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南感受着手中熟悉的触感,满脸陶醉地点点头。
虽然。
“道…道友,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陈楚南终于回过神来,他震惊地抬起头,看见钟筱恬红着脸,正气得浑身发抖。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又不小心失手了。
自从封印的技能解封后,他好像失手的次数有点多。
难道是技能的熟练度又增加了?
嗯?不对…既然右手名草有主了,那左手的这位又是谁?
陈楚南疑惑地将视线移到自己的左手,只见手上拿着一件看起来很熟悉的东西。
软软的,滑滑的,香香的,还带着一丝余温。
不对!这不是亵衣吗?!
这件亵衣又是从哪里来的?
陈楚南震惊于这个惊人的事实,整个人已经惊讶到完全说不出来来。
突然,陈楚南感受到身后有人在盯着他看,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缓缓地转过脑袋。
“咕…!”
一不小心,迎面撞上了那道足以杀人的视线。
只见司马碧莲眼眶泛泪,红着脸,屈辱地咬紧嘴唇,仿佛陈楚南与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在如此瘆人的目光注视下,陈楚南即便是个傻子,也该知道自己手中这件亵衣的主人是谁了。
“姑娘,我…”
陈楚南刚想开口,却又立马被打断。
“咕…即使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屈服于你的,你这个登徒子!”
登徒子?!
这三个字仿佛一座大山,压在陈楚南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
他如此一个正人君子,居然会被人叫做登徒子?
陈楚南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他手里的这件亵衣足以证明他的确是一个登徒子,而且还是一个十分熟练的登徒子。
这下好了,他本来是想劝架的,现在却主动跳进了火坑里,成为了事件的主角。
感受到三道目光同时在注视着自己,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站也站不稳。
等等?这股审问犯人的气氛又是怎么一回事?
“道友…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
当气氛愈发变得沉重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柳韵溪惊讶地看着陈楚南,以及他手里的亵衣,疑惑地说道。
明明现在还是三伏天,陈楚南却感受到了如坠冰窖般的寒冷。
这是一股发自内心的寒意。
事态都已经如此混乱了,韵溪,为什么连你也要来掺一脚啊…
陈楚南很想如此吐槽,但现在的气氛明显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陈楚南很清楚,柳韵溪的这句话并没有任何的含义,只是单纯地想知道他为何解女孩子的亵衣能解的如此熟练。
即便是瑶光境的修仙者也难看清楚陈楚南刚才手上的动作。
越是高深的技巧,往往越是简单朴素。
陈楚南只是在无意中,轻轻地一拉,一拽,亵衣就自动跑到了他的手中。
这项技能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技巧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一项神技!
但是即便如此,问问题也需要看一看时间与场合啊!
陈楚南头皮发麻地用眼角的余光撇着看身后的两人。
在柳韵溪问出刚刚的问题后,钟筱恬和司马碧莲看他的眼神明显不同。
本来吵得正欢的两人,现如今却安安静静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似乎是在等待他的答案,仿佛这个回答的好坏,能够轻易决定他的生死一般。
陈楚南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
被三个有着倾城之姿的美女盯着,本应该是一件让人感到高兴的事情。
但陈楚南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他好像在无形中深陷于一个修罗场当中。
明明事情的起因不是他,但却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这件事情的主角。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命运的造化弄人,尤其是自己这双罪孽深重的手,不知道让多少…
咳咳…差点又陷进了自己的回忆当中。
陈楚南强行打断回忆,思考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总不能回耍帅地一句,无他惟手熟尔吧?
这特么根本就不是在解释,只是在火上浇油而已!
时间缓慢流逝,气氛愈发凝重,陈楚南感觉自己的背后都湿了一大块。
他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原因自然是在他小时候遇到的那个老瞎子身上。
但自从那天以后,他便再也没有遇见过老瞎子,他甚至一度怀疑这是自己产生的妄想。
不过老瞎子的话却在他的身上一一应验。
“道友,你很明显对我们隐瞒了什么吧?”
“嗯?”
思路被打断,陈楚南惊讶地抬起头,看见钟筱恬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旁边那位陌生的女子也用狐疑加上愤恨的眼神在盯着他。
而柳韵溪则显得有些担心,霑濡着唇欲言又止。
似乎刚才的思考让她们察觉到了什么。
陈楚南叹了口气,终于放弃了抵抗。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他一直不愿意开口只是怕事态扩大化而已。
但看现在的情况,即使是他不说事情也不会好转到哪里去。
身为道侣,修行的路上最忌讳的就是猜忌,更别说他们还是比道侣更为深刻的关系。
只是…
陈楚南用余光撇了司马碧莲一眼,钟筱恬立马心领神会。
“你不许听!”
说着,她便要用仙力封住司马碧莲的耳朵。
司马碧莲挣扎着,拼命躲开,却又无济于事。
“为什么?我就要听!我倒要听听看你们又有什么秘密!”
边说她还边用眼睛狠狠地瞪着陈楚南,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当视线不小心触及陈楚南左手攥着的亵衣时,她的又莫名红了。
啐!登徒子!即使和钟大包子打情骂俏也不忘攥着她的亵衣…
事发突然,陈楚南早已经忘了手里还拿着人家亵衣的这件事,只是这件亵衣触感柔软,又带着一丝淡淡的余温,让他下意识地不舍得松开。
眼看两人又要打闹起来,陈楚南赶忙阻止道:
“筱恬,不用封住她的听力也行。本来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秘密。”
他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为了向对方释放自己的善意,表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而不是什么登徒子。
然而他善意的微笑,在司马碧莲的眼中却愈发显得面目可憎。
唔…这个登徒子!竟然…竟然还敢笑话本小姐,不就是拿了本小姐的亵衣吗?送给你了就是!
司马碧莲用眼神如此回道,但不知有没有清楚地传达给对方,反正陈楚南好像明白了什么,轻轻地点了点头,手里的亵衣攥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