刹那膨胀,爆裂。
激荡的灵力肆意,尘土飞扬,地面的花草被连根拔起,卷飞,地面以二人脚下为中心,蛛丝般皲裂开去,可见这一指的威力。
大力的反噬袭来,方尔亦再次感受到上次那股侵袭的可怕,张口就是一口鲜血呛出,身形不受控制的倒飞而出,咣当砸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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