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大皇子醉了一夜,二皇子醉了一夜。基本上所有有志于皇位,并且参与夺嫡,目前仍在努力的皇子,都醉了一夜。
此刻的他们,除了大醉一场还能干什么呢?
阴谋诡计,夺得太子之位?这真的是想多了。夺嫡制度就在这里,谁是胜利者大家心里都清楚。
起兵造反清君侧?这更是想多了。一个皇子能有多大的能量?能和朝廷相比吗?
一直以来,诸位皇子除非特殊情况之外,最大的官职只能是州牧。
哪怕这位皇子天生自带王八之气,将自己麾下的州郡全部收为己有,可区区一州之地在整个大楚面前,又算的了什么呢?
实际上,夺嫡制度一代代的改良下来,时至今日,残存的破绽不能说没有,但真的很少很少。
慢慢的,数日之后,即便是一般的世家,也都知晓了熊岩突破的消息。
即便没有得到熊岩成为古老者的消息,可却也得到了熊岩成为真仙的消息。
直接结果就是,一大群一大群的世家、教派,基本上规模以上的,都派遣了人手过来。
不指望熊岩因此而记得他们,乃至于感激他们。可至少也要送礼,不能成为少数不送礼的人。
或许熊岩记不住所有送礼的人,但那些没有送礼的人,一定会被牢牢记住的。
转眼间,十年时光就过去了。这十年以来,熊岩也没有太过分,仅仅只转化了三省之地。
毕竟草原上的大局已定,朝廷彻底消化朝廷,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就没必要太过刺激草原贵族们了。否则万一出现了几个疯子,哪怕熊岩不怕,朝廷不怕可却也很麻烦。节外生枝的事情,本就没必要去做。
此外熊岩的封地,只有三个州。其余的地盘,都给了朝廷。
而在诸位世家豪强的努力之下,这三州之地繁荣无比,虽然比不上内陆之中的繁华地带,可却也达到了大楚的平均水平。
而且由于轨车的存在,交通极其便利。时常可以看到有大人物,通过轨车来到熊岩的封地。
洛阳皇宫之中,今年已经是熊昌登基的第二百年了,也就意味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就是最后一年。
故此,平常喜欢时常到外边转转看风景的熊昌,今年一直都很安静。
既没有进入时间长河,回到过去看风景,也没有离开洛阳。而是一直静静的呆在皇宫之中,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终究是皇帝,有些东西,朕不给,你不能抢!
故此,这十年来熊岩也出奇的低调。甚至就连转化草原,化为平原的大事,也是让其他人干。
至于他本人,则是无为而治,或者修炼或者偶尔抽查一下,监督封地内的大臣。
洛阳皇宫某处偏殿,这处偏殿周围有一个很大的花园,里面有着全国各地的奇花异草。
而今天,熊昌则是过来赏花了。此刻的他,仍然是黑发黑胡子黑眉毛,看起来就是一个中年人。
周围则是跟着各种护卫、太监、宫女。甚至还有两名太医,隐于暗处,远远地跟着熊昌。
看着眼前的花海,熊昌便轻轻地摘下了一朵红花,闭上眼睛轻轻闻着花香,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然而该来的终究会来,忽然间熊昌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直接晕倒了。
还好护卫们眼疾手快,熊昌并没有摔倒在地,而是被侍卫们接住了。
“太医何在?”
“速去通知娘娘。”
“这是……这是天意如此,人力无可奈何,还是速请娘娘过来吧。”
……
很快,内阁的诸位大学士就得到了皇后的通知,集体进宫。与此同时,军方的几位将领,宗室的几位老前辈,勋贵方面的老前辈便纷纷来到了皇宫之中。
同时,整个洛阳城的警戒,也暗暗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忽然,一直闭着双眼的熊昌便醒了过来,感受着体内的变化,随手一招面前就出现了一枚水镜。
“啧啧,满头白发,眉毛胡子也都是白的,老夫真的是老了。”
说着熊昌就咳嗽了好几下,接着就看到了一旁的皇后。
原本的皇后,外貌是二十多岁的少妇,身材饱满,魅力不凡,气质更是不用说。
居移气养移体,二百年的皇后生涯,坐在那里不动,都自带一股贵气。
可是此刻的皇后,却也是满头白发,变成了一个老太婆。
“哎,你这又是何必?”
人皇受到龙气反噬,衰老是正常的。可是皇后,却可以继续保持年轻。
“陛下都老了,臣妾又何必依旧年轻呢?给谁看呢?只不过真的没时间了吗?”
“哎,二百年之期到了。当年刚刚登基的时候,朕还是一个英武的小伙子,那个时候朕总想着,自己是特殊的,是独一无二的,是可以打破这个龙气诅咒的。”
“只可惜如今看来,却是朕失败了。二百年一到,根本就扛不住。只是苦了你了,你我夫妻二人,气数相连之下,要随我共赴黄泉了。这次,是我连累你了。”
皇后和皇帝,一阴一阳龙凤和鸣互相对应,气数命格相连才是正常的。
故此如果整个大楚,人皇的修为算是第一的话,那么皇后便勉强可算作是第二。
只不过天道之下,一饮一啄皆是定数,皇后享受了国朝气运加持的好处,自然也无法避免响应的坏处。
这一点妃子们就完全不一样了,严格的讲,大楚的婚姻制度,是一夫一妻多妾。那些妃子,都属于妾。
既然是妾,所分享的国朝气运,就是很有限的。和皇后比起来,完全是天地之别。
皇后可以利用这些气运,拥有极其强大的战斗力。而妃子们,除了贵妃等极少数妃子之外,所享受的气运,都少之又少。
“陛下,早在当年我成为太子妃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而且,静妃她们想要和陛下一起合葬,还做不到呢。况且,这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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