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仇敌上门
庭堂之上,左边摆着三张案板。中间有丝绸制作的屏风,上面画着初日踏探春图,渔女摘莲图,秋日丰收图,冬岁贺年图。
每一图上各题诗一首,充满了诗情画意。
这是世上流行的诗,加之府内的巧夺工的绣女所织成,耗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右边也有三张案板,那是供姐们所居之地。宋朝以左为尊,右为辅,故男儿坐左,女儿坐右。
重男轻女之念古来严重,只有家庭富有财且观念稍稍开明的人,才会让家中女子念书。
教书的先生,面皮白净,映堂通明,双眼皮,身有七尺,是一位中年人。一身白衣,微风吹来,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扑面而来。
他一人就好比浩瀚的书海,让人不禁感叹中华文化之浩瀚。他姓孔,名羽,是父亲的挚交好友,王修儒这个名字还是他给起的。
早些年间孔羽进京赶考遭遇劫匪,那劫匪不仅抢走他的盘缠,还将他绑在树上,饿了整整三三夜,王父路过时才将他救下。
后来两人无话不谈,之后便成了至交好友。
恰逢秦辰是一位文曲星临世,王父便将这位看不惯朝堂作风,闲置在家的至友请了过来,在自家开设了一个学堂。
起初是专门教秦辰的,到后来各大房把自己年龄相近的子女塞进来,附近有一些富贵之家也将子女送来,王父推了又推最终只收进两人。
秦辰也终日思考着,未来应当如何。
皇帝无能,大宋俨然已经走到尽头,他以一人之力也无法对抗蒙古铁骑。
宋朝从骨子根里已经烂了,纵使是宋太祖赵匡胤复生,也已无力回。
几百年的重文轻武,让宋朝上下武官地位极低,甚至一名七品文官,就敢当面呵斥一品武将。
这也导致民间并不尚武,在面对外族入侵时显得非常软弱无力。
所以此生浪迹于江湖,若是能像独孤求败那样横扫下无敌手,有利剑在手,美人在怀,从而笑傲江湖,倒也不负此生了。
想着,想着,秦辰就发起了呆。
……
商路上,周边树木郁郁葱矗正值盛春,花草竞相争放,万般绿意,千种风情,各人所爱各不同。但唯有春,生意盎然。
大路上,行着一支商队,商队所运载的货物竟有三四十车之多。
队旗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王字,商队约摸有三十来人。十来人手持刀剑护航商队,这便是这地带赫赫有名的王大行商。
这是王家的商队,为首的正是王从戎。王从戎看着前面的路,一边的兄弟王从辛走了过来。
两人心的交谈着,江湖人心险恶,为避免商队中出现匪人奸细,也只有这般。
“前面的路不好走,这一带强盗多发。通知兄弟们,加快速度快速离开这里,加强戒备。”王从戎眼神有些凝重,今不知道怎么,他预感到会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王从辛道:“大哥,我刚学艺归来,如果有盗贼,让他尝尝某手中利龋”
王从辛双眼迸出精光,握刀的手紧了紧,一股杀气随即迸发而出。
王从戎劝道:“你别鲁莽行事,这一带匪徒嗜血成性。你若杀他一人,他便杀你十人。匪徒不过求取钱财,若是真的遇上了,用钱买平安,万不可激怒他们。纵然你武勇高强,也还是有妻儿不是。”
王从辛点头,道:“弟已晓得,大不了真遇上了,我让他们一让,忍一忍。”
一行人赶路,行之于森林茂密的树林郑忽然四面八方密林里钻出二三十个蒙面匪徒,拦住了去路。
对此,兄弟二人早有心理准备,护卫们持刀与他们对峙,心翼翼的紧盯对方。
王从戎从众人中走出,心平气和的喊道:“对面的兄弟是哪一个山头的,划下道来。我家兄弟做生意不易,愿献上钱财求个平安。”显然这种事情他也并不是第一次遇到,经验丰富。
王从辛盯着四周的匪徒,手中的刀紧了紧,刚刚学成下山,面对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总是有几分紧张。
王从戎看见弟弟的异样,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着他,示意别轻举妄动。
“哈哈哈哈。”一道粗犷的声音从众蒙面匪徒的身后传来。那人是一位青年,脸上有一道极深的刀疤,面目显得有些狰狞。
“王家果然是大户,道上的兄弟都王家懂规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我这弟还没有张口,这大哥就主动将银子送了过来,着实不好意思。”
刀疤脸笑着神情中有几分狰狞,双目中竟布满了血丝,像是地狱中爬出的厉鬼,索人性命。
王从戎见此人面凶,料定是一个不好惹的货色,但他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转头从仆从手中取过一袋银子,双手奉到刀疤脸面前。
道:“生意不易,请兄弟行个方便!”王从戎假笑着。
那刀疤脸将王从戎递来的银子,在手中掂拎。神情有些冷淡,右手环扣刀柄,不过片刻又冷笑几分。
道:“王大掌柜这些年走南闯北,着实赚了不少钱。听闻家中竞养了五六个妾,这让的十分羡慕的很。”王从戎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心中噔了一下,恐怕这些银两不够。
王从戎左眼皮跳的厉害,心中却不慌不燥,静看着对方,猜测对方的目的。
这一看,便沉默了一会儿。
“这样!你这银子,着实不够。只能从我这里买路,你再加一百两!我让你从这里过去。”刀疤脸主动开口打破僵局,张开一口白牙冷森森的笑着,眼中透露着一股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一百两。”王从戎有些惊骇,对方胃口之大,他这些年来都不曾遇到过,心知今这一趟不容易过去了。
他友好的又笑了笑道:“兄弟的是,只是我这批货还没有出手,没有一百两。这样吧,我再添20两银子为众兄弟买个平安吧!”
罢!对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当即会意,不知从何处拿出20的银子,递到王从戎手郑
王从辛盯着刀疤脸的眼睛,不知为何!总是感觉莫名的隐隐熟悉。现在他压抑着自己心中的一腔怒火,生怕一个冲动便将面前的土匪砍死,从而为自己兄弟惹来祸患。
王从戎恭敬的将银子双手奉上,脸上赔笑。
谁知刀疤脸一巴掌将银子拍打在地上。
王从戎脸上的笑容凝固,他迎上对方的眼神,这时才反应过来,莫名的感到有几分熟悉。
刀疤脸邪笑道:“过路费你多加了20两也足够义气了,但我还有一笔帐要给你算!”
王从戎心中慌乱,在这一瞬间他有了几分猜测,想到了对方是谁。这是仇家!为寻仇而来!
王从戎感觉不妙当即大喝道:“兄弟动手!”
王从辛听见兄长大喊,手中的长刀立马出鞘,只在顷刻之间,斩杀了身前两名持刀的匪徒。
几个蒙面人,从树后走出,手中持着弓箭,弓弦已拉到满月形状,正对准他。
王从辛被压制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他向前一看,兄长王从戎脖子上架着一柄长刀。持刀之人自然是刀疤脸,这时的刀疤脸神情有些扭曲,似乎想起了什么,极其痛苦。
“道好轮回,风水轮流转。王从戎!你也有今?”
“怎么?想起来我是谁了?”刀疤脸脸上带着冷笑,瞳孔的深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二人之间的确有着深仇大恨,不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王从戎似乎想起了什么,身子竟然忍不住的颤抖,他的起家史并不干净,当年也杀了一些无辜的人。
那是一个月高风急的夜晚,王从戎手持着刀为了一百两银子,杀了他全家。他侥幸逃脱,此后的日日夜夜便想着如何复仇。
这些年,吃了多少苦,有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在噩梦中惊醒,恨不得亲手手刃仇敌,又有多少次,游离在生死之间。若不是心中的最后一口气,不定他早就死了。此仇不共戴。
“果真是你,来吧!当年我一时冲动,现在却有些后悔。”王从戎苦笑着。
“后悔什么,没有杀掉我吗?我告诉你,其实当年你若再多走一步,我早已魂归西。可惜,就是这一步,生死转换。”
“你杀我全家,一报还一报!”我常于修自然要杀你全家,可我不是你这种无良之人,我会给你留几条血脉。让他任人欺辱,让他人人喊打,叫人羞辱践踏他,让他孤苦的活在这个世界。哈哈哈哈!”
“畜牲,有什么冲我来。祸不及妻儿老。”王从戎双眼血红,神情有些激动。
“你放屁,祸不及妻儿老,你当年杀的是谁?屠的又是谁?世俗当中的大义,都是从你们这群里伪君子嘴里传出来的。”
此时在场之人,听不懂两饶话。两人为何这般痴痴狂狂,懂的人怕是只有王从辛。
那时他正值少年,亲眼目睹一切,却无力阻止,方才听他自称常于修时,想起来那个目光绝然的少年,多年之后,返回来复仇。
王从戎神情激动起来,跪在地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贪心,贪念一动,如坠地狱。但我的孩子没有错,动手是我,冲我来。”
刀疤脸冷笑着:“你一家阖家团聚的时候,我在冰雪地中望着苍,问他为何如此无眼。你在大鱼大餐的时候,我要在破草屋里啃树根,嚼草根。那满嘴苦涩,想想都令人恼火。”
常于修长刀一挥,王从戎双眼猛然睁大。目光呆呆的看着常于修,眼神中充满着哀求!最终倒了下去,双眼睁着,死不瞑目!
“大哥!”
王从辛双眼通红,奋力前行,想要找刀疤脸去拼命。
随着两道破空声响起,几支利箭插在他的胸膛。他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刀疤脸,最终不甘的倒了下去。
那些护卫们见主子都死去,当即丢下刀剑,快速的向身后逃去。
“把这些人都杀了,一个不留。”
微风吹来,树叶轻轻摇拽,空气中残留着鲜血的气味。又一队商人赶到,看到这场景,吓的当即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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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也不知道写什么,这本书是我初中写在本子上的开头,无意中翻到了,就接着写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