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颇小的界面,顶多只比外面的那个大殿大上那么一些而已,但是元气却颇为充裕,整个界面的空气当中都充满了浓郁的元气,倒是一处休养生息和修炼的好地方。
而这个地方的景致也颇为不错,小溪、瀑布、竹林、木屋,可以说,这里是叶倾城见过的修真者隐居地当中最为文艺的一处了。
在那个小瀑布旁的木屋前,有一名白衣青年正端坐在那里打盹,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二人的进入,看来如今的楚傲天,就连一般的探测都无法做到了。换成是其他人,哪怕是再弱一些的低阶修真,在叶倾城他们进入这个界面时产生的那一丝微弱的空间波动都是能够察觉到的。
就在叶倾城打算上前打招呼的时候,却忽然被青枫的问话给拦住了:“刚才在那个大殿,你什么都没有发觉到吗?”
他的话让叶倾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听青枫的意思,是说那个大殿当中本来是有什么的吗?
可是,因为这荒废神国相当黑暗的缘故,他全程可都是闭着眼维持着天赋型以意寻气的,哪怕是躲在废墟的地下睡觉的巨鼠型妖兽他都能清楚的看在眼中。可是,在之前那个大殿当中,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否则的话,当时他就会直接问青枫了,何必等到进入了楚傲天的住处之后才由青枫所提出来。
“前辈的意思,是那里本来是有什么的吗?”
“那是当然,不过既然连你都看不出来,说明隐蔽性还是不错的,在那个大殿当中设置有一座上古诛仙大阵,在平时无论用任何方式都检测不出来,哪怕就算是凌云子和商阳子他们,也根本不知道此事。我是因为亲眼看到剑阁长老会在此布阵,才知道的这件事,一旦此阵检测到傲天的气息,便会当场将他击杀,所以,如果将来有一天他们真的拜托你救傲天出去的话,只怕还得先撤去此阵才行。”
听到青枫称呼楚傲天为傲天,不难想象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不错,不过叶倾城想到的是那个天狼一族的少主傲天,具有同样名字的这两个人,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既然只是一个法阵,那岂不是谁都可以去破除吗?只要把构成法阵的那些东西都破坏掉,此阵不也无法启动了嘛。”叶倾城虽然并不懂阵法之道,但是之前还是寻龙门弟子的时候,他倒也凭借寻龙秘术布过一些法阵,只要当时他的符篆被毁掉的话,那么布下的法阵也会崩溃,按道理一般的法阵也应该是这样。
“你以为剑阁长老会用来对付他们心腹大患的法阵,会这样轻易被破坏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在布阵的同时应该是动过一些手脚的,除了傲天的出现会引动此阵之外,我想,如果有人去破坏此阵,此阵同样会发挥出相应的威能来对付拆除的人。换句话说,任何妄图去拆除此阵的人,只会是死路一条,而他们也会在第一时间得知,并且派人重新布置。”
“这,这也太过了,楚傲天前辈怎么说也是让蜀山发展到巅峰的传说人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同是一个宗门的人,剑阁长老会为何要这么针对他?”叶倾城感到有些不满,从他现在所听闻的关于楚傲天的情报来看,剑阁长老会为了防止他东山再起,的确做了相当多的手段。
这甚至让他很难想象,双方竟然都是蜀山的高层,如果没有楚傲天,蜀山如今能不能保得住五大宗派之首的地位都还很难说,如果不是外界都以为楚傲天早已陨落,只怕这种行为会被指责为过河拆桥。
“你没有经历过他担任掌教的那段蜀山巅峰时期,由于他自己的神通实在太大,导致蜀山始终力压其他宗派势力一头,在外面是如此,在宗内就更不用说了。我从各种途径那里了解到,在他担任掌教期间,剑阁长老会可以说是名存实亡,虽然名义上他这个掌教依旧受到他们的掣肘,但是长老会当中的大部分派系都已经倒向他,他想要做什么,根本不会遇到任何的阻拦,那些老家伙们简直都恨他恨得入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把他一脚踹下台,又怎么会给他机会卷土重来呢……”
听到这里,叶倾城不由得长叹了一声,为楚傲天感到可惜,明明是这么一位为了宗派全心全意投入其中的好掌教,却会这样收场。从凌云子和商阳子他们依旧对楚傲天如此的崇敬,不难想象他的人格魅力也是相当不错的,只可惜,修真界终究不像他所想象的这么简单,而且也无法否认,楚傲天的做法与凡世当中的暴君的确没什么区别,你要是一个人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完了,那还要臣子干什么?
同理,因为他楚傲天的强势,剑阁长老会等同于权力被架空,他们怎么可能会好过。
凡世都是相互的,楚傲天在时对他们进行压制,那楚傲天跌下神坛时,他们自然都要上去踩几脚才能解气。
他的一声长叹,让楚傲天也发觉到了,当他抬头一看发现有陌生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也是显得有些意外。
尤其是当他看到叶倾城身旁的青枫之时,他更加的坐不住了。
与拿自己当做目标的叶倾城不同,在楚傲天之前,蜀山虽然同样人才辈出,但是却从来没有什么代表性人物,因此他一直都是以青枫作为目标的,对于青枫的各种情报,简直可以说是信手拈来。在被关在此地之后,他也曾经见过几次青枫祖师的分念,因此印象相当深刻,只是,根据他的印象,不论是自己还是青枫,应该都从未见过任何内门大比的优胜弟子,更别说这样站在一起了。
可别看他如今被关在此地并且形同废人,他若是真有心想要指点某一位优胜弟子的话,还是有自己手段的,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他能够看得上眼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