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地练了一趟剑,婉宁刚从空间出来,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自己所料不差,果然人都是需要被逼的。打开房门,罗星站在门外,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许顾问――”
“哟,这么快就赶回来了。”婉宁面无表情地返身回屋,罗星连忙挤了进来,跟着婉宁来到了客厅。罗星之前在龙九组休养,接到姐姐的电话后,连忙赶了回来。
“许顾问,非常感谢您救了我一命,这次若是没有您,我就被那妖怪给灭了。您是不知道啊,当时我拿着您的剑,守着那只妖怪,谁知道它等您一走,就用幻术把我给控制住了。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它已经从网里出来了,伸出它那对铁钩似的爪子就把我抓到天上去了。哎哟妈呀――”
罗星讲得活灵活现,一拍大腿“那可是天上啊,以前看电视剧感觉能在天上飞是多么爽的事儿,您用轻功带着我在林间树梢上飞跃的时候我也确实感觉很爽。可那是几百米的高空啊,简直吓死宝宝了……”
罗星自来熟地端起桌上的一杯茶,牛饮而尽,继续说道“当时我心想,完了,这下非得摔死不可了。谁知道那畜生它不让我死,还把我带到了一个岛上,在那里,它嘴一张突然吐出一颗会发光的珠子,然后嗖的一下钻进了我体内――”
说到这里罗星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许顾问,那是真疼啊,比生孩子还疼,疼得我简直想一头撞死啊……”
婉宁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你生过孩子吗?”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真的很疼啊!”罗星夸张地做了一个疼痛很多很多的手势。
婉宁意味深长地瞅着他“你是在提醒我,你为我吃了多大的苦吗?”
罗星连忙摇头“不不不,怎么可能呢?我得感谢您让我多了一段永世难忘的珍贵记忆,多了一段百年难得一见的奇遇啊。若不是这次跟着您一块儿去找您朋友,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有这么惊心动魄的一次历险呀……”
这家伙说起话来一套接着一套,滔滔不绝,连绵不断呀,婉宁赶紧打断他“得,甭说废话了,有事直说,没事请滚。”
“嘿嘿――”罗星裂着嘴笑,“那个,我知道我妈这人是挺离谱的,脑子也不太好使,可是您大人大量――”
“打住――”婉宁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是来让我回去替你爸治病的,那趁早请回吧。人家可是国的心脑内科专家,咱一小小的赤脚大夫,哪里能跟人家比呀?相信有了那位专家,你爸的病一定很快就可以康复了,你就别在我这儿忤着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罗星急了,“别呀,咱好歹也是一块儿出生入死过的交情,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帮帮我吧?如果你不出手,我爸肯定没命了。我可是一接我姐的电话,就不顾虚弱的身体,连夜搭乘飞机赶了过来,你知道吗吗?我坐飞机的时候都差点儿犯病,我现在对高空有一种特殊的恐惧感,我的人生从此留下了非常严重的后遗症……”
婉宁冷冷地盯着他“你是在怪我吗?”
“不――”罗星斩钉截铁地摇着头,一脸认真地望着婉宁大声说道“我是在让你可怜我!”
“呵――”婉宁忍不住笑了,“从来没有人把乞求可怜的话应得这么理直气壮,满脸严肃的。”
罗星没觉得不好意思,一本正经地说道“为了救我爸,我抛头颅洒热血,万死不辞!”
“哈哈――”婉宁笑道“得,看在你这么孝顺的份儿上,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对了,我还发现了那妖怪的一个大秘密,或许会对你有用哦――”
这两句话几乎是同时出口,说完后二人一愣,婉宁一脸为难“原来你还有好处要贿赂我,如果我这个时候答应帮你,倒像是为了好处呢,那我一代侠医的名声岂不是全给毁了?”
“不不不,怎么会呢?”罗星简直快哭了,“刚才就是个巧合,我都听见了,您在我说话之前就已经决定给我一个机会了。再说了我说的那个大秘密,也根本不是为了贿赂你呀,你不是刚救了我一命吗?做人不能知恩不报对不对,我那就是,哎哟――”罗星越说越急,简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没事多什么嘴呀。
“呵呵――”婉宁很不厚道地笑了,看着这货急得抓耳挠腮的模样,怎么就那么有趣呢?“行了,不逗你了。”
罗星一脸懵逼地望着婉宁,不明白她刚才还在生气,这会儿怎么又笑了。哎,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哪!古人诚不欺我!
“我可以治好你父亲的病,但是你那位事儿妈让我很不爽,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罗星喜上眉梢“放心,一定让您满意!”说着罗星赶紧给自己老妈打电话,在电话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狠狠吓唬了柳月娥一通,然后挂断了电话。
再次回到婉宁的总统套房,罗星一脸兴奋地说“被那妖怪控制了之后,我虽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但是我的意识仍然是存在的。我发现,那妖怪在一个地方藏了许多的宝贝,看它那紧张兮兮的模样,那些宝贝一定很值钱。”
宝贝?婉宁想到了村民们所说的“神液”,神液是可以让人青春永驻,延年益寿的东西,就算是需要长期服用,也可以算得上是宝贝了。只不过婉宁自己空间里有灵泉,若是拿出来服用,绝对秒杀那所谓的“神液”,所以婉宁便也懒得费尽心机去寻找。
不过,如果罗星知道那神液的所在地,弄来做些美容养颜液什么的,倒也算不错。
“在哪里?”
罗星神秘兮兮地扬着头,凑到婉宁耳边――
“砰――”正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撞开了,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踱了进来。来人嘴角噙着抹痞痞的笑,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目光落在了房内“贴”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哟,我是不是来得不太凑巧?”来人挑了挑眉,好整以瑕地问。
明明眼睛在笑,罗星却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莫名令人胆寒,连忙触电般远离婉宁三步以外,“这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