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道士似乎愣了一下,没有全力驭剑来救,而其他人是空自着急。
忽然,那坐着看似发呆的老头子哼了一声,所有人眼前一花,就见老头子似乎杨了杨手,一条绳索飞出,瞬间将猪怪捆翻在地。
猪怪四蹄朝上,被捆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猪怪大声骂道:“死老头,敢偷袭猪大爷,等我挣脱了,我将你老骨头都啃了。”
老头子依然不吭一声,随手一拍,将猪怪拍回人形,然后,老头子拎起猪怪,反身走向小屋,将猪怪扔在门口,推门进屋后,随手将屋门关上了。
这个变故发生的太快,所有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三名道士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眼中深含忌惮,其中一个道士拱手对着茅草屋作礼道:“前辈果然是世外高人,只是,这猪怪我们追踪已久,前辈能否将它给我等带回去,好给师门有个交代。”
“滚!”茅屋里传来一声叱喝,然后,便再无声响。
三个道士脸色很难看,作为本洲大宗派,甚至是全天下也能数的着的修行宗派,从来都是别人仰慕敬畏的份,哪有被如此羞辱的时候。
可三人的宗门一直在追捕这头猪怪,当然知道这头猪怪的实力有多强大,被老头这么轻轻松松的捆住,三人可不敢有什么冲动的想法。
三个道士只好回头,看了看现场中的几个人,道士眼中寒光隐现。
黄衣道士连忙单手施礼道:“三位道兄可是金兵观的道长,贫道师门是扶摇峰云清洞。我的师傅是紫日真人,目前正在贵观议事,不知道三位道兄可曾见到。”
三位道士点点头,散去眼中的杀机,微笑着说道:“原来是扶摇峰云清洞的道兄,令师紫日真人正和我们师尊商讨明年唐山剑会的事宜。”
黄衣道士笑道:“正是正是,我也是来带领我的徒弟准备一起过去见见世面的。”
“那咱们回头在观里再多聊聊,告辞”三个金兵观道士不在耽搁,掐指招来飞剑,驭剑冲天而去。
黄衣道士暗出一口气,丁家少女很是聪慧,知道刚才因为撞到金兵观道士吃瘪,三人起了杀气。
丁家少女皱眉道:“师傅,难道修行之人,都是这么跋扈行事吗?”
黄衣道士轻叹一声“许多修行之人,一心只问大道,对凡人的生死,是不会在乎的。”
丁家少女似乎在问师傅也似乎在问自己,轻声的说道“那我修行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成为他们那样只顾自己修道,对人间高高在上,漠视一切的人吗?”
黄衣道士看出少女的疑惑,轻轻一笑.
摸摸少女的头顶道“仙人扶我顶,结发永长生。你能这么问自己,就是对自己的道心的一次问询,我们修行之人,不管修的是符道,还是修的剑道。都是在对这份生养我们的天地的反应,只不过,每个人走的路不同,
正如,世间凡人的众多命运,各种喜怒哀乐几乎都由不得自己,所以,凡人会去求神拜佛,以求走上自己需要的道路。
而我们修行之人不同,我们已经拥有了一部分对这世间说话的权利,所以,我们更加努力修行,是想让自己的说话的权利更大,更能左右自己的命运。道没有对错,人心善恶不同罢了。明白了吗?”
丁家少女默默回味,低头不语,脖颈似雪。
喃喃中,她猛一抬头,嫣然一笑,似莲花迎风。
她对着黄衣道人深深一礼,“弟子懂了”
遥远高空,忽然传来一声鹤鸣,清澈而嘹亮,白云涌动如潮。
黄衣道人惊喜非常,轻声道:“闻道即悟,天现异象,看来,为师没有看错,你的根骨果然不凡啊,道心清明。”
丁家少女此时似乎人发生了些变化,脸上出现一层淡淡的光芒,愈发显得清丽出尘。
这个时候,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响起“丁家小姐,你现在好美哦”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愣头愣脑的小六子。
丁家少女并不着恼,看了看小六子说“我知道我好看,很奇怪吗?”
小六子咽了口口水,说了一句无耻出卖朋友的话“对对对,不奇怪,只有死胖子才会觉得你没有红薯好看,他眼光有问题。”
无名中枪的小胖子差点被口水噎着,正要踢小六子一脚,看见那丁家少女转头看向自己,大大的眼睛充满疑惑,朱唇轻启的说:“红薯是谁?有多好看啊。”
长发轻垂,有微风拂过。
小胖子陆压愈发窘迫,他挠挠头,诺诺的不知道说啥好。
小六子洋洋得意,卖力的表现道:“红薯就是大红薯,吃的那种,你说,这胖子是不是傻。”这是将朋友出卖到死的表现啊。
“哦,”丁家少女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仔细的看了看小胖子陆压一眼。
小胖子陆压看着少女清澈的眼睛,本不想解释什么,不过,还是嘟囔了一句:“食色性也,美食自然是排在美貌之前的啊,这可是圣人说的。”
丁家少女忽然笑了起来,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本来的英气中多了一丝温柔。
笑声清脆,动人心神。小胖子陆压看着少女在微风中轻笑,觉得阳光好像格外温暖。
他突然蹦出来一句“现在看来,圣人偶尔也有错的时候。”
黄衣道士这是突然开口说道:“贫道是云清洞的黄裳,这次下山,是为了将前些年云游时收的小徒丁情带回师门修行。”
他看了看小胖子和小六子二人一眼,有些惊讶的用手指一点小六子道“我观看你竟是天生剑心,非常适合修习剑道,我师门虽然不擅长剑道,但我可以将你推荐给一位前辈,所以,你想不想和我一起上山修道证长生。”
小六子一拍手笑道“当然好了,那道长,也带上死胖子好不好,他根骨肯定比我还好,从小到大,我没有一样事情赶的上他。”
黄衣道人眯着眼仔细看了看小胖子陆压,忽然神色大变。
他双指掐动,似乎在推算着什么,半响,才长舒一口气,缓缓摇摇头说道“这位小兄弟的骨相我不是太看得清楚,不是太差就是被高人施过法术压制了根基,以我看,此生恐无法修行。”
说完,眼神闪烁,似乎不敢再去细看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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