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级弟子那边就更不用说了,除了之前提到过的玄院女弟子对阵地院弟子的那一场,另外一场则是天院弟子的内斗,二人看起来分别是火属性与土属性,在属性上似乎是土属性的那名弟子占优。但是问题就在这一点,大宗派势力的弟子,可不能用常理来渡之,那火属性的弟子看起来像是久经沙场一般,战斗经验非常丰富,叶倾城看得出来,他根本没怎么费力便轻松化解了那名土属性弟子的各种攻势,而且在应付之余还能够时不时的瞬发低阶攻击术法对对方造成一定的影响。
不多时那土属性弟子便坐不住了,在释放完一波远程攻击术法,使得场上产生了不小的烟尘之后,他整个人向后疾退了十来步,在这个过程中开始念动起了口诀来。从他要准备这么长时间来看,这与刚才那些声势浩大但是威能却一般的术法有着天壤之别,恐怕会是他的杀手锏。
果不其然,那名土属性弟子的施法看起来娴熟异常,他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完成了施法,右手猛的指向了之前那名火属性弟子的大致方位,口中发出了一声大喝。其实说到底,刚才他为了准备而故意打出了那么多的烟尘,让对方暂时无法确定他的方向和位置,从而完成术法的准备。但是这样的斗法叶倾城可是见过不少次了,那名火属性弟子的速度可并不慢的,然而他在陷入烟尘当中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冲出来,说明肯定是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他连忙闭上了眼睛一瞬,随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不由得在心中感慨道:在这种时候,果然还是以意寻气好用。
他不会想到,他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处于凌云子和商阳子的关注当中。
当看到叶倾城的目光扭向了那土属性弟子上空的某个方向时,他们二人不由得在凌云子的神念海内交流了一下眼神。
“不对劲啊师兄,哪怕三郎的资质再好,他如何能够看破那人级中阶的隐匿秘术?早知道哪怕就算是上仙级弟子,都不一定能够准确发现那火属性弟子的藏匿之处,可是三郎的目光又的的确确是锁定在那个方位的,总不能说他区区一个入门修士,神通已经可以堪比天仙级存在了?”
“不,也许他是施展了什么灵目神通,刚才你也看到了,他闭上了一瞬间的眼睛。”凌云子说这话的时候,恐怕自己也不太相信。
“可是师兄,哪怕是再低阶的灵目神通,总也得念动口诀或者变换法诀?三郎他才入门修士,哪怕资质再逆天,也不可能做到瞬发……更别说,三郎他刚刚仅仅只是闭了一瞬间的眼,那样短暂的时间,再厉害的灵目神通都未必能够找得到那名火属性的弟子,我只能说这真的太邪门了。”
“嘿,才入门修士级就让你这堂堂的无敌金仙都觉得邪门,那么等到他金仙时,怕不是张个嘴就能吓死你,等着,以后这小子邪门的地方多着呢……”
商阳子点了点头,哪怕是当年的师父楚傲天,在入门修士级别也绝对做不到这般,根据师父他老人家所说,他是成为了天仙之后剑术猛增,又有几次大机缘,这才能够强到没边。但也正是因为其中的一次机缘,为他将来走火入魔埋下了隐患,可见也不是什么机缘都是好的。
视线回到擂台之上,伴随着术法的施展,原先火属性弟子所在的那个位置突然产生了一阵剧烈的震动,擂台上的石板突然之间便活动了起来,一下子形成了一个小屋子一般将那块区域给直接盖了起来,并且有不少老弟子发现,他们根本感觉不到里面的动态。镇封类术法,不知道是有谁率先开始讨论,这种术法可是相当罕见的,没想到第一轮就能够见到,虽说那火属性弟子看起来绰绰有余的样子,但是在不少人看来,他已经翻身无望了。
其实不少人在以往的大比当中便是如此,明明占据了上风或者具有优势,却偏偏要卖弄或者浪一波,然后被别人翻盘,这是常有的事。虽然大家都在心中想过自己上场的时候绝对不能够出现这种错误,但那毕竟就是人的天性,当觉得自己可以稳操胜券的时候,自然就会有些飘飘然了。
不过至少这一场并不是如同大家想象的那样简单,这从不少天院弟子那淡定的脸上就能够看出来,作为同一院的师兄弟,这二人的实力他们可以说是一清二楚的,尤其是那火属性弟子更可以跻身天院弟子的强者之列,否则的话,对方也不会拼尽全力,连压箱底的镇封类术法都用上了。
不错,镇封类术法的确是相当罕见又极为厉害的,但是这类术法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你得打的中才行,虽然隔着烟尘大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叶倾城倒是通过天赋型以意寻气看了个一清二楚。在那一瞬间他清楚的看到了那名火属性弟子隐匿在土属性弟子上方的半空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到那里的,说起来,在以往还是寻龙门弟子的时候,他也能够通过寻龙秘术来进行隐匿,可是等到成为修真者,不能够再使用寻龙秘术之后,他才明白隐匿秘术的修炼之艰难。现在的他想要学成一种低阶的隐匿秘术恐怕就要花上大半年的时间,更别说他还想要修炼到小成地步了,现在的他,但凡是修炼成的神通,都会一直修炼到小成才会收手,如果是隐匿秘术的话,说不定会花上数年的时间呢。
所以当看到那名土属性弟子竟然朝着烟尘当中使出了镇封类术法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感到吃惊,而是在惋惜之余摇了摇头,镇封类术法的修炼更为艰难,他不难想象这名土属性弟子花了多少时间在上面,可终归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如果他的对手再弱一些的话,他说不准还能够打入第二轮,只可惜输在了运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