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野心么?
尧自在还真是看中了隐藏在范翠花身上,那没有被开发出来的巫族之力。
自己的天罡云雾复合大阵,在理论上,的确是可以把整座扬眉峰拔地而起,但在实操上,终归还是动力不足。
尧自在已经想好了,准备把**玄功的一部分心法,传给范翠花。
这**玄功,本来就是巫族女娲娘娘所创,理论上来说,更适合于巫族修炼。
修炼了**玄功的范翠花,没准在扬眉峰遇到什么灭顶之灾时,还能扛起扬眉峰就跑。
不但能够化解危险,还能把扬眉峰这些坛坛罐罐,全部保留下来。
从这一点来看,这是一件不亚于‘两弹一星’上天的大事,是非常具有长期战略性意义的大事。
……
两个时辰后,扬眉峰峰顶。
看着自家师兄光着膀子,在这山寒水冷的天气里忙前忙后,爬上爬下的身影……
胡佩儿的心,有如这滴水成冰的天气般——拔凉拔凉得!
自家师兄刚落下云头,就开始为范翠花的住处忙碌。
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把自己以前住的茅草屋,改建成了范翠花的闺房,还是那种加高、加宽形的。
又给了范翠花一床崭新的被褥,外加一颗照明用的夜明珠。
胡佩儿用小手捂着自己的心口,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两个时辰以前的那些猜想,越来越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所印证。
师兄,你真的喜欢这铁塔一样的肉山么?
让胡佩儿更加惊异的是,师兄居然还一边干着活儿,一边教着范翠花修炼的心法口诀。
还教给了她一门,自己从来没有听过,叫做什么**玄功的新功法。
这,这难道就是两个人见面的定情物吗?
然而,胡佩儿的噩梦还远没有结束,一个新的噩梦从被自家师兄又催生了出来。
就见师兄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对自己严肃的说了一句:
“佩儿,以后照顾灵鱼和灵兽这些事,你都不要管了,全部交给翠花来做。”
宛如一道比天劫还要伤人的立闪,把胡佩儿击的立时呆立当场……
完了,师兄都已经急不可耐这个样子,要把扬眉峰的家事,交给这个范翠花了!
一句话,就把我辛苦照顾的灵鱼灵兽,给了这个新来的老幺!
想起爹爹身边那几位姨娘,平日里姐姐长妹妹短,亲密的很。
但为了争夺管家的权力,暗中可是没少费劲心思,互相使绊子,挖墙脚,扯老婆舌……
自己的娘亲,为了保住正室地位和权利,可是经常着急上火,夜不能寐。
娘呀,现在女儿终于理解您当初的处境了。
不行,我胡佩儿是什么人,岂能就这样甘为人下。
谋定而后动之——永不言退!
对,永不言退!
胡佩儿突然感到,全身像是充满了斗志。
她已经打定主意,从今往后一定要天天精心打扮,让师兄每次看到自己,都会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胡佩儿忙火急火燎的飞向了后山,用灵力在后山坚硬的岩石上,砸出了几块砖头大小的磨砂石。
又回到仙楼,从自己的首饰里,挑出了一对耳环,准备一起送给范翠花作为自己的见面礼。
跟随师兄学了这么多年‘谋定而后动’的胡佩尔,之所以这么做,有一明一暗两个目的。
明的目的是,让自家师兄看到自己的宽宏大度,向范翠花宣誓自己的‘主权’,刷出自己的存在感。
暗的目的是,假装好意让范翠花用这些磨砂石,把自己手脚上的厚皮好好蹭一蹭。
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范翠花的皮肤好,实际上是暗示自家师兄。
这个范翠花五大三粗,皮糙肉厚,绝对不适合师兄你做为道侣。
同时还可以向师兄含蓄的表达出,自己对此事的不满。
对,就这么办!
这就是刚柔相济,软中带硬,自己做为师兄兄,未来大老婆的高明之处!
但是,
当打扮妥当的胡佩儿,捧着磨砂石和首饰,走到范翠花的新闺房外时。
却又听到了自家师兄和这个‘肉山妹妹’的对话:
“尧哥哥,你教我的这个**玄功,真的是我们巫族祖奶奶的祖奶奶,女娲娘娘创的吗?”
“当然,记住,此事一定要保密,为兄只教给你一个人。”
“放心吧尧哥哥,尧哥哥对翠花真好,比翠花以前的两个师父好多了。
以后,尧哥哥让翠花做什么都可以。”
……
呼儿……呼儿……
一阵凄凉的小北风,瞬间吹在了满脸黑线的胡佩儿身上……
天哪!
这**玄功,还真是师兄给她的定情物。
要不然,为什么只给她一个人练,还要保密呢?
还有,什么叫做什么都可以,
明明这句话,应该是我要和师兄兄说的!
师兄,难道你就这么缺乏安全感么?你的口味就这么重吗?
高大温暖的改建茅草屋外,胡佩儿小脸扭曲着,眼神迷离的缓缓转身……向着自己的仙楼慢慢走去。
寒风吹动着她身上飘飘的仙裙,撩动着她乌黑的秀发,隐约可见她的肩头在轻轻抖动。
远处,传来了北海的波涛声……
不,那是海哭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
孤零零坐在自己仙楼的门槛上,小脸上还带着泪痕的胡佩儿。
手中拿着一朵玫瑰花,正一片一片的往下薅着花瓣儿,口中喃喃道:“喜欢我,不喜欢我,喜欢我,不喜欢我……”
在她的身旁,则放着一瓶野狼一号仙酒,一个竹简。
竹简上面豁然写着一行金字【道门横炼肉身功法】。
听着远处,那加大加高版的茅草屋里,传出了范翠花那豪迈中略显天真的笑声……胡佩儿的心都碎没了!
还真应了那句:
我并没有醉,我只是心已碎,。
我没有醉,我只是人憔悴。
我应该怎么办呢?
是主动向师兄建议,由我这个当师妹的替他们操办婚事,而自己宁可舔居二房也无所谓吗?
“佩尔,你这是干什么?
为兄给你拿的两盆‘粉钻玫瑰’,都让你给薅成秃尾巴花儿啦!”
胡佩儿的身侧,突然传来了一声轻笑。
已经安顿好范翠花的尧自在,换了一身整洁的玄色道袍,负手飘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