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床上的吴又鼎,道:“岳父他没事吧?”
吴安易听到王弃之与自己父亲以“岳父”相称,他瞬间便安心了不少,说明这家伙已经表明了自己心意,不会拿他的父王怎么样,毕竟这也是他的岳父。
“没事的,只是武功被费,昏厥了过去,没有生命危险。”
蒋依依三人看出了吴安易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无涯子更是开口询问道:“安易,我从你身上怎么察觉不出一点内力波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这么一提醒,吴安易这才想起此事,道:“我的琵琶骨被钢针封住,所以现在使不出半点内力来。”
王弃之关心道:“那你的武功有没有被废掉?”
吴安易摇了摇头,道:“他们还没来得及,你们便出现在这里了。”
听到此话后,王弃之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来到吴安易身边,一掌打在其后背之上,几根带着鲜血的银针破体而出,被王弃之用内力吸住。
银针飞出体外的一瞬间,吴安易只觉得浑身上下轻松不少,内力再次涌了上来。
此时,吴安易的心情比较复杂,虽说他与王弃之情同兄弟,但他毕竟将楚地攻陷,按理来说与前者有着心仇大恨,可他怎么也恨不起来,不过这样也好,他早想摆脱王宫之中的尔虞我诈,如今终于有了自由身。
王弃之看出了吴安易的心思,他拍了拍那家伙的肩膀,道:“你放心,我答应你们的事情绝不食言。”
吴安易看着床上的父亲没有再多说什么。
王弃之对无崖子和司马徽说道:“两位前辈,麻烦你们守在这里,但凡有人敢对楚王和嫔妃动什么歪心思,立斩不赦!”
二人点了点头,接着王弃之便带着蒋依依离开了此处,往城外赶去。
此时,城墙那边大战已经快要结束,王弃之一方的士兵已经攻上了城墙,将仅剩的几名敌军和丞相团团围住,其中更有一位漂亮的女子。
王弃之越看这位姑娘越感到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蒋依依惊呼出声,“这不是公孙天青吗,他怎么是一位女子?”
王弃之这才惊讶地发现此人真是公孙天青,他立刻飞到城墙之上,让所有人住手。
他看着这位熟悉又陌生的美艳女子,道:“天青,你怎么是个女子?”
公孙天青看着王弃之,神情比较复杂,说句实话,她早就喜欢王弃之了,可因为自己身份原因,不得不压下心中这份爱意,再加上今日这种局面,已经不成为死敌就已经不错了。
公孙天青强忍着泪水用心声对王弃之的身世。
原来,这位丞相大人只有公孙天青这一个女儿,所以将后者看得极重,从小对其极其严厉,可她毕竟是女孩子,将来始终是要嫁人的,便将其从小打扮成男孩子,将来好继承丞相家业。
可丞相没有预料到,王弃之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公孙天青居然喜欢上了这小子,所以这丫头便在此时以真面目示人。
王弃之长叹一声,看着这位丞相,道:“你若是现在投降,看在天青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你全家和你一命。”
丞相不相信王弃之的鬼话,他觉得这小子只是看中了女儿的容貌,到时将这丫头骗到手之后,接着便会对自己动手,与其到那时受辱,不如现在便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只见这位丞相大人提起手中长剑,向自己脖子抹去,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倒在地上很快便内力气息。
公孙天青大喊一声“爹”,便扑向了丞相的尸体,虽说父亲从小对她十分严格,经常将其打得遍体鳞伤,但怎么说这也是她父亲,丞相死了,怎么不让这个当女儿的伤心。
公孙天青缓缓站起身,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她缓缓靠近城墙边缘,王弃之急忙询问道:“你要做什么?”
公孙天青看着王弃之,道:“我不怪你,要怪只怪这造化弄人。”
说罢,她便纵身一跃,跳下了城墙,王弃之刚想上前营救,却被蒋依依拉住,道:“你不要出手,这是这丫头最好的归宿。”
王弃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现在是心乱如麻,他原本看在公孙天青的面子上就没想为难丞相一家,没成想居然发生了这么多难以预料的事情。
蒋依依蹲下身来拍了拍王弃之的肩膀,道:“弃之,你要振作,万不可为了自己的私事而耽误大事。”
王弃之缓缓站起身,将心神稳住后对苏武命令道:“传令下去,所有士兵进城之后不可欺辱百姓,更不要对王室动什么歪心思,违令者斩!”
苏武一拱手,道:“喏!”
王弃之带领军队浩浩荡荡地进了城,而城中百姓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生怕这些侵略者会对他们展开屠杀。
这也不怪这些百姓多想,许多军队都有进城抢三天的习惯,用来奖励这些士兵在战场上的拼杀。
王弃之从始至终都没有放任军队如此做过,因为他心中明白,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若是只会一味地放任士兵残害百姓,虽然少花不少银子,但百姓们会越来越惧怕他们,从而奋起反抗,最终亡在百姓手中。
为了不打扰到城中百姓,所有士兵在屋檐下打地铺,而王弃之也没打算住在王宫之中,准备与士兵同吃同住。
王弃之只带了蒋依依和苏武,还有少量的士兵来到王宫,吴又鼎已经醒来,他手捧着城防大印迎接王弃之几人的到来。
王弃之将跪在地上的吴又鼎扶起,接过城防大印后,便开口说道:“岳父,以后您的生活便由小婿照顾了,不过您可以放心,绝不能亏待你们,您还是楚王,现在先回南疆安顿下来,等统一天下后,再给您安排封底也不迟。”
吴又鼎已经彻底醒来了,王弃之作为自己的女婿,败给他不丢人,总比败给卫孟结局要好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