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嫚排开阵势说道:“公主既然想要知晓在下的武功,那在下便奉陪到底,那就请公主殿下先行出招。”
两人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人物,武功智慧也是相当的高。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出手。两人对视片刻之后。陈婉嫚思量道:“现在我才知晓,她手中长剑乃是从岐山渭水之滨取到宝剑,都是那三公子魏珣技高一筹。”
李菲安也注视着陈婉嫚,默默无声说道:“真是奇怪,此人为何怎么不动手。”
陈婉嫚望了望之后,手中长剑徐徐摆动,手中长剑,快如疾风,迅如若闪电,在雷霆万钧之间,发出震撼人心力量。看起来陈婉嫚身材轻盈,柔柔如风,千百万里鹏程。剑气悠悠,若是常人,能过几招?
李菲安见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安安静静地站在地上。然后嘴角微微露出笑容。
接着,两人正式交锋起来。
高手之战,的确是一场酣畅淋漓战斗,其中激烈角逐,让人瞠目结舌。两人忽上忽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不断移动身子。双剑碰触之声,“铛铛琅琅”激烈无数。对战数十招之后,两人翻身上了屋顶。两人出招迅猛,却身形柔和,都是以一种无形剑气在纵横驰骋。
乍一看,大战之势,如同千百风云一般。其实是招招相碰。两人都是在武功方面有很高造诣。攻击与防御之间是连贯相扣。看起来是不分伯仲。
在这种旗鼓相当战斗之中,是看不出任何招式变换。可是在雷霆万钧之际,形势却出乎意料。当两人迎合五十多回合之后。李菲安忽然不知什么缘故,略逊一筹,被陈婉嫚用长剑逼迫到屋檐边缘。离滴滴欲落的瓦片只有三四寸。看起来是李菲安落败。在此时,李菲安身子轻轻向上一升,如飞絮一般,看起来有影有形,却是那般的飘逸轻巧。陈婉嫚扑空,差一点便稳不住身子坠坠欲落。陈婉嫚立即用腰力挽回,在屋顶上连连翻着跟头,跳到屋脊之上。站在屋脊之上,大声呼道:“真是未曾想到,你李菲安也是一位高手。”
陈婉嫚声大如雷,听起来是带着一些柔性,却让盛源客栈里里外外之人惊动起来。李菲安一瞧院子之中,愕然一惊,思量:“看来这陈婉嫚是故意示警,如此一来的话,更多高手会来此,我若再纠缠下去,必然上了这陈婉嫚的当,我还是速速离开的好。”
思量间,李菲安转身向外飞去。
有几个壮汉翻身上了屋顶,见李菲安遁影而去。便急忙要追赶,陈婉嫚呼道:“诸位且慢,穷寇莫追。”
几个壮汉便再没有追赶。
虽然李菲安早就遁影不见,此时此刻,陈婉嫚便惶惶不安起来。这盛源客栈向来是隐秘之地。在京城之中已然有多年。自上次三公子魏珣暗中查访而来,此地已经是无法再隐秘下来。陈婉嫚一个人坐在屋顶慢慢地思量,有一种心有余力不足之意。
与此同时,在向西行走的官道之上,有一老一少在亮辉烈日下缓缓行路。那看起来白发双鬓的老翁,走起路来却是精神矍铄,步履稳健。而一位年轻女子,行走起来是一步从一步,走的相当艰难,有一种想走不想走感觉。两人走的格外缓慢,走了半个时辰之后,那位年轻女子显然有些跛足。老翁止步集中精力,凝神聆听一下。“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丫头,叫你在家里呆着,你却跟着我,吃这份苦,这下子你终于知道了吧!”
女孩子嫣然一笑,用袖子擦拭着滚滚落下的汗珠说道:“不妨碍,这是本姑娘自愿要照顾你的。”
老翁一笑说道:“前面是不是有一间茶坊。”
妙龄女子点点头说道:“不错,前面的确是一茶坊,里面有很多人,看起来都是一些带刀带枪的江湖高手。”
老翁咧靠嘴,露出和煦笑容说道:“你莫要管是什么人,找一个地方,坐下便是,有我在,任何人不敢动你。”
妙龄女子点点头。
两人进入野外茶坊之中,里面有十个人,他们都默不作声坐着,没有一个人吭声,有人来也不发声。似乎无人理会似的。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妙龄女子一瞧茶坊,这不过是临时搭建的茅草屋,看起来木头等都是崭新无旧。里面摆着十五张桌子,凳子是长条形状,在桌子一面放一张。看那十五桌子,置放格局也是非常的奇特。左右各有两排,一排为四张桌子。最奇怪的是中间的一张桌子,在左右之间。也正是老翁与妙龄女子所坐的之桌。
再一看,在茅草屋后面,有一个小屋子,看那小屋子,构成材质却是与前面迥然不同。前面是茅草木柱。后面却是一些石头泥土,屋顶也不偏不倚在一棵大树下面,上面是新旧不一样的瓦片。
妙龄女子盯着老翁低声问道:“看起来,这等人也非好人。”
老翁也压低声音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莫要畏惧。”
等了许久,有一个清瘦的店小二上前,露着枯黄的牙齿,邪魅地盯着妙龄女子,问道:“不知姑娘想要点什么?”
没有等妙龄女子说话,一个横眉怒目的大汉上前,将手中大环刀拍到桌子上,睁大眼睛瞪着跑堂。跑堂身子一颤,站到一边。妙龄女子一瞧,吓得哆嗦起来。立即起身,坐到老翁身边。
老翁聆听来人呼吸之声,“哈哈”一笑问道:“大侠何必要吓唬一个姑娘,有事的话,不妨说说。”
壮汉“哼”一生气,坐到桌子上问道:“尔等可是从京城而来?”
妙龄女子见壮汉之后,吓得早就六神无主。只见那老翁面带笑容,慢悠悠地说道:“姑娘莫要害怕,他不会对你怎样,有我在。”
接着,老翁说道:“不知这位大侠所为何事?我等便是从京城而来。”
壮汉声如洪钟,一声起,便是惊涛骇浪,咋咋呼呼问道:“哼!俺是想要问你,那京城之中,是不是已经换了皇帝。”
老翁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壮汉有些不耐烦,“嗯”一声,喝住老翁说道:“你这老匹夫,回答便是,还在此发笑,是何缘故?”
老翁止住笑容说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如今天下难得太平,天下自然是与平时无异。”
壮汉一听,转身谩骂之:“哼!怂货又来诓骗与我。”
跑堂这才敢上前,问道:“那两位想要什么,尽管吩咐?”
老翁眼睛珠子转也不转,对跑堂说道:“一壶上好的铁观音,两斤牛肉,再做一些干粮,我们要急着赶路,劳烦快一点。”
跑堂一听,说道:“两位客官你稍等,我这就为你们送上。”
说完,跑堂匆匆忙忙离开。
妙龄女子低声说道:“公子,人都说江湖险恶,我看我们——”
老翁摇摇头,压低声音说道:“你莫要担心,此事我自有计较,你尽管坐下来吃喝。敌不动,我也不动,敌若动,我们也必然会动。”
妙龄女子点点头说道:“那好。”
话音刚落,一个长的稍微年轻一点公子上前说道:“姑娘,能否向你打听一点事情。”
妙龄女子瞅了瞅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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