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自在用仙识看到,站在仙童身后的这两位仙子自己并不认识。
但见她们身上粉色的仙裙流光溢彩,黛眉如墨,美丽端庄,特别是在她们的腰间都悬挂着一块玉牌。
这块蓝色的玉牌饱满晶莹,光泽均匀,在她们身上仙光的照射下,散发出道道五色光晕,显得庄重包容。
蓝色的玉牌!
尧自在猛然想起了天宫里有明文规定,在瑶池服侍王母娘娘的贴身侍女身上,就挂着这种蓝色的玉牌,可王母的侍女来这里干嘛?
何事?尧自在问道。
就听外面那童子道:大人,请快出来接王母娘娘懿旨。
王母娘娘懿旨!
还请稍候,容臣换上朝服接旨。尧自在忙答应了一声,起身换上朝服,打开了殿门。
在一阵环佩之声中,就见那两名女仙中其中的一位,手里托着一个仙气环绕的卷轴,对着尧自在道:光明神接旨。
臣尧光明接旨。尧自在躬身施礼道。
就见那位女仙看了尧自在一眼,满脸正色地读道:
九灵太真无极.瑶池大圣西王金母无上清灵元君.统御群仙大天尊懿旨:
光明神上奏设立城隍一事有功,特赏赐在渡金仙劫时,可借天庭神权法器免两重天劫之累。
望光明神不负众望,上承天道,下慰生灵,已护天道之恩。
臣谢王母娘娘恩典。尧自在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懿旨,将它放在殿中的香案上。
待送走了两位传旨的仙子,尧自在坐在大殿中,不由就是一阵苦笑
怪不得玉帝陛下几日前,在赏赐自己些什么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怪不得玉帝陛下非要死皮赖脸,把这棵蟠桃塞给自己。
按照懿旨凝结完需要半个月来算,一定是他们两口子给自己的这份赏赐,变成了马后炮之故。
唉!也是怪自己的命不好。
这份懿旨要是早给些时日,自己在渡仙劫时也不至于那么辛苦,那么凶险。
不过转念再想,尧自在心中也是一阵感动,毕竟这两口子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咳,虽然在个别情况下,来得不是那么及时。
两个时辰后,杨眉峰灵湖畔。
伴随着远处密林里,范翠花铿锵有力的砍树声,胡佩儿拿着一个储物法袋,来到了画舫施工现场。
边哼着小曲儿,边把锯、凿、锉、刨,一把一把摆放在地上,准备继续完成自己和师兄达成的施工合同。
看着刚刚建完一点点的画舫工程,胡佩儿不由就皱起了眉头。
看来这段时间疯得太过了,不是陪着师傅喝酒,就是陪着师傅打牌,就把工期又耽误了。
啧,还是说实话吧,自己就是找借口不想接受惩罚。
可眼看着约定的工期一天天临近,胡佩儿真得是有些着急了。
要知道,师兄兄真要是发起火来,那可不得了!
所以她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发誓要把这段时间延误的工期给抢回来
看了看师兄绘制的草图,胡佩儿取来一块木板,双手拿着刨子就在上面一阵打磨。
前后,前后伴随着刨子在佩儿手里的一阵滑动,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木板就被磨得溜平,小丫头俯下身子看了看。
嘻嘻,这活儿干得漂亮!
胡佩儿小声赞叹着自己,清晨的阳光伴随着鸟鸣照在她的俏脸上,显得既可爱又自信。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心里面,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小激动,不由将灵力探向了师兄小丹楼所在的方向。
远远就看到了百丈之外,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正看向自己这边
呀!真是师兄!
凭着刚才那股说不出的奇妙感觉,胡佩儿立刻认定,这一定是师兄兄的真身回来了。
小丫头顿时一阵欢喜,强压住想飞奔过去的冲动,又拿起了刨子干起活来,心中暗道。
师兄兄这定是亲临工地视察,那自己可要好好表现表现。
想到这,胡佩儿把手里的活干得更加卖力起来。
古灵精怪的她,还不忘用灵力在前额与脸颊上凝出了些许汗珠,又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做出了挥汗如雨,卖力干活的样子。
可是
直到小丫头又刨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见师兄兄过来,灵力扫过去,却发现师兄早已不见了踪影,这让胡佩儿感到很是郁闷。
哼,臭师兄,坏师兄!
既然都过来了,也不来打个招呼,关心关心人家!
心里一边抱怨,一边拿身下的木板撒气,手中刨子前后猛铲间,可见木屑纷飞,怨气四溅
其实,胡佩儿还真误会了尧自在。
本来刚刚潜回的尧自在本体,是想来看看小师妹的,哪知还未来得及现身,一缕从南瞻部洲光明教总坛传来的信息,打断了他的本来想法。
心神流转间,却是从天庭来了两名信使,专程给自己送来了已经凝结好的【天庭恩赏北海龙族神职】的旨意。
对接圣旨这种事,尧自在自然不敢大意,所以才临时决定回返丹楼,将大部分心神移去光明教总坛,去操纵那里的‘分身符’接旨,只留下少许心神要与胡佩儿沟通。
与此同时,灵湖这边。
已经快被木屑掩埋,正在郁闷中的胡佩儿,也已忽然听到了师兄的传声:
佩儿,你单独到我房中来一下。
咔嚓。
就见胡佩儿小手一抖,刨子已然穿过了身下的木板,差点让她与木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小丫头忙站起身,眨了眨大眼睛,只是迟疑了一下,俏脸上竟慢慢泛起了一阵红晕,身子却已像一阵风般,向着师兄的丹楼急速刮去
去师兄的房里?还要指明单独去?
一路狂奔的胡佩儿,芳心像是正在打着的小鼓,嘭嘭乱跳的同时,不断猜想着师兄兄刚才话里的意思?
单独来一下
难,难道是师兄因为成仙有望,终于良心发现,要和我谈谈如何从师兄妹的关系,转变成道侣的事了?
呀!自己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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