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鄙视了剑玄一番,这才笑呵呵的问道:“剑玄,问道院收徒了,你不去吗?”
“不去!”剑玄很是果决,肃然的说道:“云纵那货受了点化,一只臂膀不人不鬼的,看着就不像好事情,修行这种事情,还是一步一步自己走出来的,才是无上大道。”
白九不得不对剑玄刮目相看,感觉这是位猛士,除了脑袋有点不正常,总骂自己不是真男人,其他的倒真是满满的英雄气概。
“城主,云上宫已经要离开上清仙门地界了,我要回圣宗了,城主若有闲暇,可以来圣宗看看。”枯新儿拜礼,静静的说道。
“咦,古月也邀请我去圣宗呢,还莫名其灭的说起了夜长安……”白九稀里糊涂的,没想到这么多人邀请自己去圣宗。
“好个小色鬼,定是你与圣女有染,夜长安才想抓你做上门女婿,果然是你有负新儿姐,不是真男人……”剑玄当时就气的哇哇怪叫,简直想冲上去掐死白九。
白九脸都绿了,这才明白古月为啥很猥琐的请自己上圣宗,原来是有阴谋诡计,简直太可怕了。
这么一想,白九顿时感觉,被打死了也不能去圣宗,那里异常危险。
枯新儿很是尴尬,漂亮的脸蛋仿佛都被气歪了,拿着尺子点在剑玄头上,伤神的说道:“剑玄,不许在胡说八道了……”
而后,枯新儿匆忙与白九告辞,逃也似的,很快消失在了天际。
白九看着面色羞红而去的枯新儿,笑呵呵的看了许久,才怅然若失的盘坐在云上宫的一角,拿出酒葫芦,浅品了一口。
果然还是水……
白九有些愣神,不管是大魔王苍,还是玉流轩,愿月夜,还有雪惊弦,甚至枯新儿,明明刚刚为这些人送行,此时,却又有了些许思念,萦绕在心间。
大道独行,终究还是需要一个人上路。
白九灌了两口,感觉还是水,于是又灌了两口,微微叹息。
“白道友,要不要尝尝来自大海深处的美酒?”
突然,虚空中似有人语,搅动白九心神。
白九抬首,看到虚空一阵晃动,一股异香扑鼻,水念融莲步轻点,从虚空漫步而出,纤手提着一只琉璃樽,蓝湛湛的,透着酒香。
白九狐疑,看着水念融,一时间猜不透水念融来意,便笑呵呵的问道:“来自深海的美酒,能免费不?”
“白道友说笑了……”水念融微微浅笑,接着说道:“不过,云上宫可不是喝酒的地方,还请白道友移驾别处。”
白九诧异,知道云上宫有申兴坐镇,确实不适合谈论一些秘密,而水念融显然早就跟在了自己身边,或许,要讨论一些秘密。
不过既然是秘密,那么……呵呵……
白九爽朗的笑起来,稳坐如磐石,肃然的说道:“找一处山清水秀的绝佳之地饮酒作乐,却是好事,但是,得给钱……”
水念融面皮抽动,很快又镇定下来,大眼瞪着白九,说道:“白道友要多少灵石?”
白九上下看着水念融,感觉这女子一声富贵之气,便乐呵呵的说道:“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说也得一千……”
水念融无语的看着白九死皮赖脸的模样,抬手便送出一个精致的小海螺,送到了白九手上。
白九乐呵呵的,随手接过,感觉请自己喝酒,还给钱,富人的想法,穷人果然难以理解。
不过,发现小海螺里面有着一千极品灵石,白九便更加惊喜了,因为一千下品灵石就足够了,水念融却给了极品灵石,这女子果然是个败家老娘们。
白九麻溜的爬起来,乐呵呵的跟着水念融躲进虚空之泪,飘飘荡荡的离开了云上宫。
许久以后,在云深处,水念融小手轻挥,有云气凝聚成水,化作一只水晶剔透的老龟,驮着小桌,漫步云端。
水念融请白九盘坐下来,取了夜明珠打磨的酒杯,拿出一个很奇怪的海螺,在酒樽里,舀起青绿醇香的美酒,送到了白九的面前。
白九神清气闲,但却微微尴尬,因为其实不太懂酒,而且也少了那些喝完酒便小脸红红的好朋友,酒这种东西便少了很多味道。
不过,白九还是很有礼貌的,微微浅笑,举杯与水念融共饮,而后才笑呵呵的说道:“仙子邀我喝酒,可是惦记我美貌才华?”
水念融面色微红,感觉白九果然无耻,但还是娇笑开来,取下了雪白项颈之上的水滴项链,送到了白九面前。
白九愣住,很是迷惑,感觉突然就收人礼物,似乎不太妥当,但是,这玩意一看就是好东西,如今既来之,则收之。
白九乐呵呵的把项链收进储物袋,笑呵呵的说道:“水仙子好意,白某就汗颜收下了。”
水念融嘴角抽搐,无语的说道:“初见之时,白道友便对此物执迷,如今请白道友过来,只是想请道友看看我这项链有何神异之处。”
白九老脸羞红,很是尴尬,讪讪的拿出项链,拿近眼前,仔细凝视。
“是了,琥珀中的这条咸鱼,果然镌刻着一些道章……”白九终于确定,曾有类似的咸鱼,在自己面前爆炸。
“深海中,最为古老的刻书,便是刻在鱼皮之上,这条咸鱼能看出不凡的,白道友是第一人。”水念融肃然的说道。
白九淡然的看着水念融,想了想说道:“仙子此来,是想解开鱼皮之上的道章?”
“这倒不必,我深海自有解法,不过,世事变幻,山河斗转,大海深处有无上道宫,化作神山,落在大陆,白九道友既然认识来自深海的咸鱼,想来是有缘见过。”
水念融娇笑道:“所以此来寻找道友,便是打探我深海道宫的去向。”
白九愕然,想了许久,才弱弱的说道:“当年我入上清仙门试炼之时,曾在同门那里看到了这样的咸鱼,只是,那条鱼早已在岁月中朽坏,爆炸了。”
水念融沉默,想了想才又问道:“不知是道友的哪位同门?”
“嗯……让我想想……”白九仔细回想,很是忧愁的说道:“各自入了不同的山头,这名号什么的,还真是记不清楚了,不过,那是个很穷的家伙,倒是还有些面相,让我见到了,定然能够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