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站在门口,像极了新婚的两口子在门前迎宾。马文生打趣地了一句,蓝青青答道:“想得美。不过等到这一,我可不站在门口了。我要坐在这里,你替我撑把伞。”春日的阳光有些耀眼,马文生听到蓝青青这么,知道她怕晒,便主动地往外站了一步,替蓝青青拦住了『射』来的光线。
蓝青青随口一句话,引来马文生这个动作,实出她的意料。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细心。便不禁向马文生胳膊那边偎了偎,仿佛今日便是他们的新婚大礼一般。
等彭越过来,马文生和他握手寒暄。彭越也站在门前,等着综合处陈处长。不过两分钟之后,一辆黑『色』奔驰悄无声息地驶了过来,停在东风渡门前。车门开处,一个瘦高个人从驾驶室走了出来,跟着他走到副驾驶那边,拉开车门,一个丰姿绰约的俏丽人便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身着浅黄套装,面容略略清瘦却不失白皙。她伸手将陈处长胳膊一挽,俩人便向门前走来。
彭越向马文生悄声道:“这就是陈处长和他的妻子。”
马文生却没有答话。他的身体一阵颤抖起来,跟着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
马文生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遇到陈景蕊。他曾给陈景蕊打过很多电话,却从来没有人接过。他有时在想,陈景蕊究竟在做什么,她怎么会那么忙?现在,他终于有答案了。原来她已经嫁人了,丈夫还是省财政厅的综合处长。想到当初陈景蕊和自己的约定,如今,这只是一个玩笑吗?马文生心如刀割的想着。他强作镇定,但五脏六腑像是被抽空一样的疼痛,让他蚀心痛苦。
彭越没有注意马文生的脸『色』,他和陈处长打了个招呼,跟着便介绍道:“陈处长,这位就是我的朋友,大朗市下的津县腾龙镇镇长马文生。”
马文生这个时候只有硬着头皮迎上前,他在这一刻明白了一个成语唾面自干。原来这个成语的真实含义是这样的。
“您好,陈处长,见到您和您的夫人,我很荣幸,”马文生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时,略略弯了下腰。
陈景蕊用着黑而亮的眸子看着马文生,忽然扑嗤一声乐了。
陈处长本来很矜持地抬着头,见到妻子发笑,便问道:“怎么了?景蕊?”
“我是他,他和我认识,我还替他看过病,如今到了省里,他竟然不敢相认了,”陈景蕊咯咯地笑了起来,直笑到花枝『乱』颤,眼泪直流。
马文生故意恍然大悟地道:“哦,真的是你呀。我,我这个眼睛估计有点近视了,上回我女朋友青青要换,我一直不肯换。现在看来,她的意见还是正确的。”跟着马文生适时地将蓝青青推了出去。
蓝青青听他把自己又改成了他的女朋友,连个过渡都没有,心头暗恨,便暗暗地掐了马文生一把。
“男才女貌啊,”彭越夸道。
“青青还是省农商银行副行长呢,岂止是女貌那样简单?我马镇长,你可是修来的福气呢,”陈景蕊着,语速极快。她认识苗青青,对苗青青的身份非常清楚。
彭越哦了一声,很是惊讶。马文生这时已经恢复镇定,他热情地招呼着众人上楼,跟着便一起来到了包间里。
这顿饭众人都没有提起腾龙镇申请的那三千万的事儿。其实马文生对于腾龙镇这一次能争取到三千万上级资金的事儿,一点儿也不清楚。
县里的情况越来越诡异,有很多事,明明可以放到桌面上的,却变成了私底下的交易。
有些私底下的交易,却又放到了桌面上。
马文生对于农加国的掌控能力,越来越担心。他对于自己的未来,也是无比担心。
尽管如此,马文生还是利用自己对于腾龙镇的了解,恰到好处地介绍着农村情况,这一顿饭吃得气氛很是融洽,酒虽喝得不多,也喝了三瓶白酒。蓝青青和陈景蕊也各自喝了一瓶干红。
等到酒尽散席,马文生向曹四海使了个眼『色』。那曹四海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三个红包来,悄悄地放到三饶手边。
彭越随手装进兜里,而陈处长和陈景蕊却拿在手里。等走到门口,陈处长向陈景蕊使了个眼『色』,陈景蕊便把两个红包放到了饭桌上,并看了曹四海一眼。
陈处长和马文生握手时,淡淡地了句:“明我一早上班,你过来。”着,他和陈景蕊手挽手地离开了。
农委主任自始至终都像是橡皮人一般。等众人离去,他已经明白了,马文生把三千万的事搞定了。
出了门,农委主任向马文生竖起了拇指。马文生淡淡一笑,让曹四海和高去结账,他和蓝青青便出了门。
“青青,去哪儿转转?”马文生问道。
“去中山路。那里最近道路拓宽了,还新增了一公里的步行商业街,”蓝青青提议道。
马文生便主动地搀着蓝青青的手。
蓝青青先是摆脱了一下,等马文生再次接触到她的手,她又任由他握住了。于是俩人并肩走着一段,跟着打了辆车,直奔中山路而去。
此时夜『色』已深,中山路那里双向八车道,果然是奇宽无比。由中山路向东侧拐过去,正是蓝青青的商业步行街。那里地面整齐,大理石面板铺就的道路光洁却又不滑腻,路中间或栽着桂花树,散发出阵阵香气。两旁店铺林立,霓虹灯闪烁『迷』离。
马文生叹道:“什么时候大朗有这么大的手笔就好了。”
蓝青青轻声道,“马文生,你好好努力,将来大朗的建设就是由你来设计呢。”
马文生笑了,答道:“我由城关镇忽然又到了腾龙镇,半镇长还没有当着,还想设计大朗,那只能做梦了。”
蓝青青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问道:“怎么,没信心?”
“我,我不知道,”马文生了句实话。当市长,他虽然没有明确地想过。可是好好做事,做大事,他可是不止一次地想过。要为那些和自己父母一样的老百姓真正办些自己能办到的事,是马文生进『zhèng fǔ』之后的唯一愿望。要实现这个愿望,当不了官,当官都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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