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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剑仙! 流星有情 4068 2024-01-19 13:30

  “唐林道友,县宰宣你。”

  又过了一日,一个陌生的修士来到府上,带来了刘墉要见他的消息。

  对于这位石塘县宰,唐林亦是好奇。

  没有过多停留,两人便来到了苍梧山。

  此时的苍梧山,早已住满了修士,各种洞府的建成,灵玉使用时灵气的溢出,使得这座山的空气中亦是蕴含了几分灵气。

  县宰并未开发洞府,而是直接将云舟悬于山顶,那笼罩整个苍梧山,能使凡俗迷失方向的障眼雾气,就是通过云舟的一座阵法散发而出。

  待唐林踏入云舟,发现其内部格局与寻常院落无异。

  来到一处仓房,其中盘膝坐着一个身穿儒衫的青年修士,一眼望去气血极为旺盛,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此时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卷宗,在他身前的桌案之上堆满了无数卷宗和竹简,这些显然都是石塘县的案牍。

  “县宰大人,唐林到了。”

  领着唐林的修士轻轻汇报了一声后,也不等儒衫修士回答,便施然退下,只留唐林站在原地打量着眼前之人。

  正如谭苔所说这位,县宰年仅三十出头,这等年纪哪怕放在凡俗之中都是正值壮年,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一股意气风发。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刘墉终于放下手里的卷宗,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唐林。

  感受到他的目光,唐林连忙躬身作揖行礼,道:“拜见县宰。”

  刘墉双眼微眯,凝神打量了一番后,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声音听在人耳中如沐春风般温和无比:“免礼。唐林,你很不错。”

  被这么一夸,尽管心中有些不解,可依旧让唐林脸色微微发烫。

  眼前之人可是堂堂筑基期圆满的修士,距离那对于他来说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结丹大修士仅有一步之遥,曾几何时自己连见上一位炼气九层的前辈都兴奋半天,而今日居然能被这么一位人物夸赞,紧张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而正是这样的亲情,令得知书达礼的唐林,一时间竟是矜持得僵硬在了原地,不知道如何开口。

  刘墉在石塘县数年,低阶散修见到自己几乎都会紧张,像唐林这般矜持,没有出现手足无措失态行为的却仅此一人。

  他不由又高看了几分,暗道此子心境不错,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赞许,道:“你此番立了功,可知本县唤你来所为何事?”

  唐林定了定神,按捺住起伏不定的心情,回答道:“谭苔姑娘说过,只要我能将柯震体内的毒排去,令他醒来,她便会请求县宰收我为弟子。”

  “谭苔告诉本县,你是个毫不客气的人。”刘墉轻笑一声,丝毫看不到一点高阶修士的架子,“我只道你是不知者无畏,看来是本县错估了。”

  唐林知道他的意思,老老实实地道:“是因为县宰没有散出威势为难,唐林才有勇气坦言。”

  刘墉微微点头,道:“做我的弟子,便是与这石塘县的修仙世家作对,将来也要遵从南澹朝廷的律法,视南澹朝廷之事为己任,你可愿意。”

  唐林并没有着急回答,只是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在思考。

  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有立即答应,刘墉倒是有些意外,却也不着急,依旧端坐在案前静候着他的回复。

  良久,却见唐林微微摇头,拱手行礼道:“晚辈与县宰之间的关系,是利益交换没错,与石塘县的修仙世家作对,本就是唐林替县宰做事的代价,遵从南澹的律法,亦是入乡随俗的本分,但南澹朝廷于晚辈并无恩情,恕我难以从命。”

  “哦?”刘墉眉头一皱,声音中竟是带着一丝火气,“你可知我阅览卷宗,已经得知你是南澹人,而帮你叩仙门的那位修士亦是南澹籍。南澹人这一身份,便是南澹国对你最大的恩情。”

  家国情怀,宗门情谊,于修仙者中是一种美好品德,对于寻求仙道的过程中,亦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那便是坚守本心。

  仙人,也是人。

  而做人,便莫要忘本。

  这个本,便是德。

  德即是道,道即是德。

  失去了道德,那便是恶,甚至是魔。

  刘墉生于石塘,成长于朝野,对南澹国有感情无可厚非,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南澹朝廷之存亡,南澹百姓之安危,便这是他寻求的修行之道。

  “既然县宰能查到晚辈的卷宗,想必也知晓上边只记载了只言片语。”唐林看了一眼桌案上的那份卷宗,道,“唐林是黔水县人,生于黔水之畔,十八年前黔水县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县宰可有印象?”

  “十八年前……南澹九七十六年,黔水倒灌,席卷百里,以至于上百万人流离失所,十数万人被淹。”刘墉眉头紧锁,语气稍缓,“你若是因为此事对朝廷心存芥蒂,无可厚非,但你要明白,当初那位黔水县宰已经受到了处罚。”

  听他这么说,当年黔水大妖一事,似乎是黔水县宰的个人纵容导致的?

  唐林当然不信。

  可他也明白以如今的身份,刘墉还能够如此心平气给他解释,已是极大的包容,若再不依不饶,未免太得寸进尺。

  于是他不再提及黔水大妖,而是带着歉意道:“望县宰周知,此乃唐林心中执念,并非晚辈不知好歹。”

  “既然你这般坚持,本县便不再强求。”刘墉将卷宗随意地丢在了一边,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县的记名弟子了,作为补偿,你无需给我上供。”

  记名弟子,顾名思义,只是挂个名头。

  与门客的区别在于,记名弟子是通过给高阶修士上供来寻求庇护,而门客则是以性命作为利益交换。

  前者更似地方世家与朝廷,而后者则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

  门客效命于人就必须无条件听从此人的驱使,而记名弟子只需履行义务即可,若涉及自身利益,甚至可以直接拒绝。

  尽管作为门客的关系更为牢固,但同样是替县宰做事,显然作为记名弟子的身份更为独立。

  而且想要成为一位刘墉这般境界的高阶修士的记名弟子并不容易,不仅需要实力还需要财力。

  每年,若完成交代的任务还好,若没完成,还需要上交一定的灵玉供奉,一般的散修是绝无此等财力维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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