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知道这家伙在胡搅蛮缠,索性不再与他争辩,只是说了一句,“此事我会对弃之全盘托出,告你个支援不力的罪名。”
江冲只是淡淡地回了句,“随你。”
话说河内州那边,有四万多绣衣使者的加入,很快局势便发生了逆转,他们率先飞进城中,与外面攻城的士兵来个里应外合,卫孟军队很快便不撑了。
卫孟看着远方,道:“卫璇怎么还没得手,难道失败了不成?”
就在此时,一名将军拉着卫孟说道:“主公,咱们军队抵挡不住了,还是快点离开此地吧!”
卫孟真想下去与王弃之拼杀一把,可他这样做无异于送死,只得带领将领逃离了此地。
城墙之上还剩两千多士兵,王弃之道:“我还是那句话,优待俘虏,你们只要投降,我王弃之定会好生安置你们。”
这些新兵有所动摇,可他们不敢这样做,有一名校尉走了出来,对着王弃之一拱手,道:“我知道皇子殿下为人宅心仁厚,可我们不能投降,否则卫孟是不会放过我们家人的,所以等我们死后还请好生安葬我们尸体。”
王弃之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道:“哎!我答应你们。”
这些卫军齐刷刷地对王弃之一拱手,道:“多谢皇子殿下。”
说罢,他们纷纷跳下城头,死在了这座城墙之下。
王弃之对卫孟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他的命是命,而那些士兵的命不是命吗?为了能让这些士兵给他卖命,不惜用这种手段来威胁他们,简直丧尽天良!
现在整个河内州已经落入王弃之手中,将卫孟的地盘东西分割开来,而这家伙也只剩下四万多新兵,想要将所有地盘收复,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次大战,王弃之损失同样巨大,十万多士兵伤亡,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不算越天司和那些绣衣使者,王弃之手中还剩不到十万军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苦战,必须好好休整一番。
与此同时,西边传来好消息,西凉与甘宁两州已经被越天司拿下,在这过程之中,他们好像并未遇到多么顽强的抵抗,顺利便将两地收复。
对此,王弃之稍微一想便明白了,看来卫孟心中明白,已经无法守住两地了,便将其舍弃,将兵力聚拢在东边四州,好与王弃之做长久的对抗。
王弃之命令越天司留下两万人驻扎在此,其余人撤回来,在豫州驻守,而在河内州的三万多绣衣使者,以及二蛋的那两万人全都前往徐州驻扎。
其余八万人全都就在河内州,这样一来,卫孟仅剩的四州便被团团围住,就等王弃之下令一统天下。
就在这时,豫州那边传来了好消息,言儿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样貌长得极其像王弃之,他听完之后高兴不已,但他要留守在这边,还不能回去,不过已经将名字想好,就叫王执棋,其寓意便是那执棋者,不要像他父亲希望,当那被人玩弄的棋子。
这个名字传到言儿耳朵里,显然有些不太满意,但王弃之是一家之主,给孩子起名字这等大事自然要由他来做,所以言儿又给儿子起了一个好听的小名,叫致远,其寓意有远大的理想。
话说卫孟逃到幽州后,心情极其低沉,可他听说自己的虎贲军全被王弃之所消灭,差点背过气去,他什么都可以丢,可这四万多虎贲军万万不可以丢,这样一来,他们真的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了。
徐元直上前一步,道:“主公,事到如今只能据守城池防御,还有,快速地招募新兵,咱们毕竟还占据着人口最多的四州,还有翻盘的可能。”
卫孟此时头疼欲裂,已经没了力气再管这些事,只得将一切交给徐元直处理。
卫孟大喊道:“想不到呀,想不到,我居然败在了一个黄口小儿手中,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就直接铲除他们娘俩了。”
再说王弃之那边,庞统已经赶往了河内州,前往书房后,对着王弃之一拱手,道:“拜见主公。”
王弃之道:“军师不必如此多礼,随便坐便是了。”
等到庞统坐下后,王弃之这才开口询问道:“军师呀,三地可算安稳?”
庞统如实回答道:“还算安稳,那些士绅豪族已经不敢再犯上作乱,吴又鼎和王玄每日都在府中享受生活。”
王弃之点了点头,道:“对于二人,还是严加监视,只要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便随了他们的信心,可不能因为这样,就掉以轻心,以防他们真的闹出什么幺蛾子。”
庞统恭敬地回了一声“喏”。
说句实话,他现在越来越忌惮这位主公,生怕他得了天下后,再学着历代君王来个狡兔死,走狗烹,那他们这些跟着他打天下的兄弟可就太惨了。
王弃之似乎看出了军师的想法,道:“论功绩,在场之人又谁能比得了我,论计谋,我想军师也不能说能胜过我吧?再论人心归向,全天下更没人能与我相提并论,再者我还这么年轻,你们这些老家伙更没人活过我,所以我还怕什么?”
他说这些可不是再志得意满,在这种节骨眼上越是要小心,稍有不慎便会被卫孟反攻,造成意想不到后果。
王弃之这是在明白着告诉庞统,你们各方面都不如我,便没了功高震主的担忧,我又这么年轻,还怕你们在背后耍花招吗?分分钟灭了你们。
庞统听到此话,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主公还是原来的那位主公,没有多少变化。
“主公,不知咱们什么时候再对卫孟剩余的地盘发动进攻。”
“半年后。”
“怎么这么长时间,若是让卫孟缓过气来,恐怕这仗越来越难打了。”
王弃之长叹一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士兵们这么长时间便没有歇口气,再继续下去,他们身心都会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