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这个灵气匮乏的修真界走到元婴的修士,都是道心坚定之辈,所以都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纵使不舍,两个人还是理智的选择了对自己而言最应该做的事情。
承玄返回玄机峰闭关,开峰的庆祝取消。
接下来,秦京坐镇锻金峰,也是掌门太一真人出身的主峰;顾询成为火云峰峰主,也算众望所归;温子章带着两个真传弟子坐镇新开的流云峰;排渊真人坐镇新开的灵宝峰;
元初替排渊真人略感到遗憾,他若是能早一点儿结婴,就能够争取火云峰峰主的位置。
可惜世事就是那么的巧合,他和顾询不分先后的结婴成功,他这个外来者就注定了要输给土生土长、知根知底还簇拥着众多的本地人。
四位新晋元婴真人逐一举行庆典。
元初按照规矩一一送上礼物,轮到灵宝峰的时候,还与排渊真人约定帮闫子苏炼制一柄火属性本命飞剑。
都金丹中期了,子苏还没有本命剑,也是她这个做师父的、孔默那个做道侣的不负责任。
孔默十分不好意思:“师姐,小弟想到这件事了,就是本人太穷。”
元初无奈的看他,作为元婴期的剑修,你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自己穷,真的合适吗?脸面呢?还要不要了?
算了,孔默的穷,是真穷,不难为他了,她这个做师父的就担当了吧!
一个多月后,中品道器级别的火属性飞剑在雷劫中出世。
闫子苏欣喜若狂,立刻祭炼为本命剑,灵宝峰的声势和威名也大涨。只可惜,灵宝峰和承玄的玄机峰一样,一共也没几个人,纵然有声势却仍旧难免冷情。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
不管外面如何的纷乱惶恐,乃至于血腥杀戮,太一宗内还是固守了一方净土,许多弟子按照宗门的吩咐,将家人和朋友接到太一仙城附近后,就纷纷闭门不出,大多数都是被外面的乱世给骇住了。
当然,也有一反常态频繁往外的,唐媞就是其中之一,闫子苏同样是其中之一。
闫子苏是为了试剑,为了与更多的对手交战,提高战力。孔默作为道侣,义不容辞的选择陪伴在她身边。当然,若是没有孔默的保证,元初也不会同意闫子苏出去,多危险啊。
伴随着闫子苏的滞留在外面,她的实力也以可见的速度增长。
峰内诸弟子眼红不已,纷纷申请出去历练,被元初一竿子全部打倒在地。
“不行!”
“为什么大师姐可以,我们却不行?”有弟子不服气的反驳。
“你们的大师姐,有元默真人随行保驾护航,你们呢?有谁能跟着你们保证你们的安全?本座说了,外面很危险,若没有强力庇护,凭你们的实力,出去就一个死字,没有例外。”元初说的毫不客气。
“可是,可是机缘险中求!峰主,明知道外面能提升实力,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视而不见的。”
“就是就是,危险,我们不怕!剑修不就是在战斗中提升吗?”
“就是,峰主,我们愿意承担风险,求一个突破的机遇。”
“……”
群情激奋,元初看着这些儿筑基弟子,还有两个刚结丹的,觉得自己不能替这些儿孩子们做主,需要尊重他们自己的选择,就道:“好,本座可以让你们出去,不过,生死有命,你们要做好死的觉悟。本座是没有办法保护你们的。”
“知道了,峰主,我们甘愿冒险。”
统一记录下来,足有数百筑基弟子选择出去冒险求突破。这些儿都是剑戈峰辛苦培养的后辈,是剑戈峰的根基。
元初返回剑戈殿:“阿妘,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你安排些儿影子,每个弟子身后跟一个。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青妘脆生生的应了一声才问:“姐姐觉得那里不对劲?”
“我好像被峰内的民意给威逼了,这不就是最大的不对劲吗?我可是元婴后期的峰主。”元初强调。
“姐姐放心,我定会将峰内的内鬼揪出来的。”青妘大包大揽道,她手下的影子全部都是魂修,除了一部分不堪造就的送入轮回外,剩下的都是精英,修为也足够强大,而且经过系统的训练,跟踪几个筑基弟子,还不是小事一桩。
时不时的有外出的消息通过青妘传回来。
“这个峥嵘,本座收他入门,教他修炼,给他资源和地位,他毫无感激,反倒是对唐媞的小恩小惠感恩戴德。”元初冷哼,对这个记名弟子彻底失望。
“他是个糊涂的,姐姐别管他了,任他自生自灭就是。”青妘在一边安慰她,顺便帮她就酒斟满。
“只好如此了。”元初下定论,决定彻底放弃张峥嵘这个记名弟子。
可是过了几天,却更加恼火。
“岂有此理,他要出去找机缘,就是为了猎杀同门?”元初一掌劈碎了面前的玉桌,“谁给他想的注意?”
青妘:“姐姐,如果任由他下毒手,剑戈和擎剑两峰一定会元气大伤的。”
是的,是剑戈和擎剑两峰,随着剑戈峰弟子离山,擎剑峰的弟子也随之申请出去,两峰的大部分筑基期精英目前大半都在外面。
“先把他看住,将同伙揪出来,全处理了。”元初说着,站起身走到窗户前,望着外面的风景,“之前没有行动,见了唐媞之后才开始有计划的猎杀同门。唐媞,这是在主动挑衅我吗?她哪里来的信心?”
就凭她气运之女的眷顾吗?
元初冷笑一声。
青妘倒是有所发现:“她应该是真喜欢温子章,所以特别嫉妒闫子苏,姐姐和孔默都是闫子苏的后台,她自然是能削弱就尽可能的削弱啊!这样的手段,很正常。而且又隐蔽,一不小心就能够得逞。这个女人,是个枭雄人物呢!”
元初:“阿妘,我说,我们应该怎么回报她?”
“当然是斩其羽翼,掠其资源。”青妘毫不迟疑的说。
从唐媞筑基开始,至今百年,身边人一直在她的监控之下,对唐媞的势力了解的很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