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会上,人仰马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个混蛋,简直是丢了整个大齐国皇族,功臣们的脸面。”李家小妹双手叉腰,瞪着眼睛,但很快又意识到这不温柔,于是收起小手,乖静站着。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传承越久的家族就越有机会出纨绔子弟。相反,杨家的纨绔子弟是极少数的,做的还算不错。”
张宁摇头说道。
身为千年王朝,杨家真的非常强大。在这上千年的时间内,杨家出现过多次危机,但是杨家的王爷,公,侯都会挺身而出。
就像张百公目前掌权,只手遮天,但是杨家的反抗仍然源源不断,上一次北方八州大乱,便有杨家诸王在出手,事后当然被张百公清算。
但是这天下杨家的人太多了,王,公,侯,以及没有爵位的皇族子弟。
这些皇族中有可能藏着阴谋家,强者,豪杰。正因为杨家如此强大,再加上又多与功勋家族联姻,张百公虽然只手遮天,但却还倾覆不了大齐。
崔成化才说,张百公只是弄权而已,张百公死后,这天下还是杨家的。
张宁也才告诉李女王,让她百忍成金。若是暗中动弹,没准才会有杀身之祸。
柳秀秀站在旁边一点也听不懂,她就是有点讨厌杨光。这个家伙居然要烧掉青云庵,虽然青云庵也挺讨厌的。
但那么做太过份了。
花灯会之所以在红河河畔附近,那是每年元宵节都会有许多文人雅士携妓逛花灯,然后回去红河河畔花船上饮酒作乐。
也有年轻文人结群逛花灯,终点则是花船押妓。
花灯会议尽头便是红河,河畔上的无数花船,便是那胭脂阵。张宁是不会去花船玩的,就算李家小妹与柳秀秀不在身边也不会去。
上一次去胭脂楼不算,因为那是被天涯浪子给骗去的。
因此花灯尽头,便是折返回家了。不过李家小妹却拉了拉张宁的袖子,昂起小脑袋在看热闹。
张宁便也转过身去看了一下,看到了庐陵侯杨光,风云公子吴风采。
一位是朝廷宗侯,一位是天机门天地二榜中地榜十八位的江湖强者。按道理,这二人不应该有交集才对。
但现在这二人确实是对上了。
张宁又看了看风云公子背后的花船,便有些明白了。那花船宽大不提,楼阁高耸,看着仿佛是宫阙,而不是一艘船。
远远的便能闻到胭脂与女子体香混合的香味。花船前挂着灯笼,灯笼上写着“胭脂楼”三字。
却是大齐国内不知道是江湖组织,还是青楼组织的胭脂楼。而听天涯浪子说,风云公子吴风采迷恋胭脂楼头牌青倌人,燕紫云。极有可能做了胭脂楼的打手。
现在风云公子站在这里,或许那号称江湖第一美人的燕紫云便在这座花船上。
这艘花船前聚集了很多人,有江湖豪客,也有文人雅士,也有庐陵侯杨光这等权贵。与之相对的,便是持剑而立,一脸颓废的风云公子。
“听闻胭脂楼的青倌人燕紫云就在这艘花船上,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不就是青楼吗?大爷我有的是钱。”
一位大腹便便的杭城富商,一脸的我有钱,我是大爷的样儿。却惹得不少人一阵翻白眼,如果胭脂楼的头牌青倌人是用钱就可以见到的,那还是头牌吗?
“谈钱实在俗气,燕姑娘从不谈钱,她只谈文和武,若是能在这元宵佳节做上一首应景的好诗,那便可入花船饮酒。武功登临天境,天机门天地二榜有名,也可上船。钱?别看你大腹便便穿着富贵,但却未必有我家钱多呢。”
一位穿着朴素的青年,展开手中画着山水画的折扇,鄙夷的看了一眼那富商。
却不知道哪家的有钱公子,低调出游。
那富商刚想出口反驳,但见到这青年公子顿时大吃一惊,同在杭城中富商圈子混,他却是认得这位公子乃是杭城四大富商李苗之子,李贵。
传闻那李家家境巨万,对钱已经没有追求,所以那李苗就为两个儿子取名叫做权,贵,希望讨个吉祥,李家能够在子辈踏入权贵阶层。
这杭城富商哪里还敢献丑,灰溜溜的走了。
而花船前站立,却不得进入花船的人,多的是李贵这样的富商之子,一等文人,天境高手。
他们也不敢吵闹,只是望洋兴叹。因为前方立着的那持剑人,乃是风云公子,一剑便可以削掉他们的脑袋。
有恃无恐的只有杨光了。
“你这个混蛋,孤乃是庐陵侯,杨家皇族君侯,你们胭脂楼不过是青楼,那燕紫云再美也不过是青楼妓女,居然敢将孤拒之门外。”
杨光双手扶着腰带,叫嚣道。
四周的文人雅士,江湖豪客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风云公子迷恋燕紫云,这一番话实在是太臭了。
“噗嗤!”一道剑气连秋水,从杨光的脖子上划过,割开了皮肉后,却又化作了一道清风消散在天地间。
杨光楞了一下,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血,孤流血了,孤流血了。”杨光弯着腰嚎叫道。
“君侯,君侯。”左右家奴手忙脚乱的上来帮忙止血,却对风云公子敢怒不敢言。
“带着你们的君侯下去,若是再嚎叫,我便杀了他。你们知道,我做的出来的。”风云公子颓废的面容上现出了凌冽之色,冷意十足。
“是是。”家奴们连忙点头哈腰,不管杨光叫嚣嚎叫,抬着杨光就跑。
“风云公子已经怒到了极点,但却还是忍下了这半口气,没有将杨光那混小子的脑袋给割下来,杨家果然还是杨家。”李家小妹心直口快的感慨道。
张宁点了点头,除非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否则江湖上没有人敢杀杨家的庐陵侯。
热闹也看过了,张宁正打算带着李家小妹,柳秀秀一起离开。这个时候,一位美人从花船中走出,立在船头对着张宁唤道:“无名先生既然来了,何不来船上小坐,饮一杯酒,听我家姑娘弹一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