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老这次的速度略微缓慢一些,足以让方预见到九天纳清湖的完整模样。
在远处看时,只能惊叹九天纳清湖的庞大,但到了近处,独属于九天纳清湖的磅礴大气才能完整的透露而出。
一丝丝奇特的气息出现,方预甚至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这六年当中,他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这是道种要孕育而出。
“功成名就就在眼前,怎能如此轻易的破开。”方预咬着牙,硬是憋着一口气,将那股奇特的感觉压下。
可方预的根基实在太过厚重,正所谓厚积薄发,现在已经积累到无法再等下去了,已经要爆发了,眼看那丝气体就要钻入他的体内,而方预又十分不愿,等待良久的李长老才微微弹指,一道清光封锁了方预的七窍毛孔,阻止了外气侵入。
眼睛,耳朵,鼻孔,嘴,外气入体都要从这里进入,所以第一步才叫做吸气,只是方预根基深厚,连毛孔都在迫不及待纳气,所以李长老才会连毛孔都封锁。
李长老控制遁光快速飞行,笑着道:“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毅力,刚才那些奇特气体就是九天纳清湖里的清气,我见你已经到爆发的阶段才想让你成为炼气士,没想到你居然要等如意拳突破,为师倒真收了个好徒弟。”
听到这里,方预双眼瞪大,他没有想到,刚才的居然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至纯清气,若是让他知道了,他早就吸入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见方预如此神情,李长老补充道:“自然不是那口至纯清气,而是次一级的纯澈清气,想要吸那口至纯清气,除非打破心中认知障,否则,哪怕是掌门亲自前来也没办法提取,飘渺仙人的封印在此,除非有人打破认知障,得了至纯清气却不吸收,否则的话,无法给外人使用。”
“原来如此,吓我一跳。”方预常常吁了一口气,但随后又好奇问道:“既然打破了认知障,为何不吸取那口至纯清气,若是不想要至纯清气,直接吸取外气,成为炼气士即可,何必如此苦熬?”
李长老的脸色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意味深长道:“并非是他们自己不想吸收,整个无极天地内,只要有志于飞升的修士,有谁不想吸这口至纯清气,至纯清气的获取要过于艰难,正因如此,每一个有机会打破心中认知障的外门弟子,都会受到无数大能的关注,不是不想吸收,而是有人想要,他们就没办法吸收。”
方预恍然大悟,这就是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的道理。
飘渺仙人的禁制让所有人没办法肆意提取至纯清气,而能以如意拳打破认知障的弟子又少之又少,那些想要得到至纯清气的人,就只能在这些弟子上下黑手。
用暴力或者隐秘的手段逼迫这些弟子交出至纯清气,飘渺宫规定不允许抢夺同门之物,可若是有人愿意自愿给予,那就不关别人什么事了。
李长老又道:“这几年来,也不是没有人没打过你的主意,只是为师喜欢你这炼丹的热情,所以就帮你挡住了,他们也不想得罪一位即将成为元婴修士的炼丹宗师,所以就退走了,只是总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想抢夺你的至纯清气,为师相信你一定能打破认知障,所以你也得保证心中的坚持。”
方预心中生出一丝狠辣,想抢他的东西,那他就先把他/她给杀死。
方预沉声问道:“不知是何人想抢夺弟子的东西,还请师尊明示。”
李长老却微微摇头,化作的遁光快速下降,最后在后山的某一处僻静地停下。
这处地方安静荒凉,但方预总感觉透露着一些虚假,李长老拿出一枚长老令牌,朝着这片地方一晃,原本平静的空间突然荡漾出一阵阵波纹,慢慢揭露里面的面纱。
李长老率先踏足进去,方预则默默跟在后面,多做多错,少做少错,在不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时,不如先保持安静。
原本荒凉的地界,在踏足这里之后一切就大变样了。
这里照样有无数的药田,但这些药田却比九天纳清湖旁的药田还要壮观,还要庞大,方预甚至见到一只人参居然化作一只小娃娃坐在那里,白皙可爱的脸上生动俏皮,倒像是一个真的小孩。
这个人参小娃娃扯了扯旁边硕大的灵芝,说是硕大的灵芝,其实真的大不可及,那伞盖足足有两丈大小,方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灵芝,寻常的灵芝有几寸大小都算上了不得的宝药了。
方府的镇府之物就是一只有两尺大的灵芝,但这样的灵芝与面前的这只灵芝相比,简直就是与路边的杂草没什么区别。
更让他惊讶的是,这只灵芝居然化作一个曼妙的少女,将旁边的人参小娃娃抱在怀里,但她的腿依旧扎根在大地之上,显然是要汲取养分。
方预心中感叹道:“这就是内门吗,这样的仙家宝药居然就种在路边,若是吃下这样的灵芝,活死人肉白骨恐怕也只是什么小事吧。”
野兽成精会更加凶猛,药材成精那药效自然会急剧增加。
李长老也注意到了方预的目光,解释道:“那株灵芝是第三十三位宫主亲手种植,到今日也足有一万多年,这任宫主也兼职炼丹院的院主,是当代炼丹第一人,哪怕是今日,能够与这位宫主比肩的炼丹师也少之又少。”
居然是一万年的灵芝!
方预在李长老背后悄悄问道:“不知炼丹院还有多少种仙药,能与这株灵芝比肩?”
李长老想了想,道:“少之又少,大部分的灵药在催熟到一定年份就会被摘取,顶多会留下根须用于种植,哪怕九天纳清湖能催熟灵药,可是能达到五千年就很不错了,万年灵药已经能称为仙药,这株万年九阳灵芝已经算得上镇院之宝,而且还得了灵智,所以才能留到现在,更多的仙药已经被藏起来了,除非是太上长老与宫主,否则无人能知。”