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宏继续道:“就在我暗自欣喜,准备在他晚上再次来时,将他拿下,以正国法,后来转念一想,此人既然与各个邪恶势力,勾搭连环,狼狈为奸,正好可以因势利导,拉近与他的距离,利用他的身份和地位,实现太宗皇帝的计划。
于是,就当这个人,在第三晚上,再次拜访本府时,我接见了他。
当他被门童,送进这间客厅时,我见他头戴一顶六瓣西瓜帽,身穿一个紫色缎子长衫,腰系一条绛紫色丝带。肥硕的身躯,顶着一颗凸鼻眼的大脑袋。
他见到我,急忙跪下道:‘顺民,哈丹巴特尔,拜见指挥使大人!’
‘你叫哈丹巴特尔,我们素不相识,为何三番两次,造访本府?’
哈丹巴特尔急忙道:‘不敢欺瞒大人,‘永丰旺’典当铺,是人经营的一个店铺。那个犯罪的人,是人雇佣的一个下人,都是因为人管理不善,出此差错,还望大人从轻处罚!’
‘你等公然践踏大明朝法律,故意作假,坑害顾客,岂能轻饶!’
‘人该死,人该死!’
他一边着,一边自腰间,取出一个包裹,双手放到桌上,道:‘这包裹里面,是一万两银票,不成敬意,希望大人笑纳!’
我见他如此,佯装愤怒道:‘你身为大明朝子民,知法犯法,已经是罪不可赦,又来贿赂本官,更是罪上加罪,不过,本官念你一片诚意,我就遂了你的心愿,放了‘永丰旺’典当铺的老板,希望你回去之后,好好约束属下,切莫再犯!’
哈丹巴特尔,如同捣蒜一样叩谢道:‘谢谢指挥使大人,人向你保证决不会再犯!’
完,转身离开了本府。
老奸巨猾的哈丹巴特尔,通过此事,发现我虽然是,兵权在握的高官,但是,仍然是利欲熏心,贪得无厌的人。
附庸在我的势力之下,对于他在南京的发展,岂不是善莫大焉。
于是,他又三番两次的,带着名贵的礼物,拜访本府,我也毫不客气,全部照收无误。出于礼尚往来,在适当的时机,我也回敬哈丹巴特尔一些礼物。
后来,我们两个人,时不时的相约见面,消遣娱乐,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一对“推心置腹”好的朋友。
一晚上,哈丹巴特尔,手拎一个箱子,又来到本府,我们在客厅中,一边饮酒,一边谈话,酒喝到兴致,哈丹巴特尔狡谲的一笑,道:‘南宫大人,我今日来此,是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相求,不过,此事非同可,我出来,南宫大人切莫怪责!’
我哈哈一笑道:‘你我已经是莫逆之交,还外道什么,尽管出来,我不会怪罪!’
哈丹巴特尔,神秘的一笑,道:’据在下了解,朝廷为了疏浚大运河河道,特拨款白银一百万两,存放于南京府库!”
我闻言,面色一沉,道:‘如此重大事件,你又是如何得知?’
哈丹巴特尔诡异的笑道:‘南宫大人难道不知,我哈丹巴特尔,有通的本事,我的眼线,早已遍布大明朝各地,就是朝廷的一举一动,也逃过我们的眼睛!’
我又道:“你们知道又怎么样,难道你们还敢,打这批白银的主意?”
哈丹巴特尔依然笑道:“南宫将军的是,对这批白银,我们已经志在必得,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道:‘万事俱备,明你们做好了,盗取这批白银的准备。只欠东风,就是只差一个条件,没有成熟。而这个没有成熟的条件,就是让我作为内应,创造一切可行的条件,帮助你们行动成功!’
哈丹巴特尔,又是哈哈大笑道:‘不愧为南宫将军,您所讲的,正是我的想法!’
我闻他之言,故意露出难色,道:‘我身为南京卫戍军队的最高长官,保护南京的安全,责无旁贷。你让我作为内应,助你们盗取国家库银,岂不是以身犯险,自寻死罪,这绝对不可!’
哈丹巴特尔,见我拒绝,便自身边的箱子,取出一个包裹,放在桌子上,道:‘这是三百两黄金,先孝敬南宫大人,待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我依然笑道:‘我岂是在乎这些金银,此事的确干系重大,容我仔细考虑,半月以后再予以答复!’
哈丹巴特尔听我如此法,大喜道:‘好,我静等佳音!’
我们商议已定,继续饮酒,半个时辰之后,他便告辞而去。
我送走了哈丹巴特尔以后,回到客厅,坐在桌子旁,沉思良久,觉得慈大事,也不敢擅自做主,于是,我吩咐下人备好马匹,悄然无声的牵出大门外,星夜兼程,向北京进发。
从南京到北京,几千里地,我马不停蹄,不到十日,便到了北京,进入宫中,跪见皇帝。
太宗皇帝见我,风尘仆仆的样子,心疼道:‘爱卿请起,如此急着进京,莫不是有什么大事启奏?’
我站起身,坐在太宗皇帝,赐给我的椅子上,把哈丹巴特尔的阴谋,巨细无遗的讲了一遍。
太宗皇帝听完他的话,淡然一笑,道:‘慈事,你一个南京都指挥使,随意定夺便是,何必进京见我!’
我急忙道:‘这可是急待疏浚大运河的款项,它关乎到我大明朝的漕运民生,我岂敢私自做主,还望皇上,指点迷津!’
太宗皇帝捋了一下胡须,微微一笑,道:‘这批白银即便被他们盗走,也不会运出多远,在他们盗取白银以后,你可以立即下令,重启先皇的海禁指令,封锁沿海各大城市的出海口。
然后,再命令南京戍守军队,在南京通往附近城镇的交通要道,多设关卡,严格盘查。如此一来,可保万无一失!’
我闻听皇帝之言,如释负重,道:‘吾皇圣明,微臣明白了!’
我辞别了皇帝,赶回了南京之后,立即应允了,帮忙哈丹巴特尔盗取白银的请求。
为了慎重起见,我先将南京府库的百万两白银,只是留下五万两,其余全部运走。
为了让哈丹巴特尔,对我的支持确信无疑,我又密令,在他们盗取白银那夜晚,用老弱病残的士兵,将守卫府库的军士,和守城的军士,全部进行了撤换。
哈丹巴特尔得知以后,对我的通力协作,大加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