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人心惶惶!
“听说了吗...昨夜那城南军营遭了兵灾...说是县中有人聚众造反,冲击军营...”
“胡说!明明是有妖魔冲击县城,那妖魔的叫声我在家里都能听到...听说那妖魔身高十丈,形如山峰,一张口,就要吃好几百人哩...”
“你们知道个什么...我大舅家的三姑丈他家小子,就是打更的,我可是听说了,说是一只数丈大小的妖魔,带着一大群妖狗,从城门处杀了进来,见人就杀,咬死了好多人,不信你们去城门处看一下,那血迹还没干呢...老惨了...”
“哎...乱世出妖孽,这可让我们老百姓怎么活啊...”
“......”
第二日一早,日上三竿,邓阳行至街头,一路之上,就没少听到此类的议论之语。
而且相较于往日热闹的街道,今日街道之上,却是行人寥寥,显得格外空旷冷寂。
不过这也正常,昨夜的动静闹得那般大,只要不是聋子,多少都能听到一些动静,更何况今日街道上巡逻的衙役铺快明显就要比往日多了许多,这些县中百姓又不是瞎子,岂能不闹得人心惶惶。
“五通道长,可算是找到您了...”
正在邓阳坐在路旁摊位上用着早膳之时,不远处一个眼尖的衙役远远的看到邓阳,立即一脸焦急的冲了上来。
“出了什么事?”
望着面前一副气喘吁吁的衙役,邓阳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明知故问道。
说实话,对于这北封县城内各种盘根错节的势力,他是真的不想理会。
只要不妨碍他收集善果,不管是三大家族,还是黄昭一行,亦或者是那胡博达,谁占据这北封县城,和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甚至这北封县城是否会因为他们的纷争而毁于一旦,他也毫不关心。
说白了,他本身就是一个过客,这北封县城是死是活,和他关系本就不大,只要不波及到他,大不了换個地方重新来过,以他的本事,这天下之大,除了那核心九州之地,又有何处去不得。
甚至待他寿元恢复之后,那大乾核心九州,也未必去不得。
虽然他的确对那卆族的蛮子没什么好感,但同样,对于黄昭这等出自‘四方军’的军汉,他也同样不待见,毕竟当初原身在大乾神京之时,这‘四方军’可没少找他的麻烦。
而且以他现在的状态,也实在不适合插手到这种本地势力的角逐之中,费力不讨好不说,一个不慎,还真有可能吃亏。
毕竟昨夜那群杂交的阴尸獒犬的凶猛之处他可是见过,别的暂且不说,关键是数量众多,以他现在的状态,一旦陷入那群畜生的围剿之中,也是件麻烦之事,毕竟蚁多咬死象。
“县尊大人有请...”
对于邓阳心中的想法,那衙役自然是丝毫不知。
今日一大早,县令就火急火燎的派人前往城北义庄相请,但待他们赶到义庄之时,却被义庄的伙计告知,五通道长一道早就出门了。
害的他们一众兄弟满城寻找,现在眼看就要误了县令交代的时辰,那衙役自然是急的不行。
“前方带路。”
望着面前一脸急躁的衙役,邓阳也没有为难对方的意思。
他也知道昨夜的变故,这胡博达现在一定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偏偏对方只是个光杆县令,不止是县城内三大家族不把他放在眼里,恐怕就连那黄昭等人,也并不待见他这种想要左右逢源的油滑之人。
在这种情况下,他恐怕也只能找自己相询。
毕竟昨夜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黄昭一众死伤太多,眼见就要落入下风,那胡博达生怕遭到事后清算,此时自然是焦急得不行。
“县尊大人,五通道长来了...”
一路跟着衙役来到县衙之中,只见此时县衙的书房中,不止是有着胡博达,在其下首之处,还坐着面色铁青一片的贝崇虎。
“五通道长,您可算是来了。”
望着跟随着衙役走进书房的邓阳,胡博达和贝崇虎赶紧起身相迎。
“县尊和贝校尉不必多礼,不知急招贫道前来,可是有事...”
面对一脸焦急的胡博达,邓阳却是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一旁颈脖处进行过简单包扎,双眼布满血丝,脸上泛着一片不正常黑青之色的贝崇虎。
“道长有所不知,昨夜城南军营,却是突然遭遇尸狗袭击,黄总捕头手下的兵丁可谓是损伤过半。”
“根据贝校尉所描述的情况,此乃是一次有预谋的袭击。”
“黄总铺头猜测,此次突袭,乃是和城内的三大家族有关...”
“这...这简直是谋反...”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当着邓阳和贝崇虎的面,此时的胡博达却是再也不复往日的镇定,直接爆发出一阵气急败坏的咆哮。
“如今这县城内被闹得人心惶惶,五通道长,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喘息了好一会之后,胡博达这才满脸秃废的瘫坐在身后椅子上,满脸愤恨中,夹杂着丝丝无奈,一点也看不出往日的儒雅的模样。
“这...”
“此事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现在尤为可知。”
“更可况贫道乃是一介出家之人,若是斩妖除魔需要贫道,贫道自然是义不容辞,但这世俗之事,贫道却是不好过多插手,实在是爱莫能助,还望县尊大人见谅。”
望着胡博达那一脸颓废的表情,邓阳略作沉吟之后,也是满脸无奈。
他本就不想牵扯到其中,偏偏这胡博达看到他,就好似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偏偏就要把他牵扯进去,这也是让他感觉很无语。
“道长的难处,标下明白,只是如今我等手下的一众兄弟,尽皆身中尸毒,还望道长不吝施以援手。”
倒是一旁的贝崇虎,深深的望了邓阳一眼,满脸恳求之色。
对于邓阳不愿意插手他们和本地家族争端的原因,贝崇虎自然是心知肚明。
自从大乾立国之后,实施的禁法国策,可以说是把全天下的修行之人都得罪光了,除了那些早已投靠到大乾皇朝的宗教门派,其他的修行之人,一贯对大乾朝廷没什么好感,这点贝崇虎等人又如何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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