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坑的表面已经完全失水裂开,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玻璃化的趋势。
随着时间推移,云锦身体周围的灼热气息开始慢慢凝结成实质,呈现一片片的羽毛状附着在她的体表。
木桑坐在院子里,一边缝着衣服,一边时不时的向那里看上几眼,注意一下情况。
又过了许久,待到地坑内的热力慢慢开始消散时,一个矫健有致的身影一跃而出,落在了院子里木桑的面前。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将木桑的头发烘烤的微微弯曲。
他皱了皱眉头,将脚边一个包裹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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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把衣服穿好,光天化日之下,赤条条的成何体统!”
说完,木桑又叹了口气。
“这功法叫什么劳什子凤凰傲意诀,依我看,该叫赤身神功才对!这可是这个月来烧没的第四身衣服了,再这么下去,你要没衣服穿了!”
说着,木桑熟练的将手头的线打了个结,咬断了线头。
“再试试这个,看合不合身!”
云锦抓过衣物,闪身进了茅屋。
“等我修成了第一层功法,就能凝结出一层羽衣,到时候就不用这么费衣服了!”
云锦清脆的声音响起。
木桑摇了摇头,“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可惜咱们家传的宝衣没能带出来,否则哪里还会有如此烦恼!”
屋子里的云锦沉默了,没一会儿她推门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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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去吧。小心那些毒液!”
少年人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骨矛拔起,连带着那只肥硕的虫子一起提了起来。
虫子口器中残余的酸性液体滴在哪里,都会引起一股白烟,腐蚀性十分强烈。
中年人接过骨矛,有些遗憾的看着虫子说道:“可惜我们没带皮囊,八足虫的毒液可是制做伤药的好材料!”
少年好奇的问道:“是廉哥受伤时用的,那种抹上很疼的止血药吗?”
“是的。”
中年人点点头,“那止血药用着疼是疼了些,但效果是很好的,他这次命大,恰好有巫医来到咱们的寨子做客,否则等送到卓家大寨,不死也得落下残疾,哪里能这么快就下地走动!”
“走吧,八足虫肉质肥嫩,回去给阿廉补一补,要不了多少时日,又是一个好黎人!”
两人带上收获,小心的查看了一下四周,随即再次钻进了灌木丛中。
卓家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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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个很典型的西州黎人村寨。寨子里居住的人口不少,因此选址就设立在一处较为平缓的丘陵之上,而周围高大结实的寨墙是安全的保证。
寨子里分布着不少木质民居,正中间是一栋高大的吊脚楼,这里是寨子里商议事情的地方。
此刻,宽敞的屋子里正有几个男女愁眉不展的盘腿坐在木桌旁。
“这个月的任务看来是完不成了!”
说话的人是卓家寨的新任头领卓达,方圆五十里的黎人村寨都归他统领。
西州的女子大多从事一些如巫师、巫医、祭司等相对安全和地位较高的专业性职务,像是捕猎、劳动、采集等体力劳动和危险的庶务,还是由男人去做。
故而,在母系社会的西州底层,村寨首领还是由男人担任。
卓达今年三十六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但过重的压力让他头发已经染上白色,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反而像是个已经年近半百的中老年。
“捕猎队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坐在主位的老人费力的咳嗽了两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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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首的女巫医答道:“伤势最重的成廉已经可以下地了,不过想要再次出发,还得休养一段时间,不然……”
“可是离月底只剩下五天了,若是完不成黑巫王的要求,我们整个卓家寨的人,都得被贬为奴隶!”
桌子另一侧,一个皮肤粗糙黝黑的中年人脸色十分难看的说道,“别忘了,之前亚家寨的下场!”
在场的人听到这句话,顿时齐齐的打了一个哆嗦。
亚家寨是距离卓家寨最近的另一个黎人村寨,他们和卓家寨关系不错,交流很多,并且有相当一部分卓家寨人都和亚家寨有姻亲关系。
就在前两个月,亚家寨因为一些缘故,没能按时完成黑巫王要求上交的药材。
虽然他们在卓家寨的暗中帮助下,紧赶慢赶的在次月月初就补齐了欠缴,但依然没能避免黑巫王的惩罚降临到头上的厄运。
所有附属于亚家寨的附近村民,全部被黑巫王的爪牙抓走,成了为黑巫王修建宫殿的奴隶。
胆敢反抗的人都被就地处死。
而亚家寨的那些领头人,则被黑巫师当众用巫术残忍的杀死,尸身和魂魄也被他们收走用来制作邪恶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