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战起!
王长空眼中精光大盛,手向上一翻,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雄霸,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雄霸拔出了腰间佩剑,英雄剑。
刺目的剑芒,直席天际。
他将英雄剑高高的举了起来,声嘶力竭的大喊道“此战必胜!”
千位强者同时起身,高举着手中的兵器嘶吼道“必胜!必胜!必胜!”
而远处观望的更多的帮众,也先后撑起腰肢,汇聚到嘶喊洪流中“必胜!必胜!必胜!”
轰隆隆。
沉重的大门被几位高壮的力士推开,露出了十里长街。
此时此刻大街两侧已经跪满了城中百姓。
人头窜动之间,足足十数万之巨。
可大街上依旧安静的可怕。
除了雨声雷声就是浓重的呼吸声。
着实有不少都居住在这座城中。
那些亲眷无不是满脸希冀。
天门的存在,帝释天的存在,笑三笑的存在,早已经不是秘密。
所有人都知道,这战是天下会的最后一战。
此战后,天地一统,举世无敌!
王长空拍了拍火麒麟的头颅,火麒麟前蹄高高的扬起,低吼一声飞上了虚空。
“出征!”
哗啦啦!
千位强者齐齐转身,纵无人说,话铁血依然!
他们飞速的聚集成了一个队列,大踏步的走出了天下会。
一时间,战鼓大作。
每声鼓响,都如响在了众人的心头。
转眼间,大军远去,唯余无数目光。
有人激动不已,有人潸然泪下,可这一切随着大军的离去,都湮没在了瓢泼的大雨之中。
行军路上并不沉闷。
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已经习惯了厮杀,面对强大的敌人不禁不会感到害怕,反而是愈发的兴奋了。
这是平定天下的最后一战,就连雄霸也不肯错过。
三三两两的交谈全然不似在帮中的热血,反倒是有几分出游的意味。
这一次,天下会可谓是耗费了血本。
龙驹兽乃是天生异种,日行千里不在话下,世间的存量也不过是三百匹上下,经过长久的征战四方,天下会已经将全部的龙驹兽都收入囊中。
这一次全都牵了出来。
每一匹龙驹兽都拖着一架巨大的战车,战车上立着两个帮中强者,短时间速度并不比那些飞行在天空之中的巅峰强者慢多少。
战车的隆隆声传出去老远,在这雨夜之中更显的诡谲。
出城不足百里,王长空突然挥了挥手,火麒麟慢慢降落下来,站在地面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远空之中,骆仙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才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来到了这里。
怎一见这么多强者在,骆仙脸色大变。
“终究还是……”
骆仙苦笑一声也缓缓落下了云端,越靠近这些强者,威压就越强悍,即便是骆仙也有些承受不住。
她急促的喘息几声,说道“公子天门去不得!”
王长空盯着骆仙看了良久,洒然一笑,一股磅确的吸引力从他手心出现,将骆仙摄了过去来。
骆仙瞪大了双眼,不知道王长空想要干什么,却不敢抵抗,只能任由自己的身子落在了火麒麟的背上。
看着近在照尺的王长空那浓郁的男性气息,让骆仙的脸瞬间红透了。
周围立刻传来了一阵嬉笑的声音。
断浪一眼瞪过去,那些嬉笑的人,赶忙闭上了嘴。
王长空饶有兴致的说道“你说什么?”
骆仙怔了怔,好像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个男人一般,嚅嚅了半天才说道“天门去不得。”
王长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抬起了骆仙的下巴笑道“为何去不得?”
骆仙此刻着实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脸色通红不说,身子还在微微颤抖,此前路上积攒的一肚子话现在全都变成了紧张和胆怯。
骆仙突然用力挣脱了王长空的手,这时候火麒麟声低吼让本就很虚弱的骆仙差点被震得衰落下去。
好在王长空轻轻揽住了她的腰肢。
“你拼命来报信这份恩义我记在心里。”
骆仙不知道的是,王长空已堪破识障心获大自在,世间任何繁文缠节都再也无法束缚他。
因此行事之间少了几分苟且,多了几分不羁与霸道。
因实力而自信,因心境而不羁。
王长空将骆仙的身子翻转过来,环着她稳稳的坐在火麒麟背上,大手一挥队伍再次进发。
不知道为什么,骆仙突然对王长空提起了强烈的自信。
大军又走出去老远,骆仙才开口道“你可知,笑三笑手下有多少强者?”
王长空操控着火麒麟在天空之中飞行,眼角的余光还不时关注身后的队伍,听见骆仙的话嘴角一勾道
“手底下要是没几个强者,那他可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不然你以为他给自己安个十二惊惶的名头是为了什么?不过就是杀了那些江湖高手,掳掠他们手下的强者吗?”
说话间火麒麟又晃了晃,骆仙身子一侧差点贴在王长空身上。
她的脸又红了红,不过这一次很快就收敛了下去。
“既然你知道他手下强者如云,就连巅峰强者都不知有多少,为何你还要执意去征他?”
王长空伸手在火麒麟的头上不重不轻得拍了一下,火麒麟有些不满的低吼了声,飞行间平稳了许多。
“我天下会强者可比他差到哪去吗?”
骆仙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其间的差距,只知道当师尊听到他手下的势力时都变了脸色,要知道师尊也同样超脱了巅峰,进入到难以言说之境。“
王长空浑不在意的笑了笑,那笑容竟显得有些不屑。
“不要再去提那个可怜人了,他自以为逍遥世间,殊不知,一辈子都在走别人铺好的路,等到了天门之后,第一个人就是他。”
骆仙苦笑一声说道“对师尊来说,死在你手里才是最好的结局,或许在突破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不再多言,闭上了眼睛恢复起消耗殆尽的仙元。
一路飞驰,当太阳在东山上露出一角的时候,天门到了。
红日初升,太阳光照耀在骆城城头之上,显得这座城愈发宏伟。
骆仙看着这座刚刚离开不过几个时辰的巨城,苦笑一声,纵身从火麒麟的背上跳了下去。
朝前走了几步,正看见独自一人站立在城头之上的笑三笑。
笑三笑抱着膀子,看样子是仔细梳洗了番,领下三分的胡须都修整得一丝不苟。
“女娃娃老头子我要的红泥小炉你可带来了?”
骆仙身后王长空慢慢从火麒麟背上下来,笑吟吟的说道“红泥小炉没带来,本座的命却是带来了,你自可来取。”
一年前王长空问过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来风云世界,到底要干些什么?答案是搜集天下奇珍。
十多个月前,他第一次初现在世人面前,代替雄霸去往拜剑山庄,他又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来风云世界,到底要干些什么?答案是搜集天下奇珍,领略风云世界的的风土人情。
六个月前,他第三次问自己这个问题。
答案是搜集天下奇珍,忘记自己来自于洪荒的身份,就以帝上公子的角度来经历风云世界。
数天前,他第四次问自己这个问题。
答案是搜集天下奇珍。
道心的成长已经了一个循环,如今只剩下最初最单纯的目的。
现在,就让我最后一次以风云世界的帝上公子,来了结这盘棋局吧。
他抖了抖袍袖,火麒麟乖巧的俯下身子,宽阔的脊背硕大的头颅就像是条宽敞的道路一般。
王长空慢慢的走了下去,眼神平淡的看着高墙之上的那人。
雄霸一声高呼道“列阵。”
唰!
不论是巅峰强者还是超级高手,都在这一瞬间飞速的列成了一个玄奥的战阵,虎视耽耽地看看着城头。
笑三笑沉默了片刻,突然抚掌大笑道“好好好生好。”
伴随着他的笑声城中异象突起。
嗖嗖嗖!
无数身影跃上城头,一个个气势俨然仅限强者风范。
一看光是巅峰境界的强者就有不下五十之数!
要知道即便是算加上当初帝释天输给王长空的那些巅峰强者,天下会一方也不过就是十七八位的样子。
世人都以为天下所有的巅峰强者都聚集在了天下会中,谁能想到在在这骆城的一隅之地,竟还隐藏着这么多人,更别提在那些巅峰强者的周围还聚集着不知多少的超级强者!
这个消息放出去,天下必定哗然!
天下会一方的人,都是满脸兴奋,对于他们来说,一场畅淋漓的战斗,足以弥补一切,哪怕是死也要先痛痛快快的战上一场。
断浪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中尽显疯狂之意。
他指着最前方一个气势强悍的巅峰老者道“那厮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许抢。”
聂风嗤笑一声道“一个巅峰后期,岂能让你占了便宜,别忘了我的修为可是要胜过你的。”
秦霜哈哈大笑道“我自知实力不如你们,但也想和那厮战上一场,不如等师兄死了你们在续接上。”
“呵~”步惊云没说什么,只是嘴角发出一声呻吟,逼格满满。
第一邪皇干咳了几声,悄无声息的拔出剑来,悠悠的说道“老夫修为又有精进就不劳诸位了。”
猪皇和剑贪见此状对视一眼,都是耸了耸肩膀,表情显得有几分无奈。
唯独剑魔几步走上前去,见王长空和笑三笑眼中再无他人,双脚直接在地上重重的一跺,朝着那唯一个巅峰后期冲杀了上去!
该死!
断浪暗骂一声赶忙飞身上前,生怕自己落的个弱小的对手。
与此同时在场众多巅峰强者集体升空,一时间各色豪光弥漫天际!
战斗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开始了!
只有雄霸站在原地,似乎对一切都没看在眼中。
地面上是超级强者的战场,笑三笑麾下的超级强者皆是跳下城头和天下会一方酣战成一片。
刹时间场面极度混乱,就连骆仙也杀入了人群之中,出手十分的彪悍。
王长空洒然一笑,慢慢走到城侧的台阶下,拾阶而上。
一个不长眼的超级强者被功勋迷惑了心智,竟然不管不顾的朝着王长空冲了上来。
王长空一动不动,只是微笑的看了笑三笑一眼。
笑三笑勃然大怒,无穷吸力自掌心出现。
那超级强者呜哇得怪叫几声,眨眼间就被笑三笑摄入了手心。
掐着那人的脖子笑三笑阴恻恻的说道“帝上公子也是你能动的?若是你都能伤他,老头子我岂不就是个笑话。”
话意刚落只听得咔吧一声,那人颈骨断裂倒地身亡。
王长空也已经走到了城头上,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一张洁白的手巾,轻轻丢给笑三笑。
笑三笑接过手巾,仔仔细细的将手擦干净,他擦得一丝不苟,就连指甲的缝隙都没有放过。
等他将手巾丢开的时候,还未落地就凭空自燃化为了片片灰烬。
“茶?”
笑三笑问道。
他的语气很平常就像普通百姓在家中待客一般。
王长空摇了摇头说道:“既然红泥小炉没带,茶自然是不能饮的。”
笑三笑脸上浮现出抹古怪的笑容说道“听闻在天山之时,你曾与帝释天饮过两次茶?”
王长空淡淡的说道“泡的茶得不到其中三味,想要煮茶却没有带那红泥小炉,当初帝释天泡的茶难喝至极。”
笑三笑哈哈大笑拍着手说道“没错,他不懂茶又不会泡茶,自然难喝至极,令日你我就莫要饮茶了。”
他从身后取出来一个小酒坛子来,径直走到了城头中央的一张矮桌前,将酒坛子墩在了上边。
“此酒得自千年之前,万军冲杀之日。”
琥珀色且稍显粘稠的酒液倾斜而下,倒在了两个小小的酒盅里。
笑三笑不去看厮杀声震天的战场一眼,而是小心翼翼的端起酒杯,生怕洒出来一点。
“不怕公子笑话,老头子我可是上百年没有饮酒了,当初栖身的那庄子年年欠产,饭食都少的可怜,更别提挤出一粒粮食来酿酒了,这坛子酒就压在老头子我的床下,日日夜夜勾起酒瘾而不得,所愿今日终可饮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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