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界
巫山神宫钟声响彻诸天神域,众人知晓法会开始了。
白眉师尊已经不问世事,以往的法会都是由长一前去。
白眉师尊将长一叫过来,楚留君天姿卓绝,还得打磨打磨,他摸摸胡子,嘱咐长一这次带上楚留君。
长一自然很乐意,道“师尊放心,我这就去找他。”
楚留君这几日忙着闭关修炼,灭神域内一战,他的修为上升到了瓶颈。
神力在体内游走完一圈,长一在门外叫喊“留君,留君,道祖让我们去巫山听法会。”
楚留君打开门“这以前不是师兄一人去的吗?怎么就叫上我了?”
长一看门开了,直接将人拉着就往外走。“我跟你说这件事可耽误不得,如此盛会可不能去晚了。”
由于要开法会,整座巫山都笼罩在一片佛光之中。
从远处看去,巍峨壮观。
诸神们驾着五彩的云朵,从四面八方而来。
长一跟楚留君,自然也在其中。
长一对周围一切早就见怪不怪,楚留君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他从人间界到混沌界,除了修炼,真正出门的时间是少之又少。像这样的盛会,他可是第一次参加。
在人间界家家户户都供奉着一尊神像,那就是神佛迦楼罗。
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听一场神佛的法会。看着越来越近的巫山,他心生向往“长一师兄,这法会一般讲多长时间?”
“法会从晨起讲到日暮,就看你悟性够不够。这悟性要是够,在听法会过程中也会突破。”
长一控制云降下,两人刚一落下,便有童子引导着他们,进入到神殿前。长一轻车熟路的跪坐下来,拉了拉楚留君“你就坐我旁边!离法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他坐下后,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正说得兴起,却突然爆发出一股嘈杂的声音。
白谷仙君的出场总是那么特别,因为它是一只仙鹤所修,所以不需要像其他神经一样踩着云彩过来。他是自己飞过来的。落到了地面,上将双翅一收。
他手中提着一盏透明的灯笼,这透明的灯笼,诸神绝对认得,这是孤灯。
迦楼罗过来之时,见人群蜂涌,这甄选镜上挑选出的替补神,真是消除不了这陋习。
“四方诸神,法会开始。”
诸神端坐着,不敢再动分毫,将一颗心沉浸其中。
迦罗坐在上面,把整个经文。都给诸神讲述了一遍,对于诸神所提出疑问,也都一一作出了回答。
可偏偏这些新进的诸神之类,有一些不长眼的。非要提及万万年前发生的事情,倒是叫禅言在一旁大喝一声“诸位神君既然听完了法会还是早早离去的好,莫要再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这话题无关紧要吗?诸神心中疑惑,这是追溯本源的事情,千辛万苦的从下界修炼上来,为的就是芷幽女君,女君是他们前辈心中的信仰,如今也是支撑着他们的存在。
气恼终归是气恼的,要是提前两个月前提却也是无事,偏偏这芷幽的神魂叫旁人偷了去。
神佛迦楼罗挥手,诸神仿佛得到大赦一般,招了云彩如风一般的离开了巫山。
巫山又重归于寂静,四周空荡荡的。禅言的情绪起伏非常的大“金芷草在他手中,他跟女君向来不对付,最关键的是,他为何会提前醒来?”
迦楼罗“他的醒来绝非偶然!只是近几日都没能寻到他的踪迹。”
自从天地道祖羽化之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他虽然是道祖的坐骑,但是芷幽一向把他当作自己人。哪里会想到他竟然会背叛,而背叛的理由则是芷幽太弱。
因为天地道祖的缘故,白玉在这三界中的地位极高,诸神皆尊称他为圣主。
白玉的修为在他们俩人之上,自然是有本事藏匿的,迦楼罗寻觅不到,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圣婆摩跟天地道祖同期而生,此事也只能请她出手。不过圣婆摩一向不喜过问三界事,要是有什么能够打动她,就只有茶了。
他知晓自己并不精通于茶道,圣婆摩自然是瞧不上眼的。想起前段时日里,东陵摸黑过来,煮过一回茶。
这件事情还需叫上东陵一起。
“我出去一下,去去就回。”
传言原本是想跟着去,但却在看到他往云幕方向去了,就收住了脚步。
整个巫山陡然一动,其实不光是巫山,远处看去,世界都跟着一抖。
今日正好是月圆之时,那座脱离三界的地方。
就着月光之华,打开了一条长长的通道。
小罗天内,游灵君看着一方杏花微雨天,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喝着闷酒。往日里这个时辰,通道打开之后,迦楼罗就会到。
可今天通道都打开了,约摸有半盏茶的功夫,也没见着他的人影,他这是将他给忘掉了?
罢了,忘了就算了吧!
芷幽都已经去了那么久了,他又何必再指望着昔日的故人,将他放在心底呢。
正准备关闭通道,一个人影却出现了。
起初是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
最后当让人彻底的从通道内走出来后去发现不是迦楼罗。
是个熟人“你怎么会进来?”
禅言“迦楼罗有事情,我进来找你喝喝酒不行吗?”
游灵君倒是将这杏化微雨天,看顾的极好。
满目皆是雪白的杏花,微风吹拂过来,吹去心中的燥热。
如今的小罗天内,寸草不生。只有这一方杏花微雨天,还保持着生机。
原来等待女君回来的,不止他一人。
游灵君“你我二人许久都未曾见过,酒定然管够!来,这边坐。”
用法力凭空幻化出了桌椅板凳,两人往上面一坐,禅言抄起桌上一坛子杏花酿就开始灌。
他喝完之后抹了抹嘴,露出极其满足的神情。
“喝了许多地方的酒,还是你这里的杏花酿最地道。”
“我在这里喝了万年的杏花酿,现在对于我来说就如同白开水一样,再也品不出任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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