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闹了这么大的事,然后挥挥手就出了宫,姚承熠只能在宫里稳着老皇帝。
打击完了,也要适当给予安慰。
现姚承熠和祁念对老皇帝就是如此做法。
自打祁念和徐汉还有大理寺那一边的人离开后,姚承熠难得乖顺地在御书房跟着老皇帝批奏折。
处理完了一天的事,老皇帝这才开始唱念做打。
“熠儿啊,知道你怨朕,可你也不该这么气朕啊,朕是小小算计了一下,但你可不可以两边都不帮你知不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媳妇仗着有点本事踩朕头上,你不顾着祖父你还帮她踢上一脚……”
“朕这个皇帝连孙媳妇都治不住,你让文武大臣怎么看朕要不是看她还有用,朕,处,死,她!”
“临安这个死小玩意儿,一点亏都不肯吃!还要求我孙儿不能纳侧妃,她这是要上天啦啊熠儿,你们的婚礼之后,你一定要纳几个妃子,气气她,为朕出气!就算不爱,可以放在后宫养着……”
呼,呼!!老皇帝发泄了一大堆的不满,气得不停地喘气。
洪公公不停地给老皇帝倒茶,晾到温度合适就送到老皇帝手边,一口一杯,一杯接一杯。
姚承熠全程不发一言,就当个冰冷的垃圾桶。
洪公公都忍不住腹诽,这是何必呢换人你都没人可换,你干又干不过人家。
“熠儿,你说句话啊。”
“我说什么你也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在这里指摘我媳妇,我是为了媳妇回敬你还是为了你贬我媳妇”
“你你现在知道手心手背啊早干嘛去了,你媳妇早前在这里嚣张跋扈的,你怎么帮她不帮朕”
“您是皇帝,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您一个皇帝还比宰相差吗竟容不下孙媳妇的那点小脾气再说事儿是你挑起来的,怪谁”
“……”
宰相肚里能撑船,他一个皇帝自当比宰相更心胸宽广,容人之量自然有啊。
这孙子说的好像没毛病,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您就别气了,气坏了还得我媳妇的千年人参给你续命。”
“嗯,是这个理。”
“可不,您宠她难道比宠我少吗不然您封她临安郡主她嚣张跋扈不也是仗着您的喜爱”
“也对,临安这丫头除了气人之外,还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想想盐和铁,想想上午祁念提出的通商,想想她给生了三个聪明绝顶的曾孙,算了。
姚承熠时不时的瞄一眼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和缓,稳了。
“皇祖父,孩儿刚从外边回来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走吧。”
老皇帝也知道他自己的短板,不然能被四个儿子都造他的反吗既然孙子愿意接班了,慢慢地交权吧。
想是想通了,可老头还是长吁短叹。
洪公公忍不住安慰,“陛下,您要开心哪,您没感觉今天是殿下跟您说话最多的一天吗还用上了您,陛下,您想想以前。”
“嗯,这倒是。”
终于气顺了。
洪公公让人上晚膳,老皇帝比平时多吃了一碗。
祁念要是知道,一定会说这老头子欠虐。
姚承熠悄悄地进了郡主府,晚饭正好摆上桌。
“娘,叔,二叔,念念。”
几人点头应了一声,有婢女给姚承熠给任书婉旁边的位子加了碗筷。
三小只排排的跟祁念挨着坐着,一见亲爹回来,小晞拱到姚承熠怀里要抱。
祁念这里没有食不言这种习惯,相互招呼着吃饭。
“承熠,老皇帝不会作妖了吧”
“不会,给他顺完气了,而且他让我理政的目的也达到了。”
“熠儿,你考虑好了念念也同意了”
“是的,娘。”
祁念也对任书婉点头。
“你们俩达成一致就好,娘就不操心你们了,徐爷刚还说村里的房子已经装修收拾妥当,准备早些搬进去,到时我回村里住。”
“好,娘喜欢住哪里就住哪里。”
“伯母,我大部分时间也会住村里,我陪你。”
“祖母,小睿也会陪你。”
“我也陪祖母!”
“祖母祖母,还有小晞”
“好啦好啦,祖母知道你们三个都是好孩子,好好吃饭。”
徐汉和钱佑听姚承熠说的话,他要回归皇宫,做名副其实的皇太孙了,这俩比谁都兴奋,背个名和有实权,那是云泥之别哪,这下真的不用再担心老皇帝找他们算账了,有人撑腰。
要不是餐桌上还有位亲家母,徐汉和钱佑又要大笑三声。
不出两天,三小只就又会被送进宫里读书,饭后,任书婉把三小只带到她房里,要跟孙子孙女睡。
姚承熠,祁念,徐汉和钱佑几个,面前放着一大张之前祁念画的,卧龙村徐家大院的图纸。
正在商量搬新房的事情。
徐汉,“要不,就下个月搬新房,现在离下个月也没几天了。”
钱佑,“下个月是五月,我看过了,五月初六是个好日子。”
“我听干爹和二叔的,那就五月初六吧,承熠,你娘要住的院子是独立的小院,到时你安排好护卫侍女吧。”
“我明白,人选上我会精挑细选的。”
钱佑告诉祁念,村里到盐场已经修整完,村里进都城的路大致的路在五月初六前肯定能完工,就是现在赶马车回去也能快一大截,因为大多原来都是官道,只需要修补平整就好。
这使得卧龙村,不,是使得卧龙村所在的新竹县进都城都缩小不少时间,新竹县现在的身价可以说水涨船高。
“对了承熠,我有一件事跟你说一下,就是今儿下午我去了茶庄,认识了一个叫东方策的年轻人,他是龚国长公主的儿子,东方家是从商。”
“从商,而且还借着商人的身份,兼着干刺探情报的事”
“我猜差不多吧,你是什么意思”
“动了他还会有第二个,不动他,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了,各国都会派人出去,各显神通罢了。”
“如果,在生意上与他合作呢”
“你上午还在御书房里说过,一码归一码,就算对面的是仇人,该谈合作就谈合作。我相信你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