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突厥秘辛 一串蚂蚱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楚墨风布局轮番调查,不良人全队造访胡府,明修栈道胡府门外发威,暗度陈仓狴犴入府盗宝。这才引出突厥秘辛公诸于世,天钺镖局全军覆没,抽丝剥茧深入调查,牵出东都一串蚂蚱。
借着烟雾的遮挡,狴犴迅速逃离了胡府的范围,待准备离开毓财坊之际,狴犴打了一个长长的唿哨,随后策马飞奔逃出了毓财坊。
胡府大门口,胡应龙不住地跪在地上求饶,而马背上的楚墨风却始终一言不发,并不是楚墨风没有什么说辞,而是他始终在等待狴犴得手的信号,随着时间渐渐流逝,楚墨风险些睡过去,此时一阵长长的呼哨声传来,像是一个信号般,将楚墨风瞬间惊醒
得知狴犴已然得手,楚墨风当即轻咳一声说到“胡掌柜,不是本王不给你面子,而是当时你在阁内那番说辞,在场宾客可是都听见了,而且本王当时也说过,定要烧光你的铺子以解本王心头之恨,你觉得是让本王做个食言之人,还是说你去把那日在场的宾客都杀掉好呢?”
楚墨风这番话让胡应龙心中懊悔不已,恨不得将自己的嘴撕烂,自己在这洛阳城内虽然横行无忌,但是自己似乎是狂妄过头了,无论天下十道哪个州府,皆是在京畿道长安城的掌控之下,而长安城内除了坐在龙椅上那位之外,权势最大的就是眼前这位了,自己好死不死竟然惹到了这位头上,胡应龙此刻真想钻进自己的脑袋里问一问,那日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正在懊恼之际,却见府邸内跑出一名女子,此人一跑出来,楚墨风身后的赑屃和负屃皆是眼中精光一闪,此人正是昨夜在正厅内为胡应龙出谋划策的那名妇人。此人在胡应龙耳畔低语一番,对方当即身形一颤,正待吩咐后者回去查探,谁知却听见楚墨风懒洋洋地说到“胡掌柜,方才本王是如何让你府内的下人传话的?”
听到这句话,胡应龙暗道一声‘不好’,方才慌乱之间怎么把这件事忘了,眼前这位爷可还没走呢,“启禀殿下,您方才的指令是让小人带着阖府的人尽数出府来迎接您。”
“你可不要说这人是自己凭空冒出来的?如若这样,这手法本王可得好生学学,届时本王那阁岂不是姑娘云集,日进斗金了?”此时赑屃催马上前,附在楚墨风耳畔低语一番,随即楚墨风点了点头,握着马鞭指着那名女子说到“说说吧,你胡掌柜是不把本王放在眼中?还是说这人不是你府上的人?”
要不说楚墨风这句话问得实在是狠毒,如若对方回答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楚墨风当即会借此发难;如若对方说那名女子不是胡府的,按照赑屃所言,那名女子跑动时身形稳定,脚步始终不曾出现一丝紊乱,想必也是个练家子,故而楚墨风定然会将这名女子拿下。一句两头堵的话,顿时让跪在地上的胡应龙犯了难,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谁知就在此时,那名女子突然起身,还未等楚墨风反应过来,一道黑光向着楚墨风的面门袭来,一旁的赑屃此刻再抽出步槊已然来不及,身后其余不良人待上前援护也为时已晚,本以为楚墨风定然会中招,谁知楚墨风只是慵懒地抬起左手,食指中指一张一合,一支黑色的飞镖赫然被楚墨风夹在手中。
眼见楚墨风遇袭,身后一众不良人纷纷飞身而起,只听‘沧啷’一声,一条锁链急速飞出,锁链前端一柄闪着幽光的短刀向着对方的胸口飞去,见此情景楚墨风大声喊到“抓活的。”话音一落,身后的嘲风闻言手腕一抖,锁链刀顺势缠在了那名女子的腰间,任由对方挣扎也无法挣脱。
另一边负屃的双横刀已然呈剪刀状架在了对方的脖颈处,而螭吻则是飞身上前,抬手在对方的下颌骨处一拉一拽,而后从对方口中摸出一个小蜡丸丢在地上,“想服毒?说吧,哪家的死士?”
瞥了一眼地上的蜡丸,楚墨风面色冰冷地望着胡应龙说到“说说吧,刺杀朝廷亲贵,尤其是勋戚功臣,你觉得应该判自己什么罪呢?”
此刻胡应龙瘫坐在地上,已然面如死灰,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见此情景楚墨风冷哼一声说到“把这二人带走,胡府众人暂时返回府内不得外出,稍后会有官差前来看管,如若未经允许私自外出,一律按从犯处理。”
一旁的童莺童燕用绳镖将胡应龙和那名女子捆好,随即由囚牛、睚眦、狻猊和蒲牢四人押着这二人先行返回阁,而楚墨风则是带着剩余之人向着铜驼坊赶去。
铜驼坊,天钺镖局内,胡府的下人正站在大堂内焦急地等待着,过了许久只见一名身材魁梧长相猥琐的男子走了出来,一见对方,这名下人赶忙上前施了一礼,“赵总镖头,小的是胡府的下人,我家老爷说请您今夜过府一叙,希望您一定要到。”
接过一旁的下人递来的茶水,这名被称作赵总镖头的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漱了漱口又再度吐了回去,“你们家老爷安安心心地做他的生意就好,是不是最近又惹了什么麻烦了?”
“实不相瞒,我家老爷昨日去阁为涟漪姑娘赎身,谁知阁的伙计丢了出来,回来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多问,不过据街上消息称,好像是惹到了个惹不起的人。”只见这名下人对着赵总镖头施了一礼,随后低声说到“听街上人说,那人是阁的新金主,听说是从京城来的。”
“妈的,京城那些大爷们就是脾气大,也该着你家老爷倒霉,以后做人做事低调些吧。”听了对方的话,赵总镖头微微一笑,而后摆了摆手说到“回去告诉你家老爷,今夜准备好酒菜,明日一早我就亲自把他的那批货送走了。”
那名下人见状当即对着赵总镖头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天钺镖局,待对方离开,赵总镖头对着院内大声喊到“去几个人把乙字号仓库内那些箱子搬出来装车,明日一早出镖,目的地陇右道鄯州。”
这名下人才一出门就看见几名紧衣快马飞速而至,此人还不知道胡府被抄了,小声嘀咕一番便转身离开了天钺镖局。
待那几骑来到天钺镖局门口时,齐齐地翻身下马抽出兵刃,只见为首一人对着镖局内喊到“天钺镖局的来个人出来,接镖了。”
听闻有人托镖,镖局一名伙计走了出来,对着门外的人一拱手说到“几位是要托镖是吗?请随在下进去填一下单子,顺便把手续办一下,不知几位要托什么镖?托往何处?”
只见为首那人阴恻恻地一笑,望着伙计冷哼一声,“手续就不用办了,小爷托的镖是你家总镖头的脑袋。”
一听这话,这名伙计脸色一变,对着那人拱了拱手说到“朋友,莫不是来找茬的?如若这是托镖,里面请;若是来找茬的,我们天钺镖局也不是吃素的。”
谁知对方抬起马鞭挠了挠头,而后饶有兴趣地说到“你们镖局有多少人?五十?一百?还是一千?或是一万?人少了可没意思的。”
那名伙计闻言,顿时明白对方是来找茬的,当即冷笑一声说到“天钺镖局不济,至少还有五十人,就凭你们这几个?”只见那人仔细瞄了许久,而后不屑地笑了笑说到“看身条都是娘们儿吧?你们是来找茬还是找虐的?”
话音一落,却见为首那人对着镖局大门喊到“赵澄霖,听见小爷喊话就赶紧滚出来。”接连喊了三遍,只见先前那名身材魁梧长相猥琐的男子走了出来,对着为首那人施了一礼说到“阁下在我门前如此喝骂,不知赵某何处得罪了阁下?”
谁知为首那人突然翻身下马,走到赵澄霖面洽,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到“得罪倒是没得罪,只不过小爷很好奇一件事,胡应龙那个蠢货究竟托你运送的是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赵澄霖面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了正常,“阁下真是会说笑,我们走镖的,是不能随意透露货物信息的,这是对雇主负责,也是镖局的信誉所在,请恕在下不便相告。”
“是吗?如若只是寻常货物,倒是也没什么。”缓缓地走到了赵澄霖身旁,此人附在赵澄霖耳畔低声说到“如若是那些不应该运到某系地方的货物,那就另说了。”
话音一落,赵澄霖当即脸色一变,指着那名男子说到“你究竟是谁?来此做什么?想知道什么去问胡应龙去,我只走镖的,什么都不知道。”
谁知那名男子微微一笑,伸手搭在赵澄霖的肩上,对着那些紧衣快马的人说到“里面还有五十人,尽数打残不要杀人,把胡应龙的货物找出来。”话音一落,只听那些人齐齐应和一声,随即翻身下马依次冲进了表局内,瞬间表局内响起一阵阵兵刃相交的声音,随后渐渐转成了凄厉的惨叫声,期间夹杂着骨裂的声音,不消片刻只见那些紧衣人依次走出镖局,其中还有几人抬着几箱货物。
整齐码放的丝绸下面,则是一个隔层,打开之后却发现内里别有洞天,里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铁锅,以及一些断裂的铁器,只见其中一人说到“殿下,像这样的箱子大约还有十余只,咱们是尽数带走还是?”
“全带走,我怀疑这洛阳官场也有问题,咱们先审完再说。”话音一落,男子趁着赵澄霖准备异动之际,伸手在其身上几处大穴点了几下,随即低声附在赵澄霖耳畔说到“别想着跑掉,忘记告诉你了,在下楚墨风。”
‘楚墨风’这三个字,在很多人眼中代表着仁义、百战百胜、慈悲的意思,而在一小撮人眼中,却是代表着杀戮、死亡和审判,听到这三个字,已然全身无法动弹的赵澄霖,只能睁大双眼望着对方,任由对方将自己丢在了马背之上。
回到阁之后,楚墨风命人将赵澄霖、胡应龙以及那名女子分别关押,随后来到了三楼那间临河的房间内,一进门狴犴赶忙将手中的地图和册子呈给楚墨风,信手摊开地图一看,一张看似简单的军事地图瞬间呈现在众人眼前,然而上面关于边境线、军事重镇均未标注,唯独在原突厥王庭位置附近,标注了一个号,旁边还附着一段话白山白,黑水黑,千倾草原任风吹,龙兴处,藏宝地,万斤黑色取不尽。
望着这段没头没脑的诗,楚墨风缓缓地坐在一旁,思索了许久也没有一丝头绪,无奈之下只好翻开那本册子,只见上面赫然印着‘冶炼杂记’四个大字,随即楚墨风不免冷笑一声,心中顿时恍然大悟,如若自己所料没错,地图上标注的那个点,应该是一处矿脉所在,而结合这本《冶炼杂记》,更能够印证自己的猜测。
起身走出房间,楚墨风不免倒吸了一口气,这些人真是好大手笔,一处矿脉,一本冶炼手册,如若尽数被突厥人得去,届时无论的西突厥还是吐谷浑,定然会通过这些获得大量的兵器,到那时大唐与之交战,绝对会吃亏的。想到这楚墨风返身走进屋内,嘱咐狴犴将册子和地图收好,简单交待一番之后,走出房间纵身一跃,落在了一楼的大堂内,来到后院翻身上马,向着长安的方向驶去。
历经一日一夜不眠不休,楚墨风终于抵达了长安城,经春明门进入长安之后,楚墨风一路马不停蹄来到了宫廷藏书院,不顾对方的阻拦径直冲进了藏书院内,脑海中大致回想了一番突厥第一次出现的年代,随即奔着西魏大统十二年,东魏孝静帝武定四年前后的典籍开始翻阅。
只见其中一部典籍内写到‘突厥部,曾为柔然部附庸,为柔然部提供铁器,西魏大统十二年(公元年)突厥部合并铁勒部五万馀落(户)。’随着不停地翻阅,突然从书页内掉落一张薄薄的纸片,顺手捡起来打开一看,楚墨风心中顿时一惊,而后将这张纸揣入怀中,楚墨风迅速退出了藏书院。
离开皇宫之后,楚墨风返回了东市无名酒肆内,此时楚梦竺依旧在大快朵颐地吃着,眼见楚墨风回来,赶忙起身上前,“我还以为您把我忘了呢,告诉你一件事,母妃她们已然返回了长安的府邸。”
楚墨风闻言点了点头,“不管这些了,今日跟为父离开长安,咱们去洛阳有要事,收拾一番半个时辰内启程。”
听闻要去东都洛阳,楚梦竺当即丢下手中的木箸,连蹦带跳地向着楼上跑去,一盏茶的功夫,楚梦竺已然收拾妥当返身下楼,见状楚墨风当即命人将楚梦竺的坐骑牵来,父女二人翻身上马,向着东都方向疾驰而去。
回到洛阳之后,众人见楚墨风带回一名小姑娘,纷纷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唯独童莺和童燕对着楚梦竺行了一礼说到“见过小郡主殿下。”
听闻这名小姑娘是楚墨风的女儿,负屃等一众女子纷纷围上前,你问一句我问一句,瞬间将楚梦竺包围在其中。只听楚墨风轻咳一声,众人赶忙止住了话头,齐齐地望着楚墨风,等待其下发指令,只见楚墨风缓缓地说到“关于那副地图的事情,本王大致知晓了来龙去脉;今夜分别突审胡应龙等人,务必从其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另外,从今日起,梦竺会加入不良人的队伍,日后你们多照拂她,但是不要惯着她就好。”
是夜,阁的后院内,三间杂物房灯火通明,其中关押胡应龙的房间内,楚墨风亲自上阵,望着胡应龙冷笑了许久,眼见对方只是一味地冷笑,一时间胡应龙也不清楚对方的意图,过了许久只听楚墨风缓缓地说到“说说吧,除了你和赵澄霖,这个东都还有谁参与了此事?”
轻轻地啐了一口,胡应龙抬起眼皮望着楚墨风忿忿地说到“殿下既然想整治小人,没有必要用这些手段,大不了小人将府内的资财尽数奉送给殿下,免得殿下如此麻烦。”
望着眼前负隅顽抗的胡应龙,楚墨风轻哼一声说到“胡应龙啊胡应龙,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这样吧,本王给你一个提示,如若真是想不起来,那本王只能送你去见阎王爷了。”
“小人什么都没有做,不知道殿下要提醒小人什么莫须有的事情呢?”望着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的楚墨风,胡应龙吃不准对方知道了些什么,无奈之下只能开始装傻充愣。
只见楚墨风阴恻恻地一笑,随即附在胡应龙的耳畔说到“土门可汗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铁矿,一张地图一本册子,还需要本王再说些什么吗?”
此话一出,胡应龙当即身形一颤,整个人蓄势起身,若不是全身被捆住,定然会让其挣脱了束缚,“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碧霞告诉你的?你是不是对她用刑了?”
“你以为本王只会先审你一人吗?三路齐审,肯定有扛不住先招了的。”楚墨风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略带一丝狡黠地说到“你如若不想死,就痛痛快快地招出来,否则你死了,那些在你背后的人因为你的死能够安稳地活着,这样的场景你愿意看见吗?”
话音一落,楚墨风顺势坐在了屋内的椅子上,一言不发地望着胡应龙,而另外相邻的两间屋内,赵澄霖与那名叫做碧霞的女子,此刻全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布条,一脸愤恨地望着屋内的不良人。
过了许久,胡应龙低垂的头颅才缓缓地抬起,“成,我招,过后希望你能信守承诺,我是活不了了,希望你能够放过碧霞。”
眼见楚墨风对着自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胡应龙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大约是贞观三年秋季,一日正在府内饮茶的胡应龙,却被下人告知有客来访,将客人带进来之后,胡应龙惊奇地发现对方竟然是一名突厥人,二人交谈一番之后,那名突厥人奉上了大量的金子,要求胡应龙帮其寻找一张地图和一本册子,见钱眼开的胡应龙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胡应龙就找到了那张地图和那本册子,然而那名突厥人却始终不曾来取。
好奇心重的胡应龙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信手摊开了那张地图,却惊奇地发现上面除了一个打着号的位置,只有一首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诗,为了保险起见,胡应龙将东西藏到了墙壁上展子虔的《游春图》后面。
过了大约半年的时间,胡应龙在街上巧遇碧霞,一时间惊为天人,遂将其带回府中豢养,谁知有一日碧霞却突然告知胡应龙,此前与之接头的那名突厥人已经死了,现在由西突厥方面与胡应龙接洽,目的就是取回那张地图和册子。
随即碧霞威胁胡应龙说,如若自己不配合,届时定然会将胡应龙与突厥人勾结的事情报官,到那时胡应龙就不仅仅是倾家荡产的下场了,随后碧霞告诉胡应龙,如若与西突厥这桩买卖做成,届时胡应龙便可以富甲天下。
被金钱和美色诱惑一番之后,胡应龙当即狠下心答应了碧霞的请求,随即胡应龙通过自己在城门处的关系,先是委托天钺镖局运送了一批混着夹带的丝绸前往北地,谁知却被官府查获,后来胡应龙上下打点,这才将事情平息,随后胡应龙屡次夹带前往鄯州,顺利地将赵澄霖拉下水。
说到这胡应龙不免有些垂头丧气地说到“参与此事的还有洛阳城门郎、监门将军、中郎将,鄯州治下湟中县城门郎。”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仅仅是一个东都啊,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就有如此多的人员参与,而后众人望向胡应龙的眼神,生出了一丝愤恨之意。
“至于那份地图,本王可以告诉你,那是当年土门可汗亲手绘制的。”望着眼前垂头丧气的胡应龙,楚墨风缓缓地说到“突厥境内不是没有铁矿,而是这些傻子不知道在何处,当年土门可汗建立突厥之后,本想着将这张地图一代传一代,谁知这老小子早早地暴毙,所以此事就没有传出去,幸好地图被咱们拿到手了,否则一旦落入西突厥手中,届时咱么大唐定然会吃亏的。”
随即楚墨风转身对着嫣红说到“现在火速返回洛阳站,以飞鸽传书的方式通知鄯州方面,我猜这湟中县应该是整体溃烂了,通知鄯州站尽数抓捕,交由鄯州刺史审理。”
话音一落嫣红领命转身离去,而后楚墨风对着囚牛说到“命令众人,将今日夜审的内容整理成册,让这三人签字画押,按照胡应龙供述的住址,明日一早分别拿人,官府那边本王去处理,如遇负隅顽抗者,就地格杀!”
此话一出,屋内的温度瞬间下降,众人从楚墨风的语气中感受到了森然的杀意
俗话说人头滚滚皆因多行不义,且看楚墨风率众返回长安,再看长安城再起风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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