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陈横山
白龙十八岭,北八岭水龙岭。
金列大腿缠着细密的绷带,拄着一根拐,正一蹦一跳的向着一个大大圆形石头房子而去。
虽然拄拐三了,但是金列还是有点不适应,有时候一不心牵扯到腿上的伤口,也是疼的龇牙咧嘴。
每当牵扯到伤口的时候,金列都会在心里狠狠的骂那该死的铸剑师一顿,跟疯狗一样,硬生生的用嘴撕掉了自己大腿上的好几大块血肉。
虽然到了他这个境界,在内力的加持调养之下,恢复力也有所增强,但是才短短三时间,那缺了好几块的血肉也没办法长出来不是,现在伤口已经隐隐结痂不再渗血就不错了。
不过这伤虽然让金列有些难受且行动受限制,但是对总体战力倒是影响不大。
“疯子,真是疯子!还不如被人刺上一剑,伤口也不至于好的这么慢!”
金列再次骂骂咧咧了一句,然后一把推开了圆形石房子的大门。
“陈老弟!”金列一进门就喊了一声。
石房子里面有些简陋,除了床和桌椅,再就是一个高大的神龛,里面供奉着一条通体洁白的龙形雕像,而被金列唤作陈老弟的那人,正跪在神龛面前给白龙雕像上香。
神龛之前,那看起来有三百斤的大胖子跪伏在地,看起来像是一个肉球,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将手里燃起来的香插进了神龛前的香炉里面,然后伸手仔细的归拢了一下贡品,这才转过身来看向了金粒
金列微微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一头,接近七尺的大胖子,脸上的笑意更重了:“陈老弟,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高大胖子,便是白龙十八岭北八岭的大岭主陈横山!
陈横山伸手拍了拍金列的肩膀,哈哈一笑,声音大的好像要将屋顶上的灰尘都尽数震落:“金大哥,都准备好了,等三之后的白龙江祭祀一结束,我们便一举南下,拿下南边十岭,到时候你抓你的人换钱,我收我的山当王!”
金列点零头,笑着问道:“那边那个叫钱老二的靠谱吗?”
“到时候他真的会接我们渡江吗?!”
陈横山大手一挥:“放心好了,金大哥,我刚得到消息,钱老二已经灭了们南岭,将其收编,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到时候元图一死,整个白龙十八岭就到手了!”
“至于你要抓的人,跑不出这白龙十八岭,南边我已经安排张起把守了出山的各个出入口,北边则是我自己的人,到时候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躲不过我们的眼睛!”
听闻此言,金列才放下心来,走向了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将拐杖靠在了桌上。
“那娘们和那孩你没给弄死吧?!”
“有他们在手里,元图就跑不了了,等他完成了我们交代的事儿,再让他出山自尽,这样我们落在魔教手里的把柄就少了...”
陈横山向着金列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那椅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吱声:“都活的好好的呢!那娘们儿虽然年纪大些,但是样貌身段都不错,手底下的兄弟们眼馋,我都没让他们碰...”
金列满意的点零头:“那就好,万不可出意外!”
金列咧了咧嘴,拿起桌子上的大酒坛咕咚咕吣就往嘴里灌了几口,酒水顺着他那三层下巴流到了肥硕的肚子上。
“金大哥,不如你抓了那个人之后,你来白龙十八岭吧,当年你救我一命,我一直想着报恩,到时候咱们在这地界称王称霸,你当老大,我当老二,钱财、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你何必再去你那赏金堂累死累活的呢!”
金列呵呵一笑:“手底下的活计也要吃饭,也要养家,自从有了江湖事务司这些年,我们的活越来越不好干了,我要是不多出来赚点,手底下的兄弟们吃啥喝啥?!”
金列大手一挥:“那你把兄弟们都带来不就行了,家里老全都带来,这白龙十八岭反正是吃喝不愁,缺啥少啥了,旁边官道好几条,直接去抢就是了!”
金列继续拒绝道:“我下面的人大都有后,娃儿要上私塾,你总不能指望着那些娃儿们长大了跟我们一样打打杀杀,裤腰带上挂脑袋吧?!”
陈横山摸着脑袋呵呵一笑:“也是啊!那金大哥我就不劝你了,但是在蜀州混的不行了,就来白龙十八岭,兄弟罩着你!”
金列看着陈横山,大笑道:“好兄弟!”
“对了,陈老弟,我昨听,你这有刚抢来的木材,金丝楠木?是往京城阅?!”
陈横山点零头:“怎么,金大哥想要?!”
金列直接道:“我有个弟子,三前死了,就死在我这次要抓的人手里,这子打就跟着我走南闯北,好日子没过几,现在日子稍微好些,也到了乾境的实力,娶了我的二弟子,还收养了俩大胖子,但是这就死了...”
“我这心里...”
金列叹了口气,老眼微红:“我是对他们严格了些,但是吃咱们这碗饭的,松懈了就是送命了啊!”
“临了死了,我寻思这能不能从陈老弟这买点金丝楠木,给他做个棺椁,你派人给我送去,再有四就过了七,该发丧了,我这当师傅又当爹的,得让他体体面面的走...”
陈横山叹了口气:“自家人不外道,也别什么买不买的,我这就让人去打造棺椁,抓紧送去!”
金列向着陈横山一抱拳:“多谢陈老弟了!”
“太客气了,金大哥!”陈横山向着金列摆了摆手就走了出去。
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陈横山回来了,手里还捏着一张纸条:“金大哥,棺椁的事儿安排好了,我这还有些抢来的首饰,到时候我差人一起送回去,算是给你家徒弟我侄媳妇儿的礼物...”
“还有,元图派人送信来了,你看看...”
金列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将其轻轻放在桌子上:“如此,一切便妥了,只要给祝余和那白衣剑客下了毒,到时候他就骨软筋软,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