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我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不管妖精鬼怪,只要刻苦修炼,多行善事,有了仁慈的心,不再是妖,是人妖?”
马天泽故意发坏,开始惹呼任瑶。
任瑶闻言猛的站起,伸手一拍桌子,“老……老马子,你再胡言乱语,看我不撕破你的嘴!”
老马子?怎么出来个老马子了?
原来任瑶一气之下,刚想自称老娘呢,忽然想起赵明这个大仙还在一旁呢。她不想留个坏印象,总算尚有急智,临时改口了。
可是改口也改的太有些不伦不类了,马天泽开心的哈哈大笑,青箬和白小清也掩口轻笑。
只有小蝶,想笑又不敢笑,小脸憋得通红……
赵明迷惑的看看马天泽,再看看任瑶,“你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哎我说,给你讲了一午的课了,打算午请我吃什么呐?”
原来几人谈谈说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
任瑶眼珠一转,笑道:“赵老,咱们去醉仙楼,那里的西湖醋鱼可是一绝,今天光听你说这道菜了,把我馋虫都勾起来了嘻嘻。”
“好啊任姐姐,你一说我也想吃了,赵老您去尝尝?”白小清举双手赞成。
青箬看了任瑶一眼,微微一笑,“醉仙楼做的菜是很正宗,不过价钱嘛,也是杭州顶尖的。”
任瑶哼了一声,“人家赵老巴巴的讲了一午,他得请最好的才行!是赵老?让马子请您吃最好的。”
又叫我马子?马天泽气的眼冒金星,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对任瑶,他也没啥好法子。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再说了,其实他也挺喜欢任瑶这种性格。蔫坏,不吃亏,但是好玩。
“西湖醋鱼?最好的?”赵明笑眯眯的看着她。
“嗯!”任瑶猛点头。
“好,去醉仙楼!”
计谋得逞,任瑶狡黠一笑,目光尽是得意。
几人漫步来到醉仙楼,马天泽白小清他们几人没人认识,青箬可是杭州城、乃至整个儿江南的大红人。
醉仙楼的东家闻讯,亲自出来安排,把几人送进三楼最高档的雅间,问候倒茶,殷勤致意。
好茶后,东家小心翼翼陪笑:“青箬姑娘芳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这三楼都是清净雅间,平时非名流雅士恕不招待,今日姑娘到此,我便吩咐下去三楼今天不营业了,可好?”
青箬微一沉吟,点点头,“好,掌柜的有心了。”
掌柜的满脸堆笑,要告退,但又迟疑了一下看向赵明:“这位客官,我看您好生面善,不过想不起在哪见过您?”
马天泽闻言心里一动,对啊,自己刚见赵明的时候,不也有这种感觉嘛。
赵明伸手一捋长须,“嘿嘿,面善对了……”
“噫?”见客人不喜多说,掌柜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退了下去。
这雅间说是雅间,实则不很清净。原来此刻醉仙楼下,已经聚集了大批人群,乌乌泱泱的。
自打几人弃船岸,步行前往醉仙楼,这一路窃窃私语没断过。
“快瞧,那不是天琼楼的青箬姑娘吗?”
“是啊是啊,真是太美了。”
“我倒觉得旁边那个穿白衫的小姑娘更美呢?”
“唔唔,是很美,女扮男装的那个也不错哈,其实那个小丫头也不错嘿嘿。”
男人,没有不看美女的,见了美女能管住嘴的也不多。
不过说着说着,很快变味了……
“哎?这俩男的是谁啊?艳福不浅啊?”
“是是,肯定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他妈的,竟然四个美女陪着,随便给我一个,我这辈子再也不嫖了。”
对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几人也充耳不闻,这样的人太多,杀都杀不过来,再说也不能因为这几句话杀人?干脆都装作听不见。
可这会儿想装听不见都不行了,雅间的门竟然被人贸然撞开,仔细一看,却是掌柜的撞的。
他是让人抓住给丢了进来,摔得可不轻快,躺那里直哼哼。
赵明一抬手,一股灵气传了过去。
掌柜的立马一骨碌站了起来,跟打了鸡血似的,抹了一把脸,指着门外怒道:“几位客官讲不讲理?我都说了今天三楼清场,不接待任何人,你们怎么还硬闯?”
这话实则是说给青箬几人听的,其实他根本不用说,如果是他接待的客人,能把他丢进来嘛?
“跟你们几个吃个饭也不消停呐。”赵明摇头笑道。
“客官见谅,都是我招呼不周。”掌柜的急忙致歉。
青箬素手微摆,“掌柜的,这没你事儿了,你去安排菜。”
“是,姑娘,我已安排好了。”掌柜的说完站在了一边,并未离去,显然是怕青箬几人吃亏。
赵明见状点点头,“掌柜的,我看你为人不错,你的酒楼自你儿子起,至少还得红火三代。”
才三代啊?我还以为千秋万代呢?掌柜的心道,不过还是抱拳谢过。
此后醉仙楼的生意果然红火无,直到他的第五代才趋于平淡,但已经积下了无数的金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进来的四人谱大的很,三个金丹一个筑基。对掌柜的既不瞧,也不理,杵在那里看看青箬,又看看白小清。
青箬心下反感,眉头微皱,但未开口。
当先那人只有筑基修为,三十五六岁,身材瘦削,虽然不算难看,但脸色泛青,一看是个沉溺于酒色的主儿。
“青箬姑娘,在下周友贤,因仰慕姑娘特来拜访,岂料姑娘已不在天琼楼,友贤甚为惆怅。本欲归去,不意竟再此相遇,幸何如之?”一番话倒是说的绉绉的。
“我不认识你,请你出去。”青箬冷言发声。
听到青箬语气不善,周友贤身后一人当即怒道:“怎么对我家公子说话呢?”
周友贤摆摆手,“无妨,青箬姑娘又不知我的身份,所谓不知者不罪嘛。”
“我不想知道你的身份,我也不想结识你。”青箬美目一闪,“我再说一遍,请你出去。”
周友贤却恍若未闻,一伸手,自顾自的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冲身后一招手,“景芝,你给他们说说。”
看他这副大剌剌的样儿,马天泽气儿不打一处来。
曲曲三个金丹再加个筑基,能满世界横着走了?这个世界怎么shǎ bi这么多呢?
那叫景芝之人,闻言快步前,却是先冲马天泽和赵明一指,“你二人暂且回避,我家公子要与青箬姑娘单独……啊……”
话没说完听啪的一声脆响,他脸已是挨了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抽飞撞到墙,没死,昏过去了。
“真是毛病,说话说话,胡指个什么劲?”马天泽边说边擦手。
“你……”周友贤大怒,但只说了一个字,说不下去了。
对于景芝的修为,他可是知道很清楚。
景芝虽然在周府为仆,但他早是金丹修为,一身功力一些小门派的掌门还要深厚。此刻竟然被人一巴掌扇飞,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关键是,对方到底是如何动手的,自己还一点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