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弃之看着这浑蛋,心里虽然愤怒,但外表还是显得十分镇定。他早就察觉到那两名怪异老者的武功境界,去路又被他堵上,看来今日在劫难逃了。
“卫孟,好手段,居然发现我了。”
还没到卫孟说话,王携央求道:“丞相,希望你能放过弃之一马,让我当牛做马都行。”
王弃之瞪着这位软骨头的皇帝,怒道:“不要求他,死又如何,只是可惜没能亲手宰了你们狗父子,为我母亲报仇。”
卫孟哈哈大笑道:“皇子殿下果真好胆气,实话告诉你,你接近王宫的时候,我身后这二位便发现你的踪迹了,只不过没有及时出手,就是为了让你们父子见上一面,就算我这当臣子的见面礼了。”
“不过你放心,本丞相不会这般轻易杀了你的,顶多废去你的内力,毕竟我留着你还有用。”
王弃之死死瞪着对面这群人,再也不多说一个字。
卫孟见此情形,连忙让阴阳二老将其控制住,并开口说道:“守着陛下的面别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等到离开此处后,再废掉皇子殿下的武功也不迟。”
王携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带走,自己却不能做些什么,只能无助地大喊。
曾经王玄对复国一事还抱有幻想,在朝中极力拉拢一些大臣,暗地里小动作不断,可他现在才明白,自己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保护不了,又如何光复大渊国的江山。
王弃之被阴阳二老带了出去,阳老活动了一下手腕,“皇子殿下,在下可是要动手了。”
说罢,他便朝着王弃之丹田拍去,就在这时,天空之中突然出现一道黑影,此人轻轻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袭向阳老,好在他反应及时,连忙收回手,也挥出了一掌,两股内力相撞,产生了巨大的力量波动,仿佛天地都颤动了起来。
那道身影飘浮在空中,王弃之认得,正是几年前带他去峡谷自称绣衣使者的怪人。
很快,那怪人身后出现了一百黑衣人,王弃之从他们气息可以判定,其中至少有六位下天的强者,剩余那一百人全是上日位的高手,就这阵仗,堪比任何一个大门派的势力。
卫孟紧皱着眉头,看着飘浮在空中的不速之客,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怪人大笑一声,道:“我们是绣衣使者,而我是绣衣使者指挥使,今日前来,是要救出皇子殿下的。”
卫孟也是个下天位的高手,他看着对方这么多强者,心中还不至于害怕,但多少有些吃惊。
他早就听说绣衣使者的大名,他们行事极其隐蔽,就连黑金也未能查到他们的踪迹,所以卫孟一直不相信他们的存在,如今亲眼所见,这绣衣使者果真非同凡响。
对于那指挥使用十分客气的口吻说道:“大渊帝国已经名存实亡,诸位何必再效忠于傀儡皇帝,不如投在我门下,保证诸位能有个荣华富贵。”
站在指挥使左侧黑衣人“呸”了一声后说道:“卫孟,你名为大渊朝丞相,实为大渊朝逆贼,囚禁陛下,以令诸侯,我们绣衣使者与你这浑蛋势不两立。”
被人当众这么骂,卫孟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指着这群黑衣人骂道:“别给脸不要脸,就凭你们这点人能带走那小子吗?我来是痴心妄想。”
说罢,他便拉响了一枚黑夜烟花,在天空之中释放出一朵巨大的黑色彼岸花。
卫孟等了半天却没有任何人前来,指挥使讥笑道:“你是在找那些黑金之人吗?他们早就被我们杀了。”
卫孟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指挥使索性不再理会他,对着王弃之说道:“殿下,恕手下来晚了,让您受惊了?”
王弃之微微一笑,“没来晚,不过你们不先救里面的皇帝陛下?”
绣衣使者看向大殿,摇了摇头,道:“殿下已经被转移出去了,我们也无能为力。”
这么多年,他们绣衣使者也不是没做过努力,可这卫孟实在太过小心,每天都有许多高手严格看守,一有风吹草动便将皇帝转移走。
今天他们能成功来到王宫,还没被卫孟发现,这多亏了王弃之在这里胡闹了一番,否则他们还真没任何办法。
此时,卫孟又拉响了一支黄色烟花,很快便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大批的侍卫正不断地往这赶来,人数约有一万多人。
那指挥使也做起部署,他命令三位下天位强者,带领一百多位上日位高手去对付那些侍卫,而他亲自带领剩余三人对付底下那些高手。
按理来说,一名上日位高手,对付一百名精良的铁甲不在话下,而一位下天位高手,更是能对付数百名铁甲,所以这一百多人,与这一万多侍卫不在话下。
很快那些侍卫便冲到寝宫这边,指挥使大手一挥,所有手下都冲杀过去,而他自己,则带着剩余三人对上了阴阳二老以及那三位下天位强者。
王弃之趁机飞去空中想要逃脱,谁知卫孟却堵住了他的去路,道:“皇子殿下,你去哪?”
王弃之看了下方一眼,看到寝宫那边已经乱做了一团,那三名下天位的强者,以及一百多位上日位高手在那些侍卫之中大杀四方,不一会地上便倒下了许多他们的尸体,而那些上日位也倒下好几位,地面的鲜血浸透了石板,场面甚是惨烈。
而那绣衣指挥使一人面对阴阳二老,却一点不虚,打得有来有回,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王弃之不想与眼前之人过多纠缠,将所有的看家本领都用上了,这才暂时将其逼退。
他不敢多做停留,立刻飞去远方,卫孟看着王弃之逃走,气得是七窍生烟,可又无可奈何,只得看着那小子眼睁睁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