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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武夫江虎臣

大侠饶命 八千妖孽 5020 2024-01-19 13:35

  醉春楼陷入诡异的安静。

  白衣僧人从二楼闺阁的地面起身,挥挥衣袍尘埃。

  笑着朝惊呆的美貌女子说。

  “打扰姑娘了。”

  走出。

  站在断了一截的走廊注视那位一拳打飞他的武夫。

  年纪不过四十些许,胡子拉碴,相貌粗犷,土布上衣被气机撕扯稀烂,裸露线条分明的肌肉。

  白衣僧人低诵佛号,顿时如抹金粉,仿佛享受香火供奉的罗汉。

  佛家有护法神,手持金刚杵,可摧伏外道、击败邪魔,称作金刚力士。另外,形容如来藏空性心、无心相心、非心心,不取六尘万法,坚固不朽、无可摧毁,叫做性如金刚。

  前人便取金刚二字,为四品之境冠名。

  佛家的四品金刚境,防御力天下独步,部分高僧大能常驻金刚境,追求肉身不朽,只待精神超脱,一步可入陆地神仙。说起来轻松,真正做起来,何止千难万难。

  胡子拉碴的汉子瞅着白衣僧人,骤然哈哈大笑,“都说佛家的金刚揍起来硌手,老子不信邪,专挑佛家金刚捶,捶到今天,终于能遇见硬捱老子一拳的金刚罗汉了。”

  俨然镀了一层金粉的白衣僧人,轻飘飘落地,“原来前辈便是近些日子,连闯佛门清净地,杀了五位大德高僧的江虎臣。”

  江虎臣冷笑:“一拳捱了就捱了,再试试老子几拳!”

  双腿发力,呼吸间已至白衣僧人身前,四拳,俱都捶在眉心。

  饶是白衣僧人的金刚身毫无破绽,受此重击,亦是嘴角滴血,身子晃晃摇摇。

  就地盘坐。

  口中低诵佛经。

  “你们佛家的铁王八,半点意思也没有,老子捶烂的金刚罗汉都是这般,打着打着便诵经念佛,有个屁用。”

  “念经能念死老子吗?”

  江虎臣耻笑道。

  沈鲤重新戴上了那副青年士子人皮面具,新换一身儒衫长袍,啪的一声打开随手抓来的折扇,吧唧吧唧嘴。

  江虎臣又捶了白衣僧人两拳,陡然发现,这个样子的他,耐打多了,两拳下去,只是打散了几缕气机,离捶出破绽,碎裂金刚身远着呢。

  听见沈鲤吧唧嘴,江虎臣仰头怒道:“滚远点,老子最烦别人吧唧嘴。”

  “江虎臣,北隋铜雀台里的三品武夫,胆子比晚辈大多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搁这儿动手。”

  江虎臣霎时乐了,“呦呵,你知道的不少啊。”

  “不怕开禧城坐镇的秃驴?”

  “柳家老佛爷为老子争取了一炷香的时间。”

  “哈哈……”沈鲤捧腹大笑,“你们真会挑选时候,这口黑锅柳家老佛爷不背,也得背了。”

  江虎臣不想多浪费口舌,也不想让白衣僧人耽搁时间。

  绕道,便要登楼拿下那小厮。

  白衣僧人忽地起身,一身佛家正统气机倾泻不止,既然能让外邪不侵,自也可以降妖除魔。

  “你这点杀伐手段,老子瞧不起。”

  江虎臣狠辣手段层出不穷,三下五除二化解白衣僧人的降魔长拳,胳臂锁住他的脖颈,试着把脖子扭断,尝试数次,未能如愿。

  “太耐揍了。”

  不得不发此感慨,好像之前捶烂的金刚罗汉,全是纸糊的一般,唯有这尘埃不染白衣的年轻和尚,才是真真正正的佛家金刚力士!

  松开脖颈,一拳废掉他打来的拳脚,再一拳,把白衣僧人轰出醉春楼正门,砸落宽阔街道,继而向躲闪不及的百姓翻滚撞去,白衣僧人就算令金刚身出现破绽,也强行止住身体,免得伤到百姓,匍匐冰凉砖面,大口大口吐着染了金色的鲜血。

  倘若不需顾忌那尊一品老和尚,江虎臣非得趁白衣僧人伤了本源的契机,捶烂他的金刚身不可。

  就你觉得自己金刚身琉璃无垢、了无破绽?老子告诉你,离真正的无暇金刚身还差点意思。

  没了白衣僧人好像狗皮膏药纠缠,狞笑看着沈鲤,一步跨上二楼,朝鱼字阁走去,这身份不明的青年儒士,敢不知死活,他就满足其愿望,尝尝咱北隋武夫的拳头。

  沈鲤确实要出手阻拦江虎臣的,不过察觉突起一道气机,便冷静作壁上观。

  醉春楼花大价钱请的所谓名医,从容不迫推开一道门,拦下了他。

  江虎臣打量此人白发苍苍,已是古稀之年,冷笑道:“这么着急想入土?”

  老者一改垂垂老矣的腐朽气息,双臂威震,佛家气机沉甸甸的犹如高山。

  瞬间接近江虎臣,老者的降魔长拳极其老道,大开大合,步法精妙,拳拳直逼要害。

  一时间,纵使江虎臣是三品朝露境武夫,也不得不被老者威迫的下了楼。

  拳势渐老。

  江虎臣低吼一声,长拳似长枪,破开老者拳架,不等老者防守反击,手肘击捶头颅,只听如同洪钟的巨响,不断回震已经让气机破坏的七七八八的醉春楼。

  一下不成,老者不过失神刹那。

  再来。

  江虎臣狞笑吼道:“老子现在睁大眼睛,看你几时死!”

  擒拿住老者双臂,脑袋撞上他的眉心,待老者仰头,狠狠地下拉手臂,抬腿,膝盖顶胸腹。

  换招。

  拳拳直冲大开的胸膛,这下,老者狂喷鲜血。

  以佛家巅峰金刚境的强盛生命力,江虎臣一连串的攻伐,也抗不下。

  “金刚罗汉很厉害吗?”

  他将老者一拳接一拳捶出了醉春楼,此次不是从正门,而是老者撞碎一道又一道墙壁,被江虎臣一拳砸在了后街。

  提着气息时断时续的老者脚踝,将他扔在好不容易捋顺气机的白衣僧人脚前。

  白衣僧人伤悲地蹲下身,只手捂着老者面目,几个呼吸直起身,老者气息已然断绝。

  这位伪装成大夫的佛家巅峰金刚,占了一会儿上风,就让江虎臣活生生打死了。

  半点不给白衣僧人出手时间,当他刚刚站直,江虎臣就奔至身侧,锁住白衣僧人喉咙,只手擒拿关键穴窍,三品武夫霸道气机顷刻镇压他的那口金刚气,摁着脖子将其摔倒,一拳捶落面部,再来一拳,又是一拳……

  待江虎臣看着失去神采,昏死过去的白衣僧人,迅速转身,问道:“想死吗?”

  沈鲤真诚抚掌笑道:“两位佛家金刚,前辈和宰小鸡一样给打的一死一伤,晚辈钦佩。”

  甩了甩手上鲜血,江虎臣不以为意:“若非这年轻和尚的金刚身当真有几把刷子,他也得死。或者,给老子点时间,照样碎裂了他金刚身。”

  “差不多半柱香了。”沈鲤轻声。

  “哦?”江虎臣站在前堂中间,仰头望着二楼的儒衫士子,“我为何自你身上察觉不到儒家气机?”

  沈鲤犹如纸鸢飘落,“因为小爷是剑仙呀。”

  “剑仙啊,旁门左道……”江虎臣嗤之以鼻,“别废话了,亮剑吧,老子赶时间,剑仙身板脆,杀你一拳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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