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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叩天门 茂源斋 7858 2024-01-19 13:37

  以下内容纯属虚构,呃……决计不会出现雷同的桥段。

  属于咱之前构思的“都市言情”片段,眼下更新不及时,算是给诸位道兄逗个乐,解解闷。

  ……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一如既往的陪主任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让我再考虑一下,我觉得没必要了。

  朝九晚五,这不是我想要的,即使是为了最爱的WOW。

  “去工地你就不能打游戏了,去工地你就不能经常回家了,去工地你找媳妇都困难……”她站在过来人的角度上,一直在试着说服我。

  “您别说了,像我妈,很烦。”我许是被惯坏了,许是心里面也乱得很,没来由的,就抢白了一句。

  其实主任对我很好,她儿子今年上大二,比我只小个三四岁的样子,所以待我就跟家里的子侄一样。

  作为领导,人家让我中午跟她一起吃饭,晚上一起步行回家,这都坚持一个多月了(其实我在监督站也就工作了一个月),原谅我这一生浪荡不羁爱自由,呵呵。

  这一个多月,她教我好多东西,还给我介绍过对象,我却嫌对方太漂亮了没愿意。

  因为咱固执的以为,丑妻,薄田,破棉袄才是最好的,她介绍的这种女孩,只能远远地看一下。

  她问我知道邦辰不?我说知道,最近很有名的。她都有人敢娶,你怕什么?哦,也是。

  当时报纸上的头条是这样写的:

  世界上最漂亮,最有钱的那个女人去了,去到一个比莱昂纳多只多说了一句话就投入的怀抱,那个怀抱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PS:世事无常,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听说人家两口子,也那啥了。

  于是我就去见了那个姑娘,其实是我自己想多了,人家正眼不愿意看我,哈哈哈。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夸主任漂亮,她说,“吃你的饭吧,老娘你也敢戏弄。”

  后面还板着脸问,“知道那首诗不?有米也做粮,无米也做良,去了粮边米,添女便做娘,世人皆敬母,哪有儿戏娘?”乐的我笑了一下午。

  终于到了建设集团,“都市放牛”里的剧情还记忆犹新,不单是丁青林对爱情的抉择,更是建筑带给人的震撼。

  工程师我来了,不会负你,哈哈哈。

  工地项目部,不像监理公司那么轻松,也不像监督站那样游刃有余。

  这个就是靠技术吃饭,我刚来什么都不会,能干嘛?但是刚来咱就升官了,是什么:弼杂活儿温,哈哈哈,现在想想还好笑。

  诸如打扫卫生,刷涂料,倒垃圾,修理小推车,人工排涝,打试块,整理资料,反正就是各种脏乱差,就是了。

  我们项目部一期有三个18层的楼,那么多技术活,就是没有我的份儿,不是说要想会陪着师姐睡吗?什么时间安排我去睡觉啊,呵呵。

  我们项目部金工是个好人,见识多,懂得也多,专业就不必说了,干了20多年建筑,施工都不需要图纸了。

  他说建筑队不是流氓就是光棍儿,我越发觉得自己是带有流氓性质的光棍儿了,唉,都是眼泪。

  刚开始他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还有些不以为然,现在回头想想,大约是这么个情况吧。

  享乐在后,吃苦在前嘛,英雄……都是冷酷残忍寂寞无情的。

  在杂活中我度过了一个月,没有WOW,没有哥们儿,成天跟砼打交道,我现在才明白她为啥叫(Tong)。

  直到二期两万平的地下车库开工,我才得以上任,技术加施工员。

  也给我安排了助手,是个特别狡黠的大叔,姓潘。

  他帮我干了很多工作,生活上也很照顾我,经纬仪,水准仪以前在监理、监督站当大爷的我,现在也得亲自调试。

  足足用了大半个月,我才慢慢地上了手,老潘看镜子的水平也勉强及格,因为老潘今年45岁,第一次接触建筑,难得,呵呵。

  一遍遍的基础放线,就是不能基槽开挖,下过雨再放一遍,下完雪,又放一遍。

  左右是临时干不了活儿,我就跟老潘背着经纬仪去我们一期三个楼,从十几层的高楼上,看附近的农业大学。

  经纬仪里面的视野,太清晰了,这是我和老潘之间的秘密,是我们这两个生活在建筑工地上的,孤独的人,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我看经纬仪绝对的速度,老潘看到个妹子以后,我第一时间把镜子调水平,达到可以直接用于施工放线的程度,这时候妹子还在视野,快啊,呵呵。

  最近镜子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手轻、心细、稳重,是调镜子的不二法门。

  二期开挖,我跟老潘直接指挥三个挖掘机,十几个工人白天晚上的工作。

  我白天正常工作,晚上还要加班儿到凌晨一点多,老潘家是本地的,经常回去给我煮几个鸡蛋,带几块饼干,感动的我哭过好几回。

  老潘并不富裕,两个儿子都念大学,老婆在外地打工,家里还有父母亲要照顾。

  听说他种过果树,卖过煎饼,在KTV里干过,夜总会里混过,一直都是临时的,确实很不容易。

  其实他是个很体面的人,长的不错,思想先进,经常回家听等一分钟,该死的温油(他的发音很别扭)哈哈。

  二期基槽开挖近一个半月,我跟老潘每晚都在。

  凌晨,5米多深的大坑里寒风刺骨,我俩背靠背取暖,点上点儿碎木头取暖,前面烤的头晕晕,后背凉的像冰。

  晚上,我用水准仪抄平老潘给我用手电筒照塔尺,高低几公分都得跟挖掘机师傅说,他也很累。

  清槽的工人里面有个老张,人很幽默,懂很多戏文,所以一起夜班儿的时候,老张经常给我讲王侯将相,才子佳人的戏文。

  寒夜里也能有这种美得享受,很难得。

  我师父偶尔来监工,他对我不错,让我喊他老婆嫂子,我还偶尔和他老婆发几个短信,很羡慕他有贤内助。

  可恶的是,他经常去那些地方逢场作戏,虽然人家都说建筑队是: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可我觉得师傅有点儿过分了。

  去施工现场可以学到好多书本上没有的知识,工人的技术都比一个刚入行的大学生强好多。

  跟木工头儿学了很多老方,劳务上一期技术员老苏也教我很多,我经常去2#6#楼帮他放线,他教我不少实用的经验。

  老苏手机的彩铃是懂你,这个一响就知道是他老婆的电话。

  是啊,干建筑就要找一个懂自己,也能等自己的老婆。

  常年在外地施工,很多人半年都不回家,还有夸张的,孩子都两三岁了,还认不出自己的父亲。

  这不知道是职业的悲哀,还是……?

  老苏说情人是用来疼,用来爱的。老婆却是宁愿自己省吃俭用,节衣缩食,也要翻箱倒柜给自己的男人做一件新衣的人。

  对于这个事儿,咱虽然做不到完全洁身自好,却也不敢苟同。

  中午下班儿回项目部吃饭的时候,我看到路边有一毛钱,可咱太累了,就没捡,虽然它上面有国徽。

  当时我还估计不会有人拣,谁知道下午老潘想吃糖饼(一元钱两个)我俩凑了九毛钱,于是我又跋山涉水找到了那一毛钱,它还在等我,苦笑,谁让穷呢。

  近一个半月每晚凌晨一点多睡,终于挺过去了,老板请客吃饭,匆匆吃完就回去睡觉了,睡的比猪还死。

  去老潘家玩儿了一晚上,虽然清贫,但我们很快乐,吃完饭老潘给我冲了碗像奶粉的油面,说是他老母亲给做的,现在想想口里还香。

  最忙的时候过去了,二期劳务上的技术员老庄过两天来工地,听我指挥,可我得跟他学习,因为咱除了现学现卖,啥也不会。

  晚上去农业大学西门上会儿网,第一时间登陆WOW,现实生活中虚心学习,游戏中睥睨一切。

  我喜欢这个网吧的氛围,全是大学生,我也乐在其中。

  不上号觉得好多事儿要做,现在上来了对着屏幕发呆,好多人M是本人不?

  会长也给我打电话,问,“不是没空上线吗?”

  感动ing,大家都还记得我。

  打了个战场,钓了几条变异鱼,忽然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坐在我右面的女生老盯着我看,我不傻,排除自己以后,知道她在看游戏,看我的亡灵女法师。

  看我风骚的跑位,淫荡的意识,风流的施法。

  这也是我最早选择玩儿魔兽世界的理由之一,自己可以学门儿技术,又可以吸引MM的眼球。

  她问我是不是这个学校的,我很显然不是(胡子因为加班儿四十多天没刮了,比头发还长,头上全是油,帆布鞋破西裤,穿着工地上加长的破军绿大衣)还厚着脸皮让人家猜,哈哈。

  她问我不念大学怎么会玩儿WOW,答案很简单,玩儿魔兽的不一定都是白领,骑白马的可能是唐僧。

  妹子笑得差点儿张过去,她很鄙视的说,“就算唐僧也很优秀。”

  她突然默念我的角色名字,“薄,薄幸……”问我为什么是薄幸,我没搭理她。

  见她有些失落,有些伤心,咱才不无嘲笑的说,“枉读了圣贤书,连‘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都不知道。”

  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看我的眼神很温柔(女人我也曾经拥有过)。

  她说知道我身上的装备,甚至属性,她的前男友也玩儿这个游戏,她还曾陪对方走过艾泽拉斯。

  她说我操作游戏的时候,跟那个人很像,一样的从容,一样的风流。

  我自嘲说,“不是还看今朝的风流,是被雨打风吹去的那个风流吧?”

  她说我经过了考验,可以请她出去坐坐,而我只想进农业大学的校门(最近甲流,进出校门要学生证,我作为工程师又不愿意爬墙)。

  于是,在对方的帮助下,我脱了军大衣,如愿的坐在了农业大学的奶茶店里。

  寒风带着她的长发,吹过我的侧脸,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个男人。

  我不想做别人的替身,因通常天使才会是替身。

  她问我,“你有曾经沧海的感觉吗?”

  我的回答是:

  “只知道李沧海也喜欢无崖子,哈哈哈。”

  “西施眼里只有范蠡一人,尽管情人眼里全是西施,所以我的眼里通常都不会有她。”

  “任盈盈跟令狐冲说,各有因缘莫羡人,况且岳灵珊爱的是林平之。”

  她突然说,“你可能有机会,如果机会摆在面前的话,你通常会把握吗?”

  我当然不把握,我不喜欢痞子蔡笔下的夜玫瑰,粘人,人淡如菊的大小姐多好,只愿意为丁典付出。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黯淡,而我喝过奶茶之后,却想要抓紧时间逛逛校园。

  她央求我再讲讲KLZ里的罗密欧与茱丽叶,我没看过话剧,听习惯了WOW开荒时会长说的:“去死吧茱丽叶,哈哈哈。”

  所有的故事都会有结局,更何况这种事故。

  我继续自己的施工生活,老庄来了每天都要放线,下雪了,基坑里面全是泥,很黏,很湿,每天都得穿着水鞋。

  晚上出去玩儿,一个老板娘说我是干建筑的。

  我很意外,问她是怎么知道的,人家说,看我的衣服就知道是搞装修的,气人。

  另外一个老板娘更加过分,看我穿着水鞋,以为咱是搞水产的,各种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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