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神执使消失的地方,一抹暗色的光芒涌现了出来,这一抹暗色的光芒一跃而起,像是找到了归宿一般,飞跃而起出了嗜幽空间。嗜幽似乎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它们感觉到此时那人极其的虚弱,便成片的一拥而上。这些嗜血幽来势迅猛,他手中不断的结印可还是被其中的一只嗜血幽咬了一口,这一下子眼中一黑,他摇了摇头定了定神,又将五彩袈裟提起往空中旋转,将那一只只绿莹莹的眼睛打散,一跃出了嗜血幽空间,心神刚刚归位,捂嘴咳出了一丝血,暗中将手收进袍子里,擦了擦方才拿出,那串紫檀佛珠在指尖转动,眼角余光处,两位神执使都受了伤,此时正喘着粗气从地上站起来。周围一片狼藉可以看出战况惨烈,苏遮跟东陵都没了身影,看两位神执使身上的狼狈模样,想来他们是脱了身了。两位神执使站起来,见到迦楼罗睁开了眼睛,便要去瞧首位神执使,首位神执使的身躯一点点的消散了,两人心中暗叫不好,现今迦楼罗醒了,首位神执使却陨落了,他们两人受了那一记龙骨鞭,神魂受创,所能发挥出的实力已经极其的有限,这整体水平实在是没有办法对等。神之殿四角的铜铃“铛铛铛”想起来,两位神执使想起了神殿的信仰,他们的担忧瞬间消散,死不可怕若是死的有价值,这迦楼罗出走神殿,现在首位神执使消散于他手,就算两人活着在神之殿中,神罚是少不了的,倒是不如就此一战。两位神执使抹掉了鲜血,摘掉了金色的面具,将手中的秤杆已经成形,两人闪身一前一后的夹击过来,迦楼罗一跃脚下金莲盛开,已经是千里之外。两人见招式落空并不意外,他毕竟是出自神之殿,自然对于他们的攻击极其的了解,他们要跟他比的就是耐力,他们两个人,他就一个人,谁先撑不住,谁就赢了。两位神执使继续操控着秤杆,快如闪电般扎过去,迦楼罗一跃脚下一个趔趄,袍角被刺了一个洞。他神魂受创,知道两人打算耗尽他,他必须速战速决,撕掉了身上的袍子,金色的莲花浮现指尖,他快速结印,金色的花瓣片片如刀,席卷了两位神执使,花落叶散原地哪里还有神执使的影子“毁灭,不过是新生!”话语被吹散在这方天地里。回过头来,神之殿四角的铜铃铛还在“铛铛”的响着,声音中带着藐视一切的肃穆,他的头开始犯晕,这声波对于神魂坚定的人没有影响,可他的被嗜血幽咬了一口,神魂受创便没有抵抗之力。云幕里苏遮带着东陵现身,云幕结界微震,云生守着结界,见到这般惨烈的样子,忙上前搭把手,顺带询问“神君,东陵的腿。。。”云生欲言又止。云幕君摆手示意他不要问了,云生会意,知道最紧急的就是替东陵疗伤,进了院子推开房门,两人小心的将东陵移到了床榻上,东陵惨白一张脸,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梦魇中,嘴里不住的叫唤着,云幕君替她将脸上散落的头发顺到两边,凑近去听,只是隐约听到了这么几句“女君。。。女君。。。不要,不要离开阿陵。”云幕君浑身一震,她这是要记起来了?再看时她眼角有泪滑落下来,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候,云幕君叹了口气,手中涌现出一团白光覆盖住东陵的额头,白光涌入了额头,她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也不再说胡话了,整个人呼吸变得平缓。“神君,这是何人做的?我定然要将此人剥皮拆骨。”云生一贯温和的性子,见到东陵如此惨状,暴躁起来。苏遮眼中划过一抹暗光,神之殿,神执使,他跟他们至死方休“云生,此事容后再说,救治陵儿要紧。”云幕君苏遮撩开了她红色的裙摆,裸露在外的腿部上面鲜血淋漓,虽然血已经凝固了,但是那一入眼的惨状还是令人心惊,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苏遮的心还是抖了抖,他握紧拳头,眼中冒着杀气,神之殿,实在是好的很!云生拿出一瓶愈合粉,撒在东陵翻起的血肉上,血肉消肿以极快的速度愈合,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东陵,惨白惨白的一张脸,就这么躺着床上不会笑,不会叫他呆子,不会肆意喝酒,他眼中露出坚定的光来,一定要好好的修炼,他不会再让人伤害她了,如果有这样的人,他一定会在对方伤害她之前,将对方消灭。云幕君手中一抹光人了东陵的腿,在上面游走一圈,到了没有腿骨的地方消散不见,云幕君气血翻涌,涌出一口鲜血来,云生关切问起,他只是摆了摆手说“无碍!”他受了重伤,强撑着带东陵归来本就到了极限,如今替她疗伤已然触动了根本,但是他却毫无顾忌,只因她是芷幽女君亲自托付给他的,便是他最后身死道消,不负女君所托便好,也总算是做了一件值得的事情。他再次施展神力,将其渡入到她腿上,神力到了那小骨断裂处依旧消散不见,他嘴边鲜血抑制不住的滴落下来,比上次的似乎更汹涌了。云幕君再一次凝成了光团,云生按住了他的手,劝说着“神君!你伤还未好,这重塑之术极其耗费神力,还是我来,我年轻能受得住。”云幕君眼前开始影像开始重叠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了,也就不再执着,他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水喘着粗气,拍了拍云生的手“那便交给你了。”云生点头站到了云幕君之前站的位置,重复着云幕君未做的事情,将光团一遍遍的往东陵的小腿处送去,这是重塑之术,需要修为高深者以自身的神力凝聚成团,来一遍遍的刺激着伤者周围的血肉,以达到追溯重塑的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往往需要耗费漫长的时间,以伤者所受伤范围的大小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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