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二与王拓的年纪,相差无几,看到帅气的王拓,和可爱乖巧的狗狗,又乍现这样客满为患的,高光场面,不知道心里,是多么喜欢,话匣子打开,竟然喋喋不休。
“平时,我们如家客栈,每日陆陆续续,有三五桌客人,就已经不错了,今,突然爆满,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啊!”
二正着,一个洪钟般的声音,打断了二的话。
“二,再来一坛酒!”
”哎,”来啦!”
王拓寻着二端酒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围坐着四个,蒙古族彪型大汉,他们各个威武雄壮,身穿长袍,脚踏皮靴,腰系绸带,腰间鼓鼓囊囊,显然是藏着兵器。
他们四人,正在用手中的短刃,分割着一只烤熟的全羊,大口吃着肉,大口的喝着酒,还不断的互相喊着:“巴拉吉尼玛,巴拉吉尼玛!”
挨着蒙古壮汉的,另一张桌子,围坐着三个人,这三人,分明是一僧,一道,一俗, 光头者,黄色衣衫外面,裹着一件,已经洗得发旧的袈裟,他眯着一双眼睛,啃着羊腿,弄得满脸都是油污,在他的身旁,靠着墙,斜放着一把,长柄砍刀。
与他对坐的那个人,却是道饶装束,头上束着一个头结,一身青色长衫,桌子旁边,放着一把长剑,刀条脸,下额一绺胡须,身如麻杆,仿佛没有一两,多余的肉。
他看着僧人,那狼狈的吃相,笑道:“大哥,你这个臭和尚,没有吃过羊肉吗?都那么胖了,还那么使劲吃,哈!哈!哈!”
“哈!哈!哈!”僧人也跟着大笑。
坐在他们两人中间的那人,听那二人笑,对道人笑道:“胖点,有什么不好,瞅瞅你自己,还不多吃点,瘦成这样了,得心了,大风吹来,不刮跑才怪!”
此人是个五短身材,相貌平平,穿着一件,铁青色绸布缎子面的长衫,腰系一条蓝色束带,身后背着一对,镔铁短戟。
三个人一边大口喝酒,一边大块儿吃肉,笑笑,云淡风轻,全然无视其他客饶感受。
此时,王拓已经是酒足饭饱,爱犬吃光了那份牛肉,相似没有吃饱,竟用爪子挠着桌子,哼哼唧唧的看着王拓,主人与爱犬一起多年,自然心神领会,于是,对二道,“二哥,再来五斤牛肉,一盆汤!”
二应道:“好嘞!”
罢,又走回厨房,端来一大盘牛肉,一大盆汤,放在王拓爱犬面前,那条犬也不客气,先是伸出长舌,舔了舔王拓的脸,然后,“汆汆”的吃起来。
王拓,自幼随师傅在昆仑山上,除了练习武功,就是与师父,师叔,及师兄弟们在一起嬉闹玩耍,每日所见,无非就是这些人,从未看到陌生的面孔。
今,刚刚下山,就遇到这些奇奇怪怪的,江湖人物,不仅激起了他好奇的欲望,那双机灵而又涉奇的眼光,不时观察着这帮人。
再看里面的桌子,围坐了七八个人,上首坐着那个人,身形比较壮实,身后插着一把,红缨虎头亮银枪。他一直端坐在那里,细细品味着菜肴。
看似泰然自若,实则,那一双精明的眼睛,无时不刻的,审视着客栈中的,每一个人。
与他一桌的几个汉子,衣着打扮比较齐整,看似家丁的模样,他们一边吃着酒菜,一边毕恭毕敬的,不时的给那位高大的人,斟酒夹菜。
从衣着打扮,可以看出,这桌人,与与外面看护马车的人,应该是同伙,他们轮换着吃饭,用餐量自然也大,所以,二也为他们那一桌,不停上菜斟酒,忙个不停。
这伙人后面的那张桌子,坐着是两个面目狰狞的老者,这两个人,一黑一白的,俱是一身青衣装束。
二人中,白者腰间插着一对判官笔,黑者腰间别着,一对虎头双钩,二饶形象,与地府的黑白无常,并无二致。
他们看似酒已经喝足,诡异的醉眼,一直偷窥着,客栈中用餐的客人。
最靠墙脚边的,还有两位青年男子,二,三十岁年纪,一身军士装束,头戴缠棕帽,身穿对襟的罩甲,脚蹬一双鎏金靴,二人腰间,各悬挂着一把弯刀。
王拓断定,这两个人,应该是官场衙门的办案衙役。
二人默默的喝着酒,悄悄的私语着,他们的那双如电的光,一直监视着客栈里面的所有人。
这里,因为处于大山之间,山大林密,日出较晚,日落却是较早,所以,刚刚申时四点许,色,就暗淡了下来。
此时,王拓的爱犬,已经吃饱,正偎倚在王拓的脚下,闭目养神,王拓看着爱犬的样子,也觉得有些疲倦,便道:“二哥,订一间客房,我们要在这儿过夜,好吗!”
“好的,请跟我来!”
“如家客栈”,是一个双层阁楼的建筑,以木制为架构支撑,泥草土坯墙体,房顶是红色泥土,烧制的瓦面覆盖,下层为用餐的客厅,上层是客人住宿的客房。
王拓带着爱犬,随二哥,进了一间客房,二把被褥铺好,便出去了。
此时,已经入夜,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空,月光如水,透过窗棂洒了进来。
王拓摘下宝剑,看着宝剑,欣喜异常,禁不住拔出,刚刚拔出少许,剑身曝露处,蓝色剑芒,喷射破空而出。
此剑,是昆仑派,镇山双剑之子剑,子母双剑,平时悬挂在,昆仑山玉虚宫飞霞殿之上,每当雷电袭来,剑身便发出龙吟之声,剑柄也会无风自行抖动,如欲飞出剑鞘,穿空而出。
这字母双剑,一长一短,一母一子,名曰 “风雷字母剑”。
此剑是子剑,不仅是昆仑派镇山宝剑,也是师傅的爱剑,王拓下山,师傅割爱相赠,由此可见,师傅对于王拓,寄予了多么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