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炼心一行来临原城的路上,也曾经路过熊首山。熊首山靠近吴楚越山脉边缘,在往后就是一片茫茫大山,是极好的藏身之处。这里面山贼众多,进剿难度极大,吴楚越三国都对这里用过兵,不过都是无功而返。这里面的的山贼是山阳关的心腹大患,多年来对山阳关辖下三个堡镇袭扰频繁,导致当地百姓流离失所,争先恐后逃往越国内地。覃振武继任山阳关守备后,一直有将这群山贼彻底剿灭的心思,只不过被吴国难民和疫病的事情耽搁下来,能用来剿纺兵马不多。
熊首山距离临原城可不近,光是路程就有八百多里,这些山贼竟然如此大胆,敢到数百里外的临原城绑人,简直令人匪夷所思。要知道临原城附近都是平原,极难隐藏踪迹,而且有利于官府出动大规模骑兵,轻易就能将山贼追上歼灭。如此有违军事常理的做法,从来就没有山贼做过,覃炼心都有些怀疑山贼头领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竟然会干出这种蠢事。
覃炼心全力施展轻功,朝着城南外快速飞跃,速度比起骏马还要快上一倍。
出城二十里后,覃炼心就看到了前方数十个骑兵倒在地上,哭喊地哀嚎不断,地上还有三十多个大坑,里面插满了竹片,没有受赡几个士兵正逐一救治伤者。
覃炼心连忙停下身子,抓住一个士兵的肩膀问道:“这位兵大哥,丁大人可在前面?”
士兵见覃炼心脸生,却是一副江湖侠客打扮,就把他误认为是董家请来的高手,没有多想就回道:“丁大人带着剩下的人马继续追上去了。”
“多谢!”覃炼心略一抱拳,继续朝前面追赶而去。
覃炼心追出二十里,又有数十个骑兵倒在地上,不过覃炼心这次没有再停下来,继续埋头向前追赶。
覃炼心又往前追了三十多里,来到一条大河前,这河名叫原河,河面有三百多米宽,附近只有一座赵家桥可以渡河。按照丁原的追击方向看,山贼必然是往赵家桥那边去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截住这些山贼,若是让山贼提前把赵家桥破坏掉,丁原的大队人马只怕要绕行数十里,那时山贼早已不知去向,解救人质也就功亏一篑。
覃炼心离赵家桥还有十多里,就见到一大群兵士互相搀扶着徒步走来,数量大约有四百多人左右。几个百户长装束的军官走在队伍最前面,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覃炼心赶紧运转内力 朝着几个百户长飞了过去。
覃炼心一落到地上,就立刻朝着几人抱拳道:“几位军爷,丁大人可在这里?”
其中一个百户长见覃炼心从空中落下,立刻知道眼前之人武功高强,连忙上前求助道:“丁大人被山贼抓走了,那山贼头领武功极高,在赵家桥旁边埋伏了我们,不仅把我们所有人都打伤,马匹也被他们抢走了。”
“什么!”覃炼心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山贼有多少人?你们竟然会不是对手。”
百户长惭愧地道:“这群山贼只有百余人,不过首领武功极高,至少是先境界的武者,一出手就打伤我们数十人,轻易就把丁大人抓住了,两位客卿大人也被他打成了重伤,还被抬在后面。”
百户长接着请求道:“少侠,你轻功好,快回城请王家出手,临原城有先高手的只有王家,其他人去了也不是对手。”至于山贼首领让丁董两家筹措粮食换饶事,这百户长并没有向覃炼心提起。丁原被山贼劫走,他们几个百户长也免不了受责,眼下是有机会救回丁原的,筹措粮食换人有损官府颜面,几人可不敢当着那么多兵士出来。
“覃某自问武功还算不错,追上去救人还是有些把握的,去王家报讯的事还是劳烦各位吧!告辞!”覃炼心也不待几人回话,抱拳一礼后就施展轻功往赵家桥方向赶去。
“少侠,不可莽撞!…”这百户长还想劝解几句,哪知道覃炼心瞬间就飞出百多米外,眨眼间就不见了踪迹。
旁边埋的同僚怒声道:“这少年如此托大,就算丢了性命也怪不得我们,胡兄何必管他!”
胡姓百户长无奈地叹了口气,闷声继续赶路。
覃炼心来到赵家桥桥头时,果然看到了不少坑洞和血迹。心中转念一想,顿时明白山贼这次是藏身在坑洞中埋伏了丁原的兵马。因为这些坑洞与之前挖在道路中间的明显不同,不仅里面没有竹片这些拌马脚之物,而且明显离官道有十多米距离。桥面上断开了一道七八米长的大口子,将整座桥梁截成两段,普通骏马根本跳不过这道裂缝,看来应该是山贼故意为之,想把后面的追兵都拦截下来,同时也有向丁董两家示威之意。
从桥梁断裂的缺口看,这是一位武功极高的武者一击造成。这也证实了先前百户长的话,山贼首领的确是一位先境界的武者。
覃炼心这时也明白过来,那位百户长肯定还隐瞒了一些事情,以山贼首领的武功足以杀死这些兵士,可为什么会放他们离去?这明山贼首领可能提了勒索条件,想让这些兵士回去给丁董两家报讯。不过这也明山贼首领极其自信,并不怕丁董两家的人马追上来,他们赶路的速度也会放慢下来。
覃炼心想到这里,立刻施展轻功,轻飘飘的落在对面桥梁上,几个纵跃后下了赵家桥。覃炼心在桥下的岔道辨认了一下马蹄印,这些马蹄印都是继续沿着官道朝熊首山方向而去,并没有分开的迹象,这让覃炼心稍微松了口气。
只要贼人没有分开,覃炼心就有把握追上他们,也不用考虑人质在哪一路,这对救人来确实是个好消息。
覃炼心看了下逐渐暗下来的色,推测山贼应该不会再跑出多远,自己再急追一阵,必然可以摸到他们的扎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