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可还记得,成亲之日我曾与你说过的约法三章吗?”
林静双眼泛红的说道。
“娘子说的话,我未曾忘过一句。”冯平信誓旦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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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像夫君并没有完成约定呢...”林静有些喜悦中夹杂着幽怨的望了过去。
“这...”冯平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可能不宠爱林静呢,这是他唯一的妻子,唯一的意中人,他自会将其捧在手心,当做至宝一样呵护。
“唉,算了,夫君你就是这种人,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林静微微一叹,随即说道,“当初,约法三章我不是只说了一章吗?现在,我想到了第二章,这一次,希望夫君能够允诺。”
“没有问题,但凡是娘子的要求,我都无条件允诺。”冯平微微一笑,实在不忍见自家娘子的脸上有任何哀愁之色。
“真的吗?”林静眉头一展,随即说道,“好,那请夫君再娶一人,好延续子嗣香火。”
冯平闻言,这次是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极为严肃的回道:“不可,此生我只有且只有一妻,那便是你林静。”
“那至少请夫君纳妾,万万不能让我耽误了夫君你的一生。”说到这里时,林静已经泫然若泣,哽咽难语。
可想而知,此事已经压抑在她心中许久。
“......”冯平听完之后,沉默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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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他们二人没有子嗣正是林静的原因。
因为林静本就只有一道残魂,如今在这天地法则的神奇下,又辅助以各种玄妙的阵法,才能让其同正常人一般生活。
而诞下子嗣则是需要割舍一定的魂魄,对常人来说虽然听着可怕,但实际上并无多大的影响,休息几日便能恢复。
但是对于只有一道只能维持其存在的残魂林静来说,一旦诞下子嗣,便会魂魄崩解而亡,这一甲子的滋养,便也成为无用之功。
可以说,自从林静诞生开始,无论是男是女,都没有能够诞下子嗣的可能。
而且,毕竟林静只是李秀林的一道残魂,并非真正的李秀林,看似为冯平实则为云胡的她,也并不愿在这一世中留下子嗣,否则轮回化身之中,她很难脱身。
冯平见林静皱眉落泪如此,心中也是一痛,搂住她安慰说道:“小傻瓜,我这一世本就只为你一人而来,何来耽误的说法。”
“可是...”林静心有感动,抹着眼泪低声喃喃。
冯平连忙揉了揉林静的脑袋,说道:“没有什么可是,此事休要再提,至于外面的闲言碎语,我自会出去与他们解释,你就别担心了。”
林静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便被冯平用手指轻轻堵住了嘴,柔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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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先喝了今天的汤药,待会儿等我出去挂上酒馆明天关张的牌子,今晚非要治治你这忧心的毛病。哼,还想叫我纳妾呢,得让你知道夫君的厉害。”
林静满脸羞红的啐了冯平一口,随即便喝下了每日必喝的苦涩汤药。
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在此之后,随着冯平公然道出此生绝不纳妾的誓言后,那些上门说媒的人,自然就渐渐没有了,毕竟谁也不想一直吃个闭门羹。
再之后,这于静林酒馆内不小的风波,也逐渐平复在时光的长河中。
冯平林静二人虽无子嗣,但生活过得比那些子孙满堂的人还要幸福美满。
岁月流淌,小城之中,祥和安宁才是最为寻常的景象。
不知不觉间,自从静林酒馆开张,已经过去了二十多个年头,这个由两位孤儿小孩开的酒馆,也成为一家人尽皆知的老店,店面也悄然扩大数倍,成为了小城之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至于酒馆之中的两位男女主人,也不再年轻,眨眼间头上便爬上了几根白发,迈入了三四十岁的中年。
此时,店面扩大,冯平作为酒馆的掌柜,自然也不再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而是交给了所收的学徒全面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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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职责,便是一心陪在林静身旁。
或为其梳梳头发,买些漂亮的衣裙,或为其变幻着花样,做好林静爱吃的每一餐饭食,或帮其照顾邻里邻外的麻烦,也顺便喂食些流浪猫狗。
当然,除此之外,冯平还会每一天都去那百草堂,为林静取来不能停断的汤药。
可以说,衣食无忧之后,冯平的心,便全部放在了林静身上。
至于林静,也不再需要像之前那般,在柜台一直站立着收着酒钱,现在她只需抽出些时间核对每月的账单银钱即可,整个人也是清闲无比。m.166xs.cc
不过,虽然清闲无事,但她还是喜欢待在酒馆之内,哪怕只是望着来来往往买酒的客人,她的心都会安宁无比,嘴角常常带笑。
而且,林静是一个十分善良的人,无论邻里邻外哪家有什么困难,如果缺乏银钱,她都会不要利息的借给他们,让其渡过难关。
甚至,对待小城之中的孤儿,林静本就是孤儿出身,自是知晓他们生活困难,还专门从酒馆所挣得的银钱中取了部分,专门修建了一个能让孤儿们也能健康成长的院落。
诸多善行,让小城之中的人们纷纷感叹,静林酒馆的老板娘真是一个大善人。
如此幸福平淡的生活,冯平与林静两人,都想一直这样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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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岁月无情,最终在林静四十岁时,生了一场大病,终日卧床不起。
遭逢此事的冯平,整个人魂不守舍,完全抛下酒馆中的杂事,整日留坐在林静的床头,握着对方的手,默默祈求。
小城之中人们得知此事之后,也是忧心忡忡,不少受过林静帮助的人,还自主为其烧香祈福,但愿这个大善人能逐渐好转开来。
酒馆内屋,望着躺在床上眉头紧皱,脸上略有痛苦之色的林静,冯平双眼泛红,血丝密布,看样子已然是许久没有休息。
只见,疲惫到甚至有些疯癫的他紧紧握着林静的双手,在床头神神叨叨的呢喃着。
“怎么可能,不是说你有一甲子的命数,为何会生如此一场大病,这要我该怎么办?”
冯平心中焦急异常,面对如此异状,戴着斗笠的算命老头已然早就不在,他不知该向何人求助。
生死之间的无力,如噩梦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