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的一声脆响。
这小混子的脑门上又多上了一个大包,跟先前的加起来,一左一右,宛若是一对通红的犄角一般。
“该叫师父!”
白衣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怒意,甚至还裹夹着不少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在其中。
做完了这一切,她适才继续轻声开口道“此物名曰‘大道石’,乃是专门用于承载这天地间不允许存在的天书载体。”
说话间,她那一双美眸当中微微泛起了一层波澜,显然对于眼前的这玩意儿,也有着渴求的欲望。
此物仅只有那登顶了仙界的‘禹王’才得到过,亦是通过其中所蕴藏的‘六甲秘祝’,炼制出了这足够封天锁地的九尊神龙鼎。
可以想象,仅只是一尊九龙鼎,便镇压了‘源头一族’千万年。
若是完全掌握了其中的奥秘,那岂非是可以再次重塑一位超脱诸天万界的仙出来?
这也是那大势力圈养此界的根本原因所在!
千万年的探寻,他们虽找到了大概的方位,却由于缺乏开启此地的钥匙,而一直找不到这所地宫的准确方位。
而那九鼎内所蕴藏的‘九字真言’,也正是开启此物的关键所在!
李载淳眼中泪花闪烁,内心中瞬间腾起了一股想要跟这疯婆女良决一死战的想法。
但迫于虎威,却只能耷拉着脑袋,极不情愿的叫了声师父。
这白衣女子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小混子摆明了就是吃硬不吃软,就非得给点教训才听话。
“我留存了一道‘定位法’在这蟠龙佩中,你只要进入了封印,自然会有所指示。”
这段话,她说得有点急躁,这么久时间的耽搁,导致那窥视感也越来越强烈了起来,可以说估计不要半盏茶的功夫,对方便可以寻到自己。
话毕,她也不管李载淳有没有明白自己说的话,身形一动,便消散在了这识海当中。
小混子见这疯婆女良走了,不由得心头一松,旋即便朝着她先前所站立的位置,狠狠的啐了一口。
“该死的老女良们,下次可别被小爷遇到,不然非得给你屁股打肿了不可!”
憋屈呀,这股憋屈劲简直是要给他憋疯了。
终究还是实力惹的祸,但凡他要有其他两位师父那么强绝的实力在身,也不会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说罢,他似乎还觉得不解气,又凭空重重的挥击了几拳,就似那白衣女子就在他跟前一般。
但手才刚抬起来,便顿感躯体一麻,右肩上不知何时搭上了一只冰凉且柔软的玉手。
“师......师父,您怎么又回来了?”
李载淳瞪大着眸子,僵硬的转过头,正对上的便是那满是怒容的俊俏脸蛋。
却不是他那刚认的师父,又是谁?
白衣女子似是也觉得这小混子没救了,摇了摇头,又吐出了一口浊气,冷声道“记得,若是有人提起,千万别说见过我!”
见这婆娘没有出手,李载淳如蒙大赦般的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您可就放心吧,我的师父,我可是出了名的善良与单纯,是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听到对方的答复,这白衣女子额间的青筋不由又跳动了数下,最终却是松开了一直紧捏着的右拳,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她是真的不敢再留下了,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她的内心中,已经不知道升起了多少次想要将这个小混子给活活捏死在当场的冲动。
李载淳在原地楞了片刻,适才反应了过来,不由得高声大喝道“师父,还未问您的名讳呢!”
半晌,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如梦幻般的出现在了他的耳畔。
“青瑶......”
“青瑶?”
李载淳点了点头,右手一翻,取出了一个竹简,旋即用篆刻的尖刀,在其上留下了两个大字之后,适才收回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这是他专门为了留下仇人名字的记事簿,为的就是等自己修为拔高之后,一一前去找他们的麻烦。
这等的习惯,他从隐龙渊出来以后,便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粗略的估计,其上的名字,不下百人!
........
过了良久,他缓缓睁开眼眸,发现自己仍旧身处于那茂密的园林当中,却不想,才刚站起身,便被一股骇人的威压,给直接压趴在了地上。
“还有完没完了!”
李载淳有些不爽的大吼,他这一晚可以说,过得比许多凡人一生都要刺激,所挨得毒打,比一些好战分子一个月还要多上不少。
这下又给人碾倒在地,这让他本刚平复下来了的心态,瞬间又炸裂了。
高空穹顶当中,一双忽明忽暗的巨眸,视线紧锁着镇狱城,无尽的风刃凭空出现,朝着城墙外那古朴的光罩劈砍而去。
光罩接连闪烁,其上密密麻麻的符文飞速腾跳,虽看似不堪一击,却能让每一道风刃还未近前十丈距离,便让其泯灭一空。
大地早已被崩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其内不断往外淌出灼热且滚烫的岩浆。
“偷渡者,与我不朽神国为敌,该贬入罪土,永世不得超生!”
隆隆的声音炸响,万千雷霆如同无尽战马奔腾般撕裂了长空,这一方天地,亦在这每一个字眼之下,接连颤抖。
这是何等的威势?
李载淳双眸微凝,这不朽神国他不是第一次听见,当初在隐龙渊中,亦是曾听过有人提起这个名词。
这个势力可以说是强到了极致,连带浊蟒这仅一步便可化龙的存在,落到他们的手上,却也仅仅只能算得上是一条小泥鳅,翻手便给镇压在了纵魂环中。
‘他们是来找青瑶的!’
他心头蹦出了这么一个念头,遥想对方匆匆离去的背影,定然是已经被这群人给发现了踪迹。
李载淳只感脑袋疼的厉害,对于这本万分熟悉的世界,开始愈发的陌生了起来。
‘罪徒’‘囚徒’‘偷渡者’
一个个名讳不断的在脑海中盘旋,结合起了大祭司与青瑶二人的话,虽是看似有关联,却又极难牵引链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