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密林,幽深静谧,玄秀宁身影闪烁,如影穿梭。
很快,找到了何维等人第一次布置两仪化生阵的阴泉。
玄秀宁临行前,柴绍取出了自己前些年得到的一枚妖丹,交给何维道:“我知你与秀宁有误会,可如今军情紧急,我还希望何兄弟可尽弃前嫌。”
看着自己夫君诚恳请求的样子,玄秀宁心中很不是滋味:“若非我任性妄为,夫君也不用如此低三下四的求他了吧!”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何维一眼,她怕自己的眼神会触动何维那本就敏感的神经。
她知道柴绍如此说,一定是发现了她没发现的危险。
何维看着手中的孔雀妖丹,其上五色流转,更有神秘符文,镌刻其上。
他毫不客气的收起妖丹,而后沉吟一番,看着柴绍道:“无尽密林幽深无限,哪怕我在其中探索了数日,仍旧未能发现它的尽头。”
闻听此言,玄秀宁就有发火的冲动,在对上柴绍那严厉的眼神后,还是默默的低下头不再看何维。
何维看了看柴绍又看了看玄秀宁,嘴角挂上一抹微笑继续道:“可在无尽密林中,我发现了一种奇怪的存在。”
“按理说,这种存在有一处,两处并无不妥,可我却在数日之间见到了数十处。”
柴绍闻言眼中闪过惊喜之色,他问道:“那是什么?”
何维道:“是阴煞泉眼,在无尽密林中,每隔一段距离,总会出现一口漆黑如墨的泉眼。”
“那泉眼中流出的泉水,就是最为纯净的阴煞鬼气。”
“我想,顺着这些泉眼的分布,最终一定会发现什么。”
柴绍想了想道:“如此看来,确实不寻常,在其余鬼域也听说过阴煞泉眼,不过大多集中在阴煞鬼气最为浓郁的洞天核心。”
“想要封印乃至粉碎鬼域洞天,关键就在找到一处洞天的核心所在。”
何维摇摇头道:“大帅所言,我就不知了,剩下的事情,就靠大帅了,我毕竟只是前来支援的方外之人。如今也算功成身退。”
种族之争,何维并不排斥,但如今的他已经斩杀数百鬼将,甚至与四明洞天之人配合除去了一名鬼帅。
扪心自问,他已对得起自己身为“人”之责任。
加上玄秀宁这个与何维因果颇深的人在侧,何维觉得这里实在不适合他继续呆着。
回到给自己安排的营帐之中,何维只看到了宫无后。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惋惜、无奈或者苦涩的表情,他只是询问宫无后道:“你怎么不离开呢?如今的你,可是自由之身。”
宫无后没有抬头,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朱虹剑道:“我想跟着你。”
何维点点头道:“如此也好。”
翌日,何维来到汉中城,见到了受伤极重的高适与燎原火。
高适的全身都是白色绑带,若是从远处看,活脱脱的一个木乃伊。
从只漏出的双眼看,高适的精神还是不错的。
他看到何维也很是激动,一不小心,胸前的伤口险些撕裂。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虽然声音中带着虚弱,可何维感受到隐藏在颤抖中的激动与关心。
何维以内力开始温养高适的筋骨与经脉,同时开口打趣道:“我可是幽冥之主,鬼中之尊,区区定居山鬼域,怎么能困住我呢?”
高适笑骂道:“好小子,几日不见,长本事了!”
两人一番“冷嘲热讽”后,高适严肃的对何维道:“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天剑宗那边,太白兄已经帮你处理好了。”
“缥缈剑典不会收回,但你也不可外传。”
“毕竟当初是天剑宗负你,并非你负天剑宗。原本太白兄还希望你可以重归门墙。”
“可燕青的死,惊动了他的师尊,天剑宗的某位太上长老。”
“虽然无法苛责你,可那位太上长老也希望不会再见到你。”
何维也有些沉默,比起风胡子,燕青对自己还算不错,可惜陨落在了九黎天下那群疯子手中。
高适曾经驻守汉中多年,所以在城中,高适有属于自己的院子。
比起成都府的吴家大院,虽然小了不少,但足够何维与宫无后落脚了。
穿过后院的假山流水,何维来到演武场,在这里他打算与宫无后好好切磋一番。
何维所学颇为杂乱,不成体系。
他需要不断与高手过招,而后总结整理属于自己的剑道。
而宫无后,则是早已找到属于自己的剑道。
每一日,何维都会使用一种自己所学的剑法体系。第一日是飘渺剑法,第二日是烟都剑法……
一月后,伤势恢复的高适回到家中就看到正在交手的两人。
不论是宫无后的迅捷灵敏,恣意泼洒,还是何维的变化无常,缥缈无踪,都让高适大开眼界。
还不等高适上前夸赞几句,蜀王玄恪匆忙的来到演武场。
高适与何维向着蜀王打了招呼后,玄恪急切道:“何兄,大帅想要见你。”
何维挑挑眉好奇道:“不知大帅找我所为何事?”
玄恪看到高适眼中的担忧,为了安抚自己这位忠心耿耿又颇有能力的下属,他传音二人道:“事关姑母。”
玄恪身为大玄朝三皇子,他的姑母自然只有大玄朝长公主,玄秀宁。
何维对玄恪道:“殿下且稍等一会儿。”
说罢,何维转身来到宫无后身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宫无后,同时传音道:“你拿着这封信回蜀山去找那老乞丐。”
宫无后点点头,收起何维手中书信,转身离开汉中城,向着蜀山而去。
再次见到柴绍何维吓了一跳,此时的柴绍不说形销骨立,至少比之一月前,几乎瘦了一大圈。
何维好奇道:“大帅,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战事如此紧张?”
柴绍叹气道:“如今我方依托社稷之坛,几乎已经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洞天。”
“可秀宁自从一月前离开,一直杳无音信。”
“加上夏侯渊一直坐看我们建立社稷之坛,零星的一些抵抗,在我看来,简直如同儿戏。”
“我不相信夏侯渊如此不智,再加上秀宁的失踪,我怀疑其中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