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一拱手,道:“属下在所不辞。”
有越天司的在这里盯着,王弃之不怕庞统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后者也不可能有什么不臣之心,因为他的全家老小算全在后者手中。
不要怪王弃之如此心思深沉,人到达这般地位都会变成这样,人心难测,不得不防。
等到庞统走后,王弃之便将言儿喊来,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闻言,言儿十分开心,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和自己心爱的男子在一起了。作为一个女子,自然不会像王弃之那般考虑得这么多,只知道以后他们的事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王弃之微笑道:“这件事在楚地已经人尽皆知了,到时你可不要不好意思。”
言儿脸一红,白了这家伙一眼,道:“我才不会呢!”
这件事很快便在整个南疆传来,成为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他们都夸赞主公有本事,居然将楚地公主都哄到手了,看来南疆又要热闹一场了。
孙向漫气冲冲地想到王弃之,道:“弃之,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带我这个当姐姐的,是不是没拿我当回事。”
见此情形,王弃之连忙关上书房的屋门,小声地说道:
“姐,不是我不带你,而是这次前往楚地危险重重,稍有不慎我们便要折在那里,所以便没告诉你。”
孙向漫越听越生气,她一巴掌打在王弃之头上,听着很响实则没用多大的力气。
“越是这样,我越是要去,要不然我不放心。”
王弃之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带你去便是了。”
听到此话,孙向漫这才露出笑容,道:“不知什么时候动身?”
王弃之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明日便出发。”
孙向漫玩笑道:“你小子这么快便想去见自己老丈人了?”
王弃之无奈道:“老姐,你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有苦自知。”
孙向漫一摆手,道:“好了,不和你在这里打屁了,我先回去准备一下,明日便和你一起前往楚地。”
第二日一早,王弃之五人来到城门口,庞统带着百官以及越天司众人前来送行,城中百姓来到城门口,欢送他们的主公。
自从占领南疆后,王弃之实行了一系列政策,减免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赋税,使得百姓休养生息,使得他们得到了喘息,因此王弃之深受百姓敬重。
王弃之对送行的众人说道:“我走了之后,城中的事物便交给你们了。”
庞统道:“主公放心离开便是了。”
蒋依依开口询问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不同意二蛋和安易二人了?”
王弃之轻轻摇了摇头,道:“他们现在还在闭关,这件事便不与他们说了。”
随后,五人骑着骏马便出了城,往东边走去。
蒋依依打趣道:“日子过得太快,你小子不仅有了今天这般成就,而且快要结婚了,真是让人想不到。”
此话说得言儿立刻红了脸,惹得众人大笑起来。
司马徽骑着骏马走在最后面,悠哉悠哉地喝着小酒,看着周围的风景,简直就是一种享受,他突然用心声对王弃之说道:“小子,这次之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吧?”
王弃之同样用心声回答道:“确实如此,那楚王之所以会这么着急与我联姻,可能有两个目的。”
司马徽咦了一声,继续用心声说道:“说来看看。”
王弃之道:“第一,他是想用这种方法将我和他绑到一起,一同对付其他诸侯。”
“第二,他这才是想把我留在那楚地,安安稳稳地当做他的女婿,到时再吞并南疆,从而收复晋州,一统天下。”
司马徽喝了一口酒,道:“你还如何破局?”
王弃之想了一下,便继续说道:“说句实话,我不想让言儿掺和进来,但为了与她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只得走上这么一遭。”
“至于如何破局,很简单,等到我与言儿成婚之后,楚王想留也留不住我。”
司马徽道:“你就不怕那楚王出尔反尔,不良那丫头嫁给你了?”
王弃之微微一笑,道:“不怕,根据我们探子传来的消息,整个楚地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若楚王真敢出尔反尔,那真被人笑掉大牙了。”
司马徽玩笑道:“到时你真就给那吴又鼎喊父王了。”
此事王弃之还真没想过,不过公是公,私是私,他真与言儿成亲了,喊一声父王又如何,又掉不了一块肉,有时候人就应该脸皮厚一些,才能更好地存活于世。
司马徽收起笑容,用心声继续道:“别嫌我说的难听,天下就像一盘棋局,现在是混乱不堪,你这个棋子逐渐成为执棋者,该如何与天下诸侯下完这场棋局。”
王弃之轻轻叹息道:“先生,您是不知道,我小时候不知吃了多少的苦,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能有今天的成就我想都不敢想。”
司马徽提醒道:“我还是要劝告你一句,将来无论你有多大的成就,都不能志得意满,否则会将道路走进坟墓之中。”
王弃之用心声诚恳地说道:“多谢先生提醒。”
司马徽抚着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容易呀!无论是卫孟,还是王玄,再到吴又鼎,他们到达如今这个位置后多少都有些志得意满,这小子却不太一样,从未被自己如今的成就迷昏了眼,依旧保持着一颗初心,仅凭这一点,这小子将来一定能成大事。
言儿看了看王弃之,又回头看向司马徽,道:“我观察你们俩好一会了,又偷偷聊一些什么事?”
王弃之立刻堆起了满脸笑容,道:“我有些军务要是与先生请教了一下,说出了怕打扰了大家的雅兴,所以才会用心声言语。”
司马徽见到这小子面对言儿这丫头是这般德行,又无奈地摇起头来,这小子,也是个怕老婆的货色。
言儿点了点头,道:“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