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招安
第807章 招安
大宋官军向来是要用钱喂饱的,打仗要给钱,射箭要给钱,那么很自然地跑路要给对手一笔安全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西军出了三十万贯而史义便曰了,“不给个一百五十万贯,我是不可能让你们走的。”西军来人一点也没生气,能谈就是好事,于是双方开始砍价,最终以八十万贯谈拢交易。
当然西军同样还得留下一些粗笨不太能带走的军器,他们是准备全军轻装走人,之后去开封府闹一番事情来报销花掉的钱,补足军需,这都是很平常的勾当而史义跟白浪也答应了西军三个月不取江宁的要求――左右都是他们掌中之物,就是给西军一个面子又何妨。
西军也不在乎江宁那帮大头巾怎么样,现在的情况是文官压制武夫的力度不如过去了――天下大乱嘛。这不开封府里面的相公们,不是又派人去联络金国,希望他们在辽国南下的时候帮帮忙打辽国后路么?童贯童公公率领西军顶在辽国大军前方,他估计是朝中最有血性的人了,这无卵之人比绝大部分士大夫还有种一点。
“只是终究有限。”白浪看着大车上的钱想道,有钱有粮也正好趁这三个月整顿军马,便是如今所占地方的内政同样要理一理,这事情就不关白浪的事儿喽。他关注的是梁山,梁山之前起事好大风头,怎么眼看着宋公明聚义厅定一百零八星之后击败朝廷经制大军,简直是不可一世,眨眼之间居然已经落到了被人堵在水泊梁山出不去。
期间几次水军出击试图打破僵局,却都被张叔夜等人挫败未能成功。梁山魔星虽多,但其中充数的不少。真正上得了阵的悍将不过二十余员罢了,这其中还要分马步水三军。尤其这马步两军,能战的多为原朝廷军官,其等擅长的军战之术对面官军也娴熟。
几番鏖战,这张叔夜也要用计,这计也确实够毒辣――“以招安为计策么?”白浪听说的时候,宋公明已经派人跟朝廷谈了,而张叔夜将这个消息遍传水泊梁山之内,更是非常有效地能瓦解梁山军卒的战意。而山内各位头领也出现了矛盾,有些人是真心不想招安――其中有人是看透了,而有人单纯只是喜欢当土匪。
宋江是想招安,他那一个派系的多位好汉也愿意招安洗白,这时候晁盖尚在虽然已经成了吉祥物,晁盖本人有点优柔寡断他是不很想招安。白浪跟史义两位排名非常前列的天罡星游离在外,也用不着问他们了。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一次在史义的地盘上粮食算是丰收,由于他打土豪分田地,哪怕是十税一由于他在白浪的点播下实施的是摊丁入亩一体纳粮的政策,因此收到的粮草财赋一点不少。而且本地民户还纷纷口称青天大老爷,终于能吃饱几顿饭了。“人心不思宋矣。”不晓得是哪一位任命的官吏如此说道。
白浪入了江宁城,这座城市再一次无血开城――本地守军不光是人数不足,士气也是低落,三个月时间里城里的故宋官吏跟达官贵人跑了一堆,就更没有什么人愿意守城了。白浪率军抵达之后,也就是象征性地冲一冲,对面就开城门了,家家贴一张“顺民”,而白浪也确实没有劫掠。
金兵南下,辽军仓促之间再度北上――之前护步达岗之战几乎葬送了辽国全部精锐,眼下金兵再度南下这大辽当然紧张无比。于是这大宋抖起来了,在山东梁山尚未平定的当下,命童贯率大军北上与金兵南北夹击攻取燕京。出征前夕,江宁府失守的消息也传到了开封府
气氛很丧,这可是江南第一重镇,由此看来这史义岂不是占据了江南,又要重现南唐故事?如今的大宋还有能力灭南唐么?难说,倒是西夏快要被灭了。南京城既然下了,那镇江也保不住,大宋的长江水师就被锁住了。之后江南的苏常全部保不住,整个鱼米之乡怕是要全数归于史义之手。
之前这些地方的兵卒已经被方腊打烂了,根本不可能有挡得住史义大军的兵力,自此江南糜烂。欲要平叛却哪里还能调出兵马?不若招安的好。许他一个高官厚禄回了开封府养起来,这般武夫想来也就愿意了。反正实权节度使说什么也不可能的。所以开封府也派出了招安的特使,想要将史义招安了去。
梁山的张叔夜再度发起了攻势,这一番攻势简直凌厉,梁山军心已散一触即溃,头目们很是在官府猛将们的攻击下死伤不少,有些人比较聪明直接带着少数人马向着南方突围,日夜兼程往史义控制的地方跑――这些人就是晁盖以及他的几个亲信魔星,包括白胜跟三阮刘唐等人。
另外还有个花和尚也是突围而出,在晁盖他们这里断后,同样往南方撤退。三阮设法搞了条船,伪装一番之后众人坐着船日夜不停南下。一番苦战,宋公明等人稳住了阵脚,而此时招安也到了――便是要在招安前打一打宋江,削掉他的实力,之后朝廷才能用他去当炮灰,比如拿去打辽国。
宋江就抚,封了个武德大夫、楚州安抚使,这些全是虚的,只有他手下这些好汉跟余下的四万兵马是实的。而征讨宋江的张叔夜、云天彪、陈希真、刘广等人各有升职任用――他们走的便是官场正途提拔任用,随不如宋江官大但是实际上前途比宋江强多了。宋公明只要他四万兵马依旧能握在手里,一生富贵倒也不会少.
只是调去打辽国怕是不可避免,而且后勤要被牢牢握在朝廷大头巾手里头了。
而史义与白浪直接拒绝了朝廷的招安,来颁旨的乃是个文官,叫张克戬。他读完诏书之后,白浪但只是笑,而史义嗤之以鼻,“这昏庸官家。要平尽管来平,说甚些个屁话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