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月无畏,但业障火雷的恐怖毋庸置疑。
哪怕她可以操控最神秘的时间之力作为武器缓慢劫雷落下的速度,改变劫雷加身的方式,但是每一道劫雷的质量并没有太大改变。
最终不过是长痛和短痛的区别,只不过她现在的身体实力无法直接一次性承受劫雷威力,只能改为更折磨漫长的长痛。
只是业障火雷加身的滋味可不比下十八层地狱好受多少,若非她早就在地狱走过一遭,又生性倔强不服输,只怕在第一道劫雷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叫出来。
不过咬牙承受了九道劫雷之后,即使她有事先准备好的许多疗伤符箓丹药,她依旧难免狼狈。
尤其这第十道劫雷的威力竟然一下加大,便让她失控。
只看着天空无数黑压压地云层,她感觉到了无尽的压抑。
就像曾经,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囚牢之中的那些时候一样。
她那是害怕,此时却只有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她不能活!
“来吧!”
年月面色一变,第十一道劫雷落下的时候她竟然没有用时间神通。
水桶粗细的紫黑色劫雷就那么直轰轰地落在她身上,直让沈杌面色巨变。
“小可!小可……”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全身的气息翻滚,飞身之间就要化为真身冲入云层,为年月撕裂那可怕的天劫之眼。
但就在这个瞬间,一道星光化为绳索禁锢了他。
“梼杌,不要冲动!”来者正是赶来的白泽。
沈杌在花主助力下顺利渡劫他自然高兴,但是看他如今这个样子,他却实在高兴不起来。
这哪里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运筹帷幄可以把敌人耍得团团转又守得住大后方的沈杌?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刚刚不顾一切的神态是多么疯狂。
但是白泽是可以理解他这种心情的,就像他自己曾经眼睁睁看着阿里娅受伤无能为力的心情。
只是他还是要阻止他冲动行事,以免铸成大错。
“阿泽,放开我。”见得白泽出手阻止自己,沈杌哪怕直到他这样是为了他好依旧无法保持理智,因为天空之中年月痛苦的惨叫就像在活刮他的血肉一样。
。沈杌双目赤红,心口翻滚的还有无尽的悔恨。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该顾及那么多,不该强制自己不去靠近她,不该……
他是千万的不该,也是千万的活该。
“沈杌,你现在进去什么都做不了还会害了她。”花主忍不住开口有些头疼。
本来年月渡劫就是凶险,刚刚见沈杌说得那么好还以为他是个稳得住的,哪里知道还是一个不靠谱的。
这个时候还想要添乱,是嫌年月的天劫难度不够大吗?
“可是……可是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如此什么都不做吗?”
沈杌的目光之间不由闪过慌惑,甚至有一丝无助。
“我的师妹,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她好歹是从死亡组织活着闯出来的,一个金丹天劫必然难不住她。”
说是这么说,但是对于明明夜音素天劫都结束,年月天劫却威力不减反增加的情况,花主心里也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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