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月,黎渊不断往返行走于白石镇内,想要买一些炼制毒僵的材料,可惜很多东西白石镇这个小地方都没有,这就让黎渊十分郁闷。
这日,黎渊再次从白石镇返回义庄,回去的同时黎渊手里还拎着两只烧鸡。
“可惜了。”
“还是没筹齐炼制毒僵的材料。”
黎渊走在小路上,双眼不能视物的他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是走着走着,黎渊突然察觉一阵大斗的波动。
“嗯?”
黎渊转身,面向波动传来的方向。
隐约间,黎渊听到了不远处传来十余人的声音,从声音上来判断好像是九对一,其中好像还有一股灵气的波动。
“那边好像是盘河吧。”
“好浓厚的水灵气,”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赤国禁灵,灵修极其少见,现在还在与人争夺,贸然掺和绝对会有一堆麻烦事。
最后黎渊加快了脚步,快速返回义庄。
“刘老,我从镇上给你带了两只烧鸡。”
刘忠见状连忙上前接过,看着两只焦黄的烧鸡刘忠嘴角乐的都快合不上了。
“看守大人真是太客气了。”
“没事,我来的这些天多亏你在帮忙打理,这才让我清闲不少。”
正如黎渊所说,这义庄要是没有刘忠黎渊可就没法这么清闲了,没事还能练练尸增进寿元。
“爷爷。”
这时,刘忠所在的屋子内一名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晃悠晃悠的跑了出来。
女孩大约十岁出头,长相可人,微笑间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出现,很是可爱。
“这是?”
黎渊面向小女孩好奇问道。
“看守大人,这是在下的小孙女阿暖。”刘忠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怎么带到义庄来了。”
刘忠闻言连忙低头说道:“大人,这孩子父母早年走商死在了山匪的刀下,这么多年一直跟我在一起,前些日子寄宿在他人家,但时间一长还是不行,而我要留在...”
“诶。”黎渊连忙摆手,他听到刘忠的话就知道刘忠误会了他的意思,“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义庄毕竟是放尸体的地方,你这孙女能行么?”
刘忠见黎渊没有怪罪的意思后才松了一口气,“请看守大人放心,阿暖从小就跟我在一起,之前我也在别的义庄干过账簿,阿暖从小到大已经见惯了,所以并不害怕。”
“那就好。”黎渊点了点头,最后还是嘱咐了一下,除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不让阿暖去,其余的刘忠自己看着弄就行。
晚间,刘忠跟黎渊汇报了一下义庄内现在的情况。
目前赤国还算是太平,外堂这么长时间只放了三四十具尸体,很多还是因为今年的天气冻死的乞丐,这些乞丐的死没人出钱,所以等积攒到数量差不多后就会一波直接被火化。
“看守,目前咱们账上差不多有三千余文,换成银子的话差不多也有三两银子了。”
刘忠双眼有些放光的说道,三两银子在白石镇这种小地方,足够一个三口之家一年的吃喝了。
“嗯。”
对于义庄上的钱财黎渊是一点也不在乎,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群可可爱爱的尸僵,目前黎渊手里缺主要材料炼毒僵,这就让他很是难受。
刘忠见黎渊脸色不太好,便多问了一句。
“大人可是有什么心事?”
黎渊闻言简单的说了一下,只是说自己要买一些特殊的东西。
“哦,大人如果想买一些特殊的东西话,可以去鬼市啊。”
“只是鬼市一月一开,下次开应该在半月后。”
黎渊闻言后抬头面向刘忠,“这白石镇内竟然还有鬼市?”
“嘿嘿,大人少见多怪了,白石镇虽然是个小地方,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光照的地方,必有阴暗。”
刘忠毕竟活了六七十年了,成天与尸体打交道的他见过的东西也不少。
“受教了。”
黎渊将此事记下,问了刘忠鬼市的地点后便回到自己的屋子内了。
...
一转眼。
又是三天后。
和平日一样,义庄内在反复重复着该进行的事情,悲欢离合,义庄门前不断有苦着脸离开的人。
这时,义庄外有两名打鱼的百姓又送来两具从河里打捞上来的尸体。
尸体几乎被冰封住了,看不清面貌,但能看出是个人。
本来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偏偏,这却引起了黎渊的注意。
“看守大人,您身体不好,这点小事交给我就好了,没必要惊动您啊。”
刘忠不知道从哪招来两名抬尸人,这两人抬着那具冻尸,想要送到外堂,但却正好撞见准备出门的黎渊。
黎渊从冰尸旁边路过时突然顿住了脚步,转头面向那两名抬尸人。
“等等。”
“这两人哪来的?”
黎渊问道。
“看守大人,这是我在镇守雇来的搬尸人啊。这人名叫刘二,这是刘二的弟弟,刘三。”
“两人都住在镇上,是个苦命人,家里人走的早。”
刘忠一连说了很多,完全没注意到黎渊微变的脸色,他低着头,面向那两具冰尸。
“我不是问他们,我是问这两个。”
黎渊指着这两具冰尸问道。
“哦,是两名今早打鱼的渔民送来的。”
刘忠简单的和黎渊说了一下经过。
黎渊站在原地,心中不断暗道。
‘错不了!’
‘这具尸体上还有灵气波动。’
‘这人...是个灵修,弄不好就是....’
过了一会后黎渊面向刘二和刘三说道:“抬到内堂去。”
“啊?看守大人,这...”刘忠有些不解的看向黎渊。
“照我说的做!”
这次黎渊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可置疑的音调。
“是。”
内堂是义庄专门留出来给一个身份显贵的人用的,那里平日会挂上特殊的香料,还点着有着防腐能力的香。
“大人,您不出去了么?”
“不去了。”
黎渊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两具尸体放到内堂后身上的冰块在特殊的温度下快速融化,露出原本的面貌。
二人一名身穿蓝云锦袍,面容清秀,腹部有一道致命的贯穿伤。
另一人则不同,一身布衣,满手老茧,脸颊面骨突出,颈部处还有一条如蜈蚣一样狰狞的疤痕,不像是什么好人。
此人双眼血丝纵横,面如紫茄,外部没有任何伤势,但五脏俱焚,死法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