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泽闻言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双手,没明白他的意思,有些纳闷儿。
财神爷一看他表情,知道自己误会了,赶忙出言说道:“不是,有目标是好事,只是大罗金仙本不多,太一金仙更是稀少……若要达成目标,尚须加倍努力才是。不过你也不用畏而怯步,顺其自然好!”
“嗯!”马天泽重重点头,忽又嘿嘿一笑,“对了,您方才说能带人瞬移,看来已是太一金仙了。老爷子当真是福泽深厚,惊才艳艳呐!”
“说,接着说,不要停……”财神爷听他奉承很是受用,不住拂须微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这……您当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雄韬伟略、出类拔萃、简直是鹤立鸡群,兽之王……”
“嗯???”财神爷猛地张大眼睛。
“不是,应该是才思敏捷、博学多才、远见卓识、万古流芳。堪称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哎哟我的妈呀,可累死我了!”马天泽苦着张脸。
“可笑死我了,哈哈。”财神爷开怀大笑,“我想看看你个小马屁精,到底有多少词儿?”
“没了,搜肠刮肚也这些了……不是,您这当我小虎呢?逗我玩呢?”马天泽郁闷的不轻。
“谁是小虎?”
“呃,没啥。”
看来财神爷虽然古今同在,也未必什么相声都看过啊。
马天泽假意擦擦额头的汗,“对了老爷子,有个事儿我一直好,始终无法验证真假,这好容易见了你本尊,正好问问你。”
“问。”财神爷也有点好起来,不过随后紧跟着加一句:“别问太**的行。”
“不算**,对您来说,简直是小意思哈。”
“是这样,我很小的时候,听过一个传说故事,说古代有个做生意的老板,晚给您焚香祷告,祈求生意兴隆……”
财神爷大是得意:“给我焚香祷告还不很正常嘛?多了去了好?”
“不是,您先别打岔。”马天泽续道:“话说等那老板祈求完毕,据说您真的现身了。但你不但没保佑他发财,反而怒斥了他一番。”
“有这事儿?”财神爷疑惑的看看他。
马天泽点点头,“我听说的是这样,因为那个生意人,是个棺材店老板,他如果生意兴隆,岂不是要死很多人?所以您现身怒斥了他嘿嘿。”
“没有的事儿。”财神爷一口否了。
“呃……小时候我听说这故事的时候,还以为是真的呢。”
财神爷笑道:“你都说是故事了,既然是故事,哪那么多真事儿?”
马天泽也笑了,“我说嘛,你哪能这么闲,没事现个身啥的。看来这故事都是后人编的,旨在教人向善。”
财神爷摆摆手,“这事儿跟我闲不闲无关,你说的那棺材店老板,他的财运跟他气运相关。虽说焚香祈求也能增强他财运,但他做哪行生意,却不归我管。”
“这样啊……”马天泽似懂非懂,不再纠缠此事,转而问道:“哎我说老爷子,咱还去不去阴间啊?”
“说去去啊,本来刚才想带你去,是你小子在这给我胡扯瞎扯的好?不过……”
财神爷掐了掐手指,“不过这会儿北太帝君不在,没法找他叙叙旧了……算了,走。”
“走?往哪走?不是在地下吗?”马天泽不明所以。
他明明记得是燕赤霞用剑在地划了一道,然后把宁采臣一块拽下去的。
财神爷瞥他一眼,“地下是泥巴。”
马天泽“……”
不等他再度开口,感觉财神爷延出一股灵气罩住自己,只觉眼前一花,景色已是大变,到了一个陌生之处。
此处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远处树木高耸,宫殿林立。
“这是哪儿啊?呼伦贝尔大草原?您不是带我去阴间吗?”马天泽四处打量。
“这不到了阴间了嘛。”财神爷面带笑容。
看他神色不似作伪,马天泽有些不敢确定,“这是阴间?不对?我怎么记得阴间不是这样的呐?”
“你以前来过?”财神爷斜他一眼,笑问。
“那倒没有。”
“那你咋知道阴间是啥样的?”
“不是,那什么……阴间不该是黑漆嘛乌,阴森恐怖的吗?”打死马天泽都想不到,一直认为的阴间竟然是这样。
财神爷歪头看他,“谁告诉你阴间是那样的?”
“那个……电视…………”
“你……”财神爷差点没笑出声来,“都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你可倒好,好家伙!没见过的,也敢说的跟真的一样。”
“嘿嘿,嘿嘿。”马天泽干笑两声,“不是,老爷子,这阴间看着也不怎么可怕嘛,那世人干吗还都那么怕死,不敢来这里呐?”
世rén dà多怕死,哪怕缠绵病榻多年也不愿死。怕死的原因有很多,恐惧阴间阴森可怖,估计是很重要的一点。
实则阴间与阳间风景大致无二,除了没有太阳,其它也都差不多。
想想也是,没理由人类活着生活在美好的地方,而死了得去阴森恐怖的地方呆着?
不是说没有阴森恐怖的所在,那都是在阳间作了大恶、犯了大罪的人呆的地方。
其实阳间也一样存在类似的地方,如天牢大狱,虽说不完全相同,但道理也都差不多。
“阴间归北太帝君掌管,他三千年一轮值,你说他在这个地方,一待是三千年,还能不好好收拾收拾?怎么可能弄得黑漆嘛乌的?”财神爷摇头说道。
“也是哈。”马天泽弯腰随意摘了棵小草看了看,“才三千年啊,我还以为是他一直掌管呢?不是,您刚才说谁?”
“什么我说谁?”财神爷没听懂。
“谁掌管阴间?”马天泽追问。
“北太帝君啊,怎么了?”
“不对?不是地藏王菩萨吗?”
“又是电视看来的?”
马天泽“……”
“胆敢随意提起帝君的名号,大胆!”话音甫落,一队阴兵,蓦然出现。
当先一员战将,手执一把长柄开山大斧,胯下一匹高头大马,面目与世人无二。虽然丑陋,倒也颇有几分英气。
他侧目打量二人一眼,阴冷发声:“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来到嶓冢山?”
马天泽一哆嗦,“那啥,我们是过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