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似乎听懂了,尾巴卷着屁股,夹得老紧。
西枝表情很认真,“你不懂,我可要告诉你。毕竟,皇家只有公公才能近身伺候娘娘的。”
大白一听,猛地蹿出几米远,嗖的一下钻进自己的窝里就没了人影。
只有一双眼睛幽幽地发着防备的光芒。
两个丫鬟关上了门之后,才离开。
南枝看了看屋子,忧心忡忡,“西枝你最聪明了,你为什么觉得王爷会阉了大白啊,我看王爷对大白也挺好的啊。”
这屋子,可是王爷精心命人打造的。
屋里没有任何家具陈设,反倒布置了不少野外的植物,又搭建了一个极为舒适的地方,给大白休息。
这屋子还是几个屋子打通了用的,比王爷自己的寝殿还要大上不少,宽敞的能让大白在里面到处乱窜。
这屋子除了看住大白的动向不让它出门之外,其他都非常尽心了。
王爷虽然看起来很讨厌大白,但却对大白并未苛待过。
“大白还没娶媳妇呢,阉掉岂不是要绝后。像大白这么聪明的动物本就难得,大白眼睛还是蓝色的,那么漂亮。王爷不会真的割掉大白的蛋蛋吧”
“当然不会,我是吓唬它的。”
西枝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是王爷让我故意说给大白听的,就刚才那段话,王爷赏了我一百两金子。”
“一百――”
西枝捂住南枝惊讶的嘴,“别叫,不能让别人知道,王爷特意吩咐的,只让我说给大白听,不能让人知道是吓唬。”
王爷是没办法真的怼大白做什么的。
即便是看在王妃的份上,王爷再生气也没办法伤害大白半分。
只能吓唬了。
毕竟不是人,再聪明,也聪明有限。
吓唬最有效。
“为什么不找我呜呜呜呜呜……”
“因为东枝脸太木了没有说服力,你嘴太碎了容易说漏嘴,北枝太老实了演不像,只有我嘴毒,说这话最合适。”
这钱,一般人还不好挣。
看大白那样子,像是被吓唬到了。
西枝一本正经地摸了摸下巴,“我最近这阵子,还得多说几次,让大白听到心坎里去才行。”
“西枝,你这个为了钱背叛王妃的叛徒。”南枝又羡慕又伤心。
“为了钱,不磕碜。”西枝骄傲地昂起下巴。
……
江挽月的身体在十天之后,才终于觉得疼痛消了些,没之前那样的难熬。
大白仍旧在她身边守着,除非江挽月要睡觉,它都寸步不离。
它谨慎地守着答应夜北骁的,晚上不再留在江挽月身边睡。
只不过想着被嘎蛋蛋的事情,大白心里还是有了防备,没有之前那么放肆。
每次夜北骁出现,再也不敢拿尾巴撩他衣服。
他在床边看江挽月,它就蹲在床尾,隔着楚河汉界陪江挽月。
这一日太阳好,江挽月坐了起来,窗户全都开了,让阳光晒了进来。
她裹着被子坐着,看太阳。
“大白,你怎么躲那么远过来。”
大白眼巴巴的看了夜北骁一眼,这个臭男人坐在床头边上挡着呢。
迟疑了一秒后的大白猛地蹿上床,在床里面贴着江挽月。它整张大脸都挨在江挽月身上,轻轻地蹭啊蹭。
“受欺负拉”
江挽月从没见过大白这副样子,“不是说自己是男子汉吗,怎么这两天都缩着脑袋,跟小媳妇似的
大白“嘤嘤嘤”地哼唧。
还捂了捂自己的蛋蛋。
夹掉蛋蛋就不是男子汉了,是狼公公。
江挽月不禁笑出了声,笑得太厉害,被扯到的身体又开始疼,才勉强止了笑意。“不会的,我怎么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们大白的。”
江挽月指尖轻轻顺着大白的毛发,声音无力,却温柔,“我们大白以后可是要当白狼王,生很多小狼崽的。”
“放心啊,大白是个男子汉,不会变成公公的。”
大白得了保证,尾巴又竖了起来。
一双清透的蓝眼珠子又重新有了生机。
它要向揭穿这个男人!
就是它要让自己当狼公公!
看他还敢不敢!
“嗷……”
“喝水。”夜北骁递了一杯温水在江挽月嘴边,打断了大白的话。
大白没来及对江挽月叫唤,就感觉到一阵凉意。
望过去,才发现是对上夜北骁幽深漆黑的眼睛朝它看过来的冷意。
夜北骁正用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自己,又用另一只手,藏在水杯下方,在江挽月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个“割”的姿势。
大白脊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