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其实很好找,一边系在水桶上的就是。
只不过这绳子有些细,可能还有点短。
要是缠在人的腰上,说不定放不下人到那么深的位置。
趁着那捕快去找绳子的功夫,姜赟就围着井边转,心里面非常的感慨,心说这口井自己见了不下五次,但从未想过井底居然还别有洞天。
现在看来,这口井的宽度确实要比其他的井宽上不少。
这边有了发现,众捕快也都闻讯而来。有不少路过这口井却没在意的,此时后悔的捶胸顿足。
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们怎能不懊恼呢。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
一般人也不会把机关跟随处可见的井联系到一起去。
那捕快找了绳子回来,其他人看他的目光都是羡慕嫉妒恨。
段峰自告奋勇道:“殿下!让我第一个下去!”
“已经有人选了。”姜赟摇了摇头:“老白第一个,我第二个,你要跟着,就第三个再下来吧。”
说完,把绳子系在了白守贞的腰间,打了个结实的扣。
众人拽着绳子,白守贞反身下了井,双脚踩在井壁上,一步步的往下挪。
一直到了那扇门前,白守贞微曲食指,敲了两下。听着里头传来的动静,白守贞脸色一喜,抬头大声道:“空的!”
“空的就对了!”姜赟回答道:“你快进去看看!”
白守贞一脚踹在门上,那扇门丝毫未动。
于是白守贞就四处观瞧,最后发现了一块隐藏的比较好,但依旧有些怪异的石头。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按了一下。
咔的一声,那扇门应声向内侧开启。
“开了!”众人兴奋的道。
门的高度,正巧是一个人的身高差不多。门开的瞬间,白守贞便觉得一股湿气迎面而来。
他慢慢的挪了进去,让人绑着火把吊下来,随后举起火把,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幽深不见终点的甬道。
姜赟大声道:“情况如何?老白?”
“暂时是安全的!”白守贞回答道:“就是看不清前面的路……”
“有路就行!”姜赟回答道:“你把绳子解开,换我下去了!”
白守贞听话的解开绳子,往里走了几步。
姜赟如法炮制,下去之后,也进了甬道之中。
白守贞举着火把站在前面,低声道:“殿下,要不要等等人?”
“我们两个足够了。”姜赟一边解开绳子,一边摇了摇头:“他们来了,反而是累赘,走吧。”
说完,便催促着白守贞前进。
白守贞手举火把头前开路,姜赟也跟在后面。
这条甬道很长很长,两人都不知道走了多久。
后面段峰等人也跟了上来,寂静无比的甬道内,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响起。
还好甬道不算狭窄,有一个半人的宽度。
不然的话,这种压抑的感觉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来。
走了很久很久,姜赟甚至觉得自己都有些累了,这才忽然听到些别的动静。
白守贞瞬间顿住脚步,扭头冲后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众捕快一个接一个的把这个手势传递了下去,一个个都紧张无比,抱紧手中的刀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屏息凝神,听着隐隐约约间传来的动静。
“你……药方……还……说……”
那似乎是人在说话的声音,姜赟隐约听到了药方二字,便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深吸了一口气,姜赟转头对身后的段峰说道:“告诉你的人,原地待命,不要发出动静。我跟老白两个人往深处摸一些,如果需要你们帮忙,我们会喊的。你们听到喊声,立刻过来就好。”
“可是……”
“没有可是。”姜赟严肃的道:“在这种狭窄的地方作战,你们反而是累赘,前面有我们俩就够了。”
说完,冲白守贞扬了扬头。
白守贞便将火把隔着姜赟递给了段峰,随后,两人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的朝前面走去。
越是走的紧了,越是听得清楚那边的人声。
但无论如何,就是看不到甬道的尽头。
“你这死婆娘,嘴巴是真的硬!你真舍得看着让你们闻人家族延续至今的老严家父子俩就这么受苦么!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我……我不能……”
“他妈的!这女人已经快挺不住了,别泼水了,扇她耳光!”
“啪!啪!”
“阿妙……算严叔求你的,严叔给你跪下了,你要死随你的便,你别把我们爷俩害死啊。
金匣药方被你放在什么地方了,你就告诉他们吧,啊,你就告诉他们吧……”
另一边,姜赟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看不到尽头了。
这他娘的,还得拐个弯才能看到有火光传来。
幸好白守贞走在前头是摸着墙走的,不然姜赟还得碰个满头包出来。
“我……我不能说……对不起……”
闻人妙的声音相当的虚弱,耳听得严家父子俩那哀求的声音,和闻人妙充满自责的语气,姜赟忍不住就捏紧了拳头。
两人走得近了,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这是一间半圆形的地方,正中央有一张桌子,靠墙的地方有四个立在地上的木桩,顶端还有一块凸起。
桌上放着一盏灯,照亮了这个地窖。
四个人双脚被绑在木桩的底部,双手被吊在木桩的凸起上。整个人以一种倾斜的状态站立,看着就相当的难受。
而且四个人的身上都只穿着单衣,浑身上下湿漉漉的。
闻人妙的头发都粘在了衣服上,看得姜赟是只打冷颤。
这么冷的天,把浑身上下都给淋湿了,这简直就是酷刑啊。
“臭娘们,之前老子一直想着能从你嘴里掏出点东西来,所以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你这臭娘们身材还不错,害的老子憋了这么久。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说,老子也不管药方的事情了。
先把你给上了,之后再谈药方的事。
不然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你给弄死了都没上了你,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你随意……”闻人妙的声音虚弱的说道:“反正……我什么……都不会说……”
“他妈的……”显然,那人有些气急败坏:“那老子就拔了你的衣服,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
说完,就扑向了闻人妙。
姜赟见状,心说可不能再等下去了。
遂跟白守贞对了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猛的窜了出去。
这间地窖里,除了被绑着的四个人之外,还有另外六个人。
两个人在睡觉,两个人在看戏,一个人守着入口,另一个人则负责审问。
守在入口那家伙要不是露出半个肩膀头子还真不好发现,但他露出了半个肩膀,这就让姜赟和白守贞提前锁定了他。
白守贞最先冲出去没有理会他,而是直奔那个正一脸淫笑撕闻人妙衣服的家伙。
倒是姜赟,冲出去后反手就抓住了那人的脸。运起内功,顺势将他狠狠的按向墙壁上。
只听一声闷响,姜赟觉得有碎裂的手感,就送了手。
那人一声都没吭,直接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白守贞出现的突然,仿佛一只突然窜出来的豹子,眨眼间就到了那人身后。
千钧一发之际,严天冬按捺不住,大喊一声:“小心!”
那人下意识闪身躲闪,正把白守贞挥过来的拳头躲了过去。
“啧……”白守贞咂了咂嘴,瞪了眼严天冬。
而闻人妙看到白守贞之后,便想起来这个人是姜赟的随身侍卫。
她似乎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严天冬。
“你……”
“去死!竟然搞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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