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将计就计,杨戬舍身
“只是做了点小手脚便沾染了如此多的因果吗?地藏没死可真是老师庇护了。”
月光尊者撇了撇嘴,暗幸自己在东鲁是劝人日行一善,不时有功德反馈己身,可以利用功德慢慢磨去这些因果,不然这一次还真是搞不好便会彻底牵扯进来。
“三日之后,殷商大军就会醒来,到时候饿的头晕眼花,连拿兵带甲的力气都没有,到时再让南险关的兵将前来袭营,定能将其全部生擒活捉。”
说话间,月光尊者看向飞快赶来的杨戬,身形与月光之中逐渐淡去,唯余一声冷笑:
“区区一个小辈,我看你敢杀多少人!”
轮躲避因果,还属这些西方教弟子玩的熟稔。
如此作为,月光尊者只需承担少许业力,便能彻底扭转战局,端的是好算计。
“贼子,休跑!”
待月光尊者身形彻底消散之时,一道粗有丈许的紫金色神光从天而降,一击山崩地裂,裂石滚滚,烟尘四起之中,整座山被夷为平地。
杨戬虚空而立,一拂衣袖平的起了一股狂风,将烟尘吹散,却再无月光一丝身形:
“可恶的家伙!”
“主人,你没事吧?”哮天犬堪堪赶到。
“没事,先回军营。”
……
回到军营之中,杨戬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只见整座大营之中兵将东倒西歪,呼呼大睡,那叫一个香甜。
“主人,他们都睡着了。”
哮天犬歪着头,三两步来到一个将士身边,伸手扒拉了两下:
“喂!醒醒!该吃饭了,香喷喷的大骨头!”
“主人,弄不醒啊!”
扒拉了三五个居然没一个醒来的,哮天犬顿时也急了,一阵黑光涌现,竟是直接化作了原身,来到一名小将头顶就抬起了后腿:
“看本犬一泡尿滋醒你。”
杨戬见状脸“唰”的一下黑了下来:
“哮天犬,够了!”
“他们是中了敌人术法,被一股睡气蒙了魂魄。”
杨戬弯腰伸手扒开一个小兵双眼,眉心天眼睁开,探查许久,这才在其脑海中发现一团正在缓缓消散的雾气:
“按这消散速度,三天后才能醒过来吗?”
“三天?”
哮天犬贱兮兮的凑了上来:
“睡三天,不就打个盹的功夫吗?”
杨戬气的翻了翻白眼,一个眼神让哮天犬乖乖闭嘴:
“你去向他们拖回营帐之中。”
“是,主人。”
哮天犬乖巧的摇了摇尾巴,开始按照杨戬的要求,将倒在外地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往营中拖去。
杨戬站在正中,看着哮天犬忙碌的身影,内心却渐渐安定了下来:
“让大军昏睡,然后派凡人军队来袭营吗?真是好一条毒计!”
“若是我挡在大军之前,还不知道要造成多少杀戮,因果业力加身我虽不怕,但是杀戮的却都是我人族将士,这一点却是掣肘。”
“三天?业力?”
想到这里,杨戬眼中骤然一亮:
“我不怕业力,可是有人会怕业力!那道人施法让他大军昏睡三天,想必打的是三天之后才派兵袭营的主意。”
若是三天之内,南险关兵将出击将殷商三万大军活捉,那出手的月光尊者必定会承担大量因果业力,被殷商气运所厌恶,在人族之中再难行走。
因为三天之内,月光尊者神通未散,大军被捉,那他才是始作俑者。但是三天之后,情况又有不同,他的神通已经散去,到时殷商大军再“落败”,那可就没有他的因果了。
一通百通,杨戬瞬间明白月光尊者的所有算计:
“既然如此,想必我想回大营再调兵也是会被阻挠。不过,我倒是不必求援。”
杨戬嘴角一扯,拿出一面铜镜,透过镜子看向了自己俊朗的面容与乌黑的头发:
“淦!”
三天之后,南险关大将朱登率兵马十万出了关隘,马不停蹄的向杨戬大营奔来。
“侯爷有令,率先踏破殷商营寨大门者,赏千金,官升三级!
诸将士,随我去捡功!”
“喏!”
“喏!”
“喏!”
大军士气正虹,半个时辰便已来到杨戬大营之外,一小将策马狂奔,手持一青铜大刀,借助战马那强悍的冲刺力,加持本身巨力,一刀砍出,寒光冷冽,狂风翻涌!
――轰!
一刀之下,营寨大门瞬间崩裂,木屑飞溅八方,小将持刀而立,目光冷冽如霜:
“给我杀!”
“哈哈哈!恭喜小侯爷拔得首功!给我杀!”
朱登一抖手中长枪,兵将争前恐后的涌入大营之中,粗暴的割开一个个营帐,拿了绳索铜链就要进去锁人!
不多时,一阵阵惊呼传来:
“将军,这里面没有人啊!”
“将军,我这里也没有!”
“我这里也没有!”
“什么?”
朱登闻言大惊,策马狂奔到营帐之前,一枪挑飞数十座营帐,却见其中空空如也,莫说人了,连毛都没有一根!
“不好,中计了!”
朱登刚想下令撤退,只听见营寨之外“轰隆隆”如闷雷乍响,地面颤抖不休。
众兵将回首望去,只见一座千丈高的巨山正在一颠一颠的“跑”向他们。
“这!这!这!”
朱登搜了搜双眼,定睛望去,哪里是山在走,而是一尊光头巨人抗山而来!
好巨人,头顶锃光瓦亮,一根毛都不剩!
不是杨戬还能是何人?
“轰!”
大山落地,挡住朱登回城之路,杨戬也不收回法相,一步踏到营寨之前。
“投降不杀!”
而随着他的现身,数百座青铜战车从四面八方奔驰而来,其后呜呜泱泱大军跑的飞快,哪里有半点无力的情况?
数百座战车寒光冷冽,血煞逼人,将整座营寨团团围住,众将士跟随杨戬大喊: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朱登面色一千惨白,看着杨戬那如魔神般的庞大身形,内心竟提不起来一丝战意。
“贼道误我南都!贼道误我南都!”
气急攻心之下,朱登狂喷鲜血,笑意疯癫,竟是径直跌落马下,话语悲愤不已:
“这叫昏睡三天滴水不进滴米不时?这他娘的是好生休息的三天吧!
以逸待劳,以强击弱,我南都险关门户已失,再无翻身之力也!
侯爷,您为什么要信那贼道,去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