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升,温暖的阳光照的人心情舒畅。
杜横舟掀开窗帘,观看道路两旁的景色。
柳树正在抽芽。
黝黑干瘪的树皮上生出数不完的嫩绿色的叶芽,散发着旺盛的生机。
杜横舟不由心情大好。
车队已经走了十日,因为负重的缘故走得缓慢,才刚刚来到飞羽郡城范围。
道路上有不少往来的行人。
踏踏踏
一队骑士纵马奔过,马上骑士全甲。
是朝廷的正规士兵。
骑兵过去老远,忽然有一骑折返,打马来到车队前。
你们的话事人是谁?让他出来见我。
骑士高坐马上,态度傲慢。
像是来找麻烦的。
杜横舟来到前面,拱手道:在下杜云,是车队的负责人,不知官爷找我有什么事?
为了防止金家突袭,杜横舟特意更改容貌,扮做平平无奇的模样。
骑士道:你家的马车是从哪里来的?
杜横舟回道:是敝会自行生产的。
骑士的目光郑重了些,上下打量杜横舟。
你们的马车质量很好,现在朝廷转运救灾物资困难,先征调你们的马车,回头再下订单给你们商会。
他的话令杜横舟立即沉下脸来。
说得好听,实际上是想强抢马车。
这厮看车的眼力不错,看人的眼里却不行。
官爷,我们车上全是商品,必须要抓紧送给客人,请您行个方便。
杜横舟道:我们万象商会会长和飞羽郡聂大人是至交好友,如果朝廷真需要马车,不妨让聂大人出面采买。
你拿聂峥嵘吓我?
骑士冷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杜横舟道:敢请教官爷的尊姓大名?
你也配知道。
骑士冷哼一声,调转马头而去。
杜横舟愣住,随后才反应过来。
这家伙是怕了聂峥嵘啊。
是个混人。
他摇摇头,让车队继续前进。
行行复行行。
路上的同伴渐渐多起来。
下午车队驶入飞羽郡。
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军拦住车队的去路,为首者是个熟人。
臭小子,你敢唬我。
骑士纵马来到杜横舟面前,恶狠狠的道:现在,把你们的马车都打开,我要检查你们的货物。
大人怎么称呼?
杜横舟心叫晦气,随手递出一张银票,压低声音:我家会长与聂大人、暗卫的凌大人是故交,您这样胡闹有跟上官禀告过吗?
骑士瞟了一眼银票面额,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气。
你敢贿赂朝廷的将军?好大的胆子!
来呀
一句话没说完戛然而止。
杜横舟的手掌搭在骑士的肩头,真气灌入后者体内。
骑士只能闭上嘴巴。
想死想活?
杜横舟声音低沉,隐约还带着几分笑意。
骑士立即怂了:误会,都是误会。
杜横舟打量往这边汇聚的官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将吕胜宏。
杜横舟点点头,忽然转头冲围上来的官军道:这位小将军与我有旧,要送我们一程,劳烦诸位让个方便。
吕胜宏张张嘴,没有说话。
在他体内的真气好似云雾翻涌,痛得他说不出话来。
官军们看出不对,继续围上来。
杜横舟不再说话,真气攻向吕胜宏的丹田。
这比什么威胁的话都有用。
原本还在猜测他是否敢行凶的吕胜宏立即明白过来这是一个狠人,忍着剧痛叫道:没听到杜公子的话吗?赶紧散开,去其他地方巡逻。
一名官兵露出疑惑之色:三少,我们
啰里吧嗦干什么?
吕胜宏眼睛一瞪:难道我说的话不管用了吗?
官兵们连忙让开道路。
杜横舟拿住吕胜宏,直接离开,打算越过飞羽郡继续赶路。
路上,他从吕胜宏腰间掏出一个金属牌子。
陈时野,这名字有点意思。
杜横舟跟‘吕胜宏’一起坐在马车上,笑道:这是你的真实名字吧,吕胜宏是谁?你的仇家?
杜公子慧眼!
陈时野在真气的威胁下表现得十分配合。
你的手下去请的帮手是什么人?
杜横舟冷不丁蹦出一句,令陈时野面色骤变。
他强笑道:杜公子说的话令在下听不懂了。
你们是官军,不是捕快衙役,什么时候要你们巡逻?
杜横舟低笑道:你小子要糊弄我也该动动脑子,现在妄自送了小命。
陈时野惊骇:什么?
没什么。
杜横舟闭上眼睛,假寐修炼。
飞羽郡能找出来的高手顶多不过是下品武道宗师层次,对他没有威胁。
喂
陈时野叫嚷:咱们有话好好说,什么叫妄自送了小命?我们只是有点小误会,讲开不就没事啦?
杜横舟不说话,忽然一掌拍在陈时野的脖颈。
陈时野晕了过去。
杜横舟闭上眼睛等待。
许久。
陈时野醒了过来,惊出一身冷汗。
他猛地抬头,正好望见在梦中扭断他脖子的年轻男子。
一个斯斯文文的狠人。
那姓杜的年轻人还在闭目养神。
身上的各处要穴都被真气封锁,没有一点解封的兆头。
杜公子
杜公子
杜公子
陈时野小心翼翼的呼唤,打算依仗三寸不烂之舌求得一线生机。
没有反应。
对面的年轻男人似乎进入深层次的沉睡。
陈时野陷入绝望。
停车,临时检查!
一把声音响起,令陈时野双眼绽放出希望的光芒。
救兵到了。
杜横舟提起陈时野来到车队前方,一名银甲将军拦住车队去路。
那将军身影高大壮硕,活像个人形黑熊。
将军是哪个衙门的人?凭什么检查我们的车队?
银甲将军的目光落在陈时野身上,忽然飞身而起,箭一般射向杜横舟。
他的体型壮硕,速度却一点不慢。
甚至比一般的武道宗师更快。
陈时野的眼中露出光彩,生出极大的希望。
刘叔叔是武道宗师,出其不意的暴起应该可以顺利救出自己。
杜横舟横拳出击,袖中飞剑隐而未现。
银甲将军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