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和兄嫂吴青萍回到家中时,已经快到午夜了。
兄长陈文清干脆将女儿绣绣,一起带到陈渊的宅院里,在陈渊家里等着二人回来。
“娘!”
“叔父!”
等陈渊和吴青萍走进院子的时候,发现院子里有灯烛亮着,兄长陈文清正坐在梨树下的石桌旁等着,小侄女绣绣开心地跑了过来。
“二郎,青萍,那狐妖除掉了吗?”
看到陈渊和吴青萍回来,陈文清立即高兴地站了起来。
“除掉了,兄嫂还没动手,她就已经被吓死了。”
陈渊回答道。
听到狐妖死了,陈文清一时间神色有些复杂,他也不知道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是该高兴好还是该伤心好。
“怎么,还惦记着那狐妖?”
吴青萍看到陈文清的神色,有些阴阳怪气道。
“青萍……”
陈文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放心吧,兄嫂,兄长只是还没有,彻底摆脱那狐妖的蛊惑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陈渊却在旁边道。
他那一巴掌虽然打醒了陈文清,但是想让陈文清彻底摆脱狐妖的影响,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不管你有没有摆脱狐妖的影响,郎君,这次错不在你,我原谅你。”
“但是我在和你成婚前,便对你说过,我这个人气傲心高,不屑于和他人共享一个夫君,也反对你纳妾,若是伱有朝一日想要纳妾或者再娶的话,你提前跟我说,我会自行离开的。”
吴青萍看着陈文清正色道。
“青萍,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纳妾和再娶的想法。”
听到妻子这样说,陈文清一时间有些慌了,连忙解释道。
“误没误会,日后再看吧。”
吴青萍无所谓道。
这次出了这件事情,让她对于自己夫君的信心,一下子没那么坚定了。
虽然说他是因为被狐妖蛊惑情有可原,但是当时夫君护着那只狐妖时,她的确感到蛮伤心的。
“这次多谢你了,叔郎。”
吴青萍又将目光看向陈渊道谢。
这次和陈渊同行,让她知晓了自己这位叔郎,早已经不是她刚嫁到陈家时,那個还在读书的普通少年了。
以对方的修为和道行,已算得上超凡脱俗,已经是神仙一流的人物。
若干年后,或许陈家出一位仙人也说不定。
“你们是我兄长和兄嫂,护着你们是我该做的。”
陈渊道。
在陈渊的目送下,一家三口告辞离开了陈渊的宅院。
其后两天时间。
陈渊在家中,修习《风火院灵符书》中的符咒。
普通灵符很好修习,没要几天时间,陈渊差不多已经全部学会掌握了。
唯独《风火院灵符书》中,记载的“召神咒”“搬云咒”“壶天咒”,修习难度巨大。
陈渊才刚摸会了一点皮毛。
……
这日。
天气极好,天空湛蓝,万里无云。
太阳自东升起,在院子里拉出极长的墙壁倒影,在太阳高升中渐渐消失,带着丝丝缕缕凉意的清晨也逐渐过去。
在厨房里忙碌的陈渊,刚煮了锅稻米饭,又焖上了一大块昨天去集市上买的烟熏腊排。
虽然陈渊现在对于猪肉依旧有心理阴影,但是烟熏腊肉却不在此行列。
刚刚将饭菜端到屋外石桌上,香味飘散整个院子,白鼠雪娘闻着味就来了。
在陈渊脚下吱吱地叫着,不断扒拉着陈渊的腿,提醒着陈渊不要忘了它。
“看把你馋的。”
陈渊笑道。
他找到白鼠雪娘,平时吃饭的碗,给它夹了几块腊排后,又给它盛了一碗稻米饭,放在地上让雪娘去吃。
陈渊刚端起碗,夹起一块腊排骨,还没送到嘴里。
梆梆!
恰在这时,院门响了,外面有人敲门。
陈渊无奈放下碗筷,转身看了一眼,旁边吃饭吃得正香,腮帮子鼓动个不停的白鼠雪娘,这次没再指挥白鼠雪娘去开门。
起身走到院门处打开院门,陈渊发现站在门外的,是手里拿着一个绿皮西瓜的平凉知县公孙越。
“道长。”
公孙越看到门后的陈渊笑道。
“来就来吧,不用带什么东西。”
陈渊看了一眼公孙越手上所拿的绿皮西瓜道。
“也没拿什么,就是看到路边有卖瓜的,就顺手买了一颗。”
公孙越递上绿皮西瓜道。
陈渊想到最近天气越发炎热,有颗西瓜解暑也蛮好的,就顺势接了过来。
“吃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点?”
将公孙越迎进院内,陈渊放下西瓜,为其泡上一杯茶水后,问公孙越道。
公孙越很想说吃了,但是腊排骨那窜进鼻内的香味,实在让他说不出如此违心的话。
“可以吗?”
公孙越有些不好意思道。
“可以,我每次做饭都做得有多的。”
陈渊道。
他吃饭更多是吃的一个滋味,并不是每顿都做饭,因此他每次做饭的话,都会多做一些。
在自己不做饭的时候,直接把剩饭倒给白鼠雪娘吃。
“那就麻烦道长了。”
公孙越道谢道。
陈渊又回屋拿碗,盛了一碗稻米饭给公孙越,坐下后好不容易才吃上了一口,自己忙碌一早上做的这顿早饭。
“道长,没想到您竟然还有这样的手艺,厨艺比很多酒楼食肆里的庖厨都要好……”
公孙越夹了一块红焖腊排骨,放在嘴里一嚼,油香四溢,滋味在嘴里蔓延开来,顿时眼前一亮,称赞陈渊道。
陈渊笑笑却没有说话。
身为一个穿越者,他做饭菜的方法,都用的是前世的。
而这个世界的厨子厨艺并不是不好,只是多用炖、煮、炒、烤之类的烹饪方法,再加上调味品的稀少,吃久了之后,就会让人觉得不过如此。
第一次吃焖的腊排骨,自然觉得非常好吃。
“知县大人此来是有何事?”
陈渊问道。
“此行是过来告诉道长,前不久盘踞在官道上的那伙盗匪,已经全部殒命全军覆没了,他们的尸体都已经被衙门找到。”
公孙越语气中满是钦佩道。
谁能想到凭借一块石凳,让官府和衙门头疼无比的一群盗匪,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除掉了。
这事情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因为这实在太荒诞了一些。
“可查出些什么?”
陈渊嘴里一边咯吱咯吱地嚼着一块脆骨,一边询问公孙越。
那群盗匪能够在官府和衙门的围剿下,在官道上盘踞了那么久时间没被抓住,就算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恐怕有其他的原因。
“什么都没查出来,即便有什么,随着那群盗匪的死去,这些原因也都要随他们一同长埋地底了。”
公孙越摇头道。
“不过我们去匪首朱大龙,居住的村里调查时,村民说曾经有一个穿着白色道袍,头戴莲花冠的道人,在他家里住了半年时间。”
“那个道人离开后,朱大龙就纠集了一群狐朋狗友,去做了劫道的盗匪。”
公孙越又补充道。
“一个穿着白色道袍,头戴莲花冠的道人!”
陈渊闻言,手中筷子短暂停留在了空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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