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交易摊旁，听到灵农老人的劝慰，李铮然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王大牛竟然学过画符。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老人笑着指了指王大牛，解释道：“大牛五年前尝试过符道，但差了点火候，没能入门。”
“这不，刚打算找个日子把符笔给卖了，你就来了。”
原来如此。
李铮然点了点头，倒是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一旁的王大牛表情变化，沉默数息后总算开口，盯着他问道：“李老弟，符道可没那么好走，你当真要买？”
“嗯。”李铮然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解释。
见他真心想要，王大牛也没再劝，直接开门见山道：“这支符笔还能再刻画八十次符篆，十块下品灵石，不还价。”
李铮然闻言指了指养元丹，笑眯眯道：“大牛哥，刚才说好了要让我些不是？”
话音落地，王大牛脸色微红，犹豫两秒后略作让步，故作肉疼道：“那行，你如果养元丹也全要，那就给我十三块灵石。”
“好。”
李铮然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大牛哥，既然你不打算画符了，那还有没有多余的符纸。”
“要不，一并都卖我？”
闻言，王大牛再次盯了他两秒，随即拍了拍储物袋，掏出一叠黄白色的符纸说道：“还有十六张基础符纸，四块下品灵石。”
“这么多？”
李铮然略显犹豫，最后从储物袋里拿出十五块下品灵石，不好意思道：“我只有这么多灵石了，能不能再便宜点？”
倒也不是他舍不得一次花掉所有灵石，而是作为练气二层，一次性拿出十五块下品灵石已经算是非常惹眼了。
若非是因为这里属于灵谷区域，有着阵法保护。而且不少灵农都曾亲眼看见杨大海探望过他，知道他与杨家父子有着一层关系不敢乱来，他甚至都打算只花十块下品灵石。
可惜，养元丹对于他修炼吐纳有着一定好处，如何也需要拿下才行。
“.......”
看着眼前的十五块下品灵石，王大牛虽有些惊讶，但同时也有些无语。
随即，就见他将手里一叠符纸略作分离，单独抽出八张说道：“白云山坊市的价格是一块下品灵石四张基础符纸。”
“大牛哥不占你便宜，你也别让我吃亏，怎么样？”
见对方铁了心不让步，李铮然也没得寸进尺，反而笑着点头道：“好。”
“大牛哥，那麻烦伱记得把符纸给我留着，等过段时间凑够了灵石，我再来你这里买。”
“可以。”
王大牛点了点头，随即接过灵石当面清点了一下数目，确认无误后方才将一众器物交给了他。
“走了，大牛哥。”
交易结束，李铮然拍了拍储物袋，心情不错的转身离开。
........
岁月流逝，一晃两年。
“成了！”
院落屋舍内，李铮然手提狼毫符笔，略有些疲惫的脸庞总算浮现出一丝满意之色。
在他面前桌案上，一张黄白符篆刚好刻画完毕，淡淡蓝光一闪而过。
虽然只是一枚基础的净水符，距离所谓的一阶符篆仍有一定门槛，但却代表李铮然已经正式踏入符师一道。
而且在其储物袋内，除开这张净水符之外，还有另外七张色泽不一的基础符篆，皆是在这最近一年时光内先后刻画而成。
两年时间入门，画符天赋说不上太好，但也绝对不差。
因为刻画符篆除了要掌握特定方法之外，也需要一定的灵力修为和神识力量作为支撑。
若是太过急躁，反而容易耗费过多心神，拖慢修炼速度。
所以受到修为境界低微的限制，李铮然在第一年的岁月里，虽有一定领悟，但刻画符篆的进展始终都较为缓慢，几乎每次画符都会失败。
尤其是在刻画灵纹的关键节点处，老是容易因为灵力不够精准从而出错，导致符纸白费。
直到第二年渐渐明悟关键，外加上一个月前突破练气三层后，他才能做到每三次出手都能成功两次，算是真正入门，距离一阶符师也越发接近。
对应的代价就是，这两年里他除却将王大牛剩下的八张符纸买下后，还前前后后委托对方帮忙从坊市带回了二十八张基础符纸。
其中废掉的，就有二十四张，相当于凭白浪费了六块下品灵石。
若非有着种植灵稻带来的灵晶富余，他恐怕早就因为资源问题而中途放弃。
“万幸，一切都很值当。”
李铮然缓缓抬头，露出一抹满意微笑。
突破到练气三层后，他整个人相比以往更加自信，气质也沉稳了些许。
顺着神识探去，当初丹田里的灵力溪流，相比两年前可以说是明显壮大了一圈。
连带着那上面的微弱青色光点，都在不知不觉间又多出了两点。
这是两年时光里，连续四十八次吸收金灵稻米草木精华所带来的灵力提纯。
得益于此，李铮然感受到自己的根基分外扎实，哪怕是才突破练气三层不久，灵力境界也相当稳固，完全没有任何虚浮之势。
而且除此之外，他的寿命上限，也出现了明显变化。
因为在一個月前突破到练气三层的一瞬间，他便清楚感受到自己寿命再次增长，约莫多出了六年的时光，寿命大限直逼一百岁。
而一般的练气初期修士，每突破一层境界，也不过才增加三年寿命而已。前后相比，两者之间的差距就多出了一倍。
所以，虽然他二十一岁才突破练气三层，看起来与正常的下品灵根表现无二，平平无奇。
但实际上，比起同龄人来说，他无论是从肉身气血还是精神识海的角度来看，都要更加年轻一些，气血下滑的年纪也会因此延后。
对应的，他的潜力，也不见得就比中品灵根要差上多少。
“长春不灭典，还真是神奇。”
李铮然收起符笔笑了笑，对于未来的修行越发期待。
练气初期就有这般效果，那未来突破到练气后期，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说不得，他就会因此成为有史以来寿命最长的练气修士，哪怕是堪比一位寿享两百载的筑基老祖，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